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35)

作者:九筝


副统领额角一跳,咬牙道:“王妃慎言!韩杨死前亲口指证,哪来的冤屈?”

看着温和无害,却一身的锋芒,也不知乡野之地是如何养出这样的性子。

沈青黎望向裴琰:“怎么死的?”

裴琰知道她问的是韩杨,道:“畏罪自尽。”

沈青黎冷笑,语带犀利:“到底是畏罪自尽,还是不得不死?”

裴琰无奈:“王妃慎言。”

“萧家世代为国出征,抛头颅,洒热血,不畏生死,尽损沙场,无愧君王,无愧天下,这样的赤胆忠心,换来的,若是君王的忌惮,和奸佞的构陷......”

沈青黎失望至极。

“那,那些战死沙场的万万将士,他们的英灵何安?那些忍受苦寒,至死不退的戍边将士,他们的忠骨何安?”

这一番话,震耳发聩。

百姓心中一阵震荡。

是萧家率玄甲军镇守边关,才让北燕寸步不能进,才有眼下的太平盛世,国泰民安。

副统领见沈青黎三言两语就挑动人心,目光陡然阴沉下来,正要让禁卫进府拿人,沈青黎根本不给他的机会。

眼下,她能依仗的,只有民心。

可只有民心,还远远不够。

要让百姓对朝廷失望,对晋元帝失望,才有转机。

“世人只知宴王战场受伤,不能再为国出战,可又有谁知道,他遭人背叛,不仅右手被废,更身中剧毒,无药可救,如今,不过是有一日活一日,如此,还不能让人安心吗?”

百姓心里震惊无比。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一个连命都快保不住的人,又如何会走私军械?

连他们这些没读过圣贤书的百姓,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陛下却要问罪萧家。

陛下真的是受奸佞蒙蔽吗?

一个大逆不道的想法,闪过百姓的心头,为萧家心寒不已。

沈青黎又给了一记重锤。

“敢在大敌当前,谋害一军主帅,不是细作,就是内贼,一年前,朝廷未曾彻查,给他一个公道,一年后,还要以此污名,将他踩进泥地里,企图让一个忠直之人,成为万人唾弃的逆臣,这样的大晋......”

后面的话,沈青黎没有说,但百姓心中清楚。

这样的大晋,真是......烂透了!

百姓群情激愤,心中的怒火陡然燃烧起来。

昔日,萧家守护万民。

今日,也让他们守护萧家一回。

“若朝廷不给宴王一个公道,我等定要去敲登闻鼓!”

“萧家男儿为国为民马革裹尸,我等却在此安享太平,今日,王爷蒙冤,我等必与萧家共进退!”

“与萧家共进退!”

“与萧家共进退!”

裴琰心头狠狠一跳。

宴王妃这是要利用民愤,逼陛下低头吗?

眼看局势就要控制不住,裴琰赶忙劝诫道:“王妃如此聪慧,当知,皇权君威......”

“裴大人是想告诉本王妃,陛下心中只有皇权君威,没有半分圣明仁德吗?”

沈青黎唇畔露出一抹讽刺至极的冷笑。

她倒要看看,那至高无上的圣意,在民意面前,是不是就真的不可挑衅。

裴琰脸色骤变,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

“你们想要造反吗?”副统领大声厉喝,看向沈青黎时,冷目微眯,“王妃煽动人心,想要干什么?抗旨不尊吗?”

沈青黎凛然道:“本王妃并非违逆圣意,是不想大晋再无一根忠骨!再无一热血男儿!本王妃身为大晋子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晋自断根基!”

朝廷如此昏聩,哪还有男儿敢上阵杀敌?舍身忘死?

百姓心底的怒火越烧越盛。

“萧家满门忠骨,岂会走私军械,我不信!”

“我也不信!想要带走王爷,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沈青黎动容。

她拱手,郑重地对百姓长揖一礼:“多谢诸位,诸位心意,萧家上下永记于心,但这乃萧家一门之祸,与诸位无关,感谢诸位相护,就到此吧。”

“王妃,我们不怕!”

“对!我们不怕!”

百姓面容坚毅无畏,纷纷与禁卫对峙。

刀剑无眼,沈青黎却不能让他们和禁卫起冲突。

“萧家先烈为天下苍生,至死不悔,萧家后人,亦该秉承遗志,守百姓太平。”

萧家风骨卓然,哪怕是女眷,亦令人佩服。

裴琰低声对副统领说道:“民心不可逆,还是禀报陛下,请陛下决断。”

副统领也怕事态难以控制,惹来晋元帝的责罚,朝身边的禁卫使了个眼色,那禁卫连忙朝宫门奔去。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沈青黎,警告道:“奉劝王妃一句,凡事过犹不及!”

沈青黎眸光清寒,忍不住冷笑。

“大晋的脊梁,敌人还未打断,就要被自家人折断吗?这满朝上下,到底是我大晋的官员,还是敌国的细作!”

她这一质问,掷地有声。

这下,彻底把民心推向宴王府了。

第43章 王爷霸气,给王妃撑腰

王府内,萧宴玄定定地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

明明那样单薄娇弱,面对那些披坚执锐的禁卫,背脊却挺得笔直。

他这辈子,还没被谁这么护着过。

“真热闹啊。”

萧宴玄步履从容地从府里走了出来,一身墨色玄袍,衬得他身形凌厉挺拔,杀伐之气透骨而出,就连身侧带起的风,都透着肃杀之气。

目光扫过来时,那样凌厉深锐,仿若森然利剑,直直插入人眼底。

副统领如临大敌。

他身后的那些禁卫也一个个手挽弓箭,弦如满月,箭簇在日光下闪烁冰冷的锋芒,直指萧宴玄。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陛下是要赶尽杀绝吗?”沈青黎脸色沉了下去,勾着唇,冷冷地讽笑,“这昭昭日月,朗朗乾坤,竟毫无公道可言?竟容不下一颗忠义之心?何其可笑啊。”

她为萧宴玄感到不值。

萧宴玄垂眸看着她:“本王都没觉得失望,你失望什么?”

沈青黎抿着唇不说话。

萧宴玄便收回目光,冷冷地扫过所有人:“韩杨的父亲,曾是玄甲军的将领,因贻误战机,被本王军法处置,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为何要为本王走私军械?”

都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旧事。

抛却身家性命,为杀父仇人,走私军械,确实不合常理。

萧宴玄问裴琰:“他既然招供了,可有账本往来?”

裴琰如实道:“并无。”

萧宴玄呵地冷笑一声,眼中寒意惊人:“什么都没有,裴大人就敢上门拿人,当真是勇气可嘉。”

“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从来没有人在冒犯本王之后,还能全身而退。”萧宴玄淡淡地说着,身上气势骇人。

裴琰和副统领脸色大变。

气氛再一次紧张起来。

这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晋元帝身边的福公公快马加鞭,疾驰而来。

待到了近前,他勒马停下,高声道:“陛下有旨,即日起,宴王禁足宴王府,军械走私案查清之前,没有陛下旨意,不得出府半步。”

沈青黎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晋元帝沽名钓誉,无论心里如何龌龊,表面上总要做出个漂亮的样子来。

他得位不正,一心想要做圣君明主,让世人知道,他比先帝更贤德圣明。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忌惮史官手里的那根笔。

福公公下马,对萧宴玄恭敬地笑道:“萧家满门忠骨,陛下从未怀疑,绝不会让王爷蒙受冤屈,只是,悠悠众口,还得委屈王爷暂时禁足府内。”

“我是否也一道禁足?”沈青黎问道。

福公公知道她要为长公主医治心疾,笑道:“陛下仁德,岂会牵连无辜?王妃可自由行事。”

晋元帝装出一副体恤宽厚的模样,无非就是想挽回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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