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8)

作者:九筝


这么多年来,晋元帝对长公主敬重有加,就是因为她从不掺和党争。

长公主敛下心绪,慈爱地摸着景宁郡主的头发:“暄儿身子不好,你别扰他静养。”

“药王谷的神医都是废物,这么多年了,也治不好四哥,听说宴王妃医术不错,改日让她去给四哥瞧瞧。”

长公主神色陡然沉凝起来,握住她的手,叮嘱道:“若非陛下下旨,你万不可自作主张。”

景宁郡主皱眉:“为何?”

自然是因为帝心难测。

以晋元帝多疑的性子,见到沈青黎为景暄诊治,定会猜疑景暄和萧宴玄是不是联手了。

这么多年,景暄久居药王谷,除了温养身子,未尝不是避其锋芒,很难说,到底是药王谷医术不行,还是景暄示弱以敌,韬光养晦。

这些话,长公主没法和景宁郡主明说,只语重心长道:“你若想暄儿安安稳稳的,就什么也不要管。”

景宁郡主从未看过长公主这么凝重的神色,撇了撇嘴,道:“我知道了,母亲。”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景宁郡主走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眉间的疲惫之色更重了。

赵嬷嬷宽慰道:“宴王妃说了,您不可多思多虑,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才能长长久久地护着郡主。”

长公主望着窗外湛蓝的天色,却仿佛看到了风雨欲来。

她忽然说来一句:“暄儿年纪也不小了,该立妃了。”

......

马车上。

沈青黎打开锦盒,眸底流转着欢欣的笑意。

菩提藤终于到手了。

有了它,萧宴玄的手伤就能彻底治愈了。

来日,他就能手握长枪,上阵杀敌了。

正高兴着,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沈青黎掀开车帘:“锦一,停车。”

锦一停下马车。

沈青黎闻着空气中的香气,目光落向街边的一家铺子。

那是一家卖古楼子的胡饼铺子。

那饼烤得焦脆金黄,用料扎实,满满当当的羊肉蘸着秘制的酱料裹入饼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沈青黎下了马车,拉着锦一就去排队。

队伍排得很长,人群中有人在议论一桩奇案。

“都已经死了四个人了,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太可怕了。”

“凶手太丧心病狂了,连老人和妇孺都杀。”

“可不是,城南的那个病秧子,病得都快死了,也被杀了。”

沈青黎听着他们绘声绘色地说着,很是好奇,问道:“凶手杀人毫无章法,怎么知道是同一个凶手?”

第35章 救人

旁边的人见她雪肤乌发,如画一般,贵气逼人,眼底闪过惊艳。

他怔忡了好一会儿,说道:“凶手每杀一个人,都会留下一株莲花。”

沈青黎道:“一月不到,连杀四人,如此猖狂,官府就没什么作为吗?”

那人叹道:“大理寺的裴少卿倒是个厉害的,年纪轻轻,就办过不少大案,只是这凶手太过狡猾了。”

有人接腔道:“此案诡谲凶残,让人摸不着头脑,裴少卿一直带人盘查,但长安城这么多人,哪有那么容易。”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百姓为官府说话,看来这个裴少卿很得民心。

前面的人越排越少,眼见着就要轮到沈青黎,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有人惊呼:“又死了一个!城西的一个举人死了!”

犹如一滴水落入沸油之中,顿时一片哗然。

难怪官府毫无头绪,凶手杀人随心所欲,真是棘手。

“光天化日就敢行凶,猖狂!太猖狂了!”有人义愤填膺地骂着。

沈青黎听着旁人的咒骂,买了几个古楼子,让侍卫们分食,又给萧宴玄和溟一夜带了一个。

正要登上马车,就看见一个少年纵马疾奔过来。

“宴王妃,宴王妃救命!”

沈青黎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少年容貌俊秀,眉目清朗,穿一身紫色锦袍,衣袍上缀着金饰,绣着繁复的金纹,贵气天成。

正是苏辞。

他翻身下马,三两步走到沈青黎面前,并没有认出她来。

他本想去宴王府找沈青黎,没想到,半道上看到宴王府的马车。

“见过王妃,唐突之处,还请王妃见谅,苏辞改日登门道歉,还请王妃随我走一趟,救个人。”

“救谁?”

“蔡源。”

“不就是城西那个举人?”人群里有人惊声道,“他不是死了吗?”

沈青黎看向苏辞。

苏辞道:“没死,还有一口气。”

沈青黎挑眉。

凶手失手了?

然后,她名声太盛,引来苏辞求救?

沈青黎坦言道:“我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起死回生之术,但我知道,我没有,我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不一定能救得活。”

苏辞闻言,松了一口气,禁不住心道,看来传闻并不准啊。

宴王妃深明大义,仁善宽和,哪里狠毒了?

他道:“若救活了,是他命不该死,若救不活,是他命数已定,与人无尤。”

沈青黎上了马车,随他一道去城西。

她掀起车帘,问苏辞:“苏世子也在大理寺当差吗?”

“我一个纨绔,哪里进得了大理寺。”

“那怎么管起凶案了?”

就不怕御史弹劾苏家僭越吗?

后一句,沈青黎没说,苏辞却听懂了。

“太闲了,总想着平世间不平之事。”

苏辞笑容明朗,眉眼间,满是干净的清韧之气。

还真是热血的少年郎。

一路赶去城西的酒肆。

酒肆四周有大理寺的官差把守,百姓不敢靠近,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马车一停下,肃杀之气弥漫开来,百姓只觉得后背一凉,纷纷回头,自觉地往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道。

官差也被侍卫身上的气势震到。

长安城中,谁家的侍卫有这样重的压迫感,只有宴王府。

他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拦。

沈青黎摸着腰间垂挂的玉章,眼里闪过笑意。

命案重地,说进就进,真应了那句“长安城中横着走”。

大堂的气氛格外的沉凝,酒肆的掌柜伙计,以及酒客,全被官差拿下,正被审问着。

沈青黎和苏辞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其中一人眉眼端正,目光威冷,一身气度清正凛然,有种冷冽的锋芒。

苏辞上前,对他说道:“裴少卿,这位是宴王妃,快让她给蔡源瞧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裴琰也听过沈青黎的盛名。

这个案子毫无线索,若能救下蔡源,案情就有了突破口。

他转眸看向沈青黎:“蔡源至关重要,还请王妃助我大理寺一臂之力。”

沈青黎颔首。

她来之前,就已经有大夫给蔡源医治,又是诊脉,又是施针,全然无用。

蔡源五十左右,两鬓斑白,衣襟里插着一朵开得正盛的莲花。

这会儿躺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好像随时都会断气。

老大夫眉头紧皱,看见她过来,叹息着摇头道:“王妃,此人救不活了。”

似是在印证他的话,蔡源的脸色更加灰败了,气息也弱了下去,几乎要探不到了。

“尽人事,听天命。”沈青黎淡淡地说着,握住蔡源的手腕把脉,“中毒了。”

老大夫愕然,随即,惊疑道:“不可能,若是中毒,我不可能诊不出来。”

裴琰也道:“蔡源的酒菜中也没验出有毒。”

“验不出来,不代表没有。”沈青黎抬眸,问酒肆的掌柜,“可还有活鱼?”

掌柜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扯到鱼了,讷讷地点了点头。

沈青黎对裴琰道:“还要麻烦裴少卿让人取一条活鱼来。”

裴琰让人去后厨,很快,就有官差提着水桶过来,沈青黎用针尖刺破蔡源的手指,往水桶里滴了两滴血,原本活蹦乱跳的鱼,瞬间翻白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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