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72)

作者:九筝


赫然就是沈青黎。

那是他亲手画的。

景昭伸手,轻轻抚上画中女子的脸颊。

他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人,却处处与他为敌,化成一柄柄尖刀捅向他的心口。

既如此,那就毁了吧。

至少,痛快了!

......

景昭收购了十万斤苞米种子借给百姓,这事,在长安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锦一眼中,景昭就是跳梁小丑。

“他给晋元帝送了五百斤苞米种子,晋元帝也没解了他的禁足,他拒绝世家,不愿意卖粮种给世家,把世家都得罪了。”

沈青黎沉吟了一下,缓缓说道:“放出消息,就说世家要在半路上打劫百姓的粮种,若有百姓不幸遭难,就去告御状,晋元帝爱民如子,英明神武,一定会给他们做主的。”

锦一听着这熟悉的话,脸上闪过促狭的笑意:“百姓知道那几家暗中使坏,提着粪水就往他们大门口泼,粪水多好的东西啊,能浇田能肥地,全便宜他们了。”

还有胆子大的,提着粪桶,等着那几家家主下朝回府,一桶粪水泼过去,满头满脸都是秽物,等侍卫和反应过来,人早就跑了。

容太傅刚解了禁足没几天,经此一遭,又请了几日病假。

实在是太过丢脸。

而且,不管怎么洗,身上都弥漫着一股臭味。

据说,还吐了好几天。

容家上下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其他几家亦是如此。

他们去京兆府报官,但这种事情本就法不责众,且百姓蒙着面,都已逃之夭夭,查都没法查。

除了让人看了笑话,成了百姓饭后茶语的谈资之外,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沈青黎听完,忍不住笑了。

她颇有些惋惜地说道:“那种场面没亲眼所见,真是平生一大遗憾。”

锦一道:“这些人记吃不记打,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一定还会有机会的。”

有些人是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些人是伤疤还没好,就又想搞幺蛾子。

到底是勋贵,高高在上惯了,看谁都是蝼蚁,可蝼蚁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锦一打算趁热打铁,她将消息散布出去,不出一个时辰,不少人家里瓷器碎了一地。

原本,他们是打算半路抢劫百姓手中的粮种。

那些从外地赶来的百姓,路途遥远,出个什么意外,再正常不过。

现在,他们龌龊的心思被公之于众,百姓有了提防,散播消息之人,还把晋元帝搬出来做后盾,他们更不敢轻举妄动。

又过了十来日,景昭那十万斤的粮种也全都借出去了,离得近的几个州府,百姓都平安带着粮种归家了。

另一边,长安镖局也运着苞米种子,抵达了平州和边关等地。

这些地方虽然贫瘠,收成比不得长安,但也足够家家户户都能吃饱肚子。

与长安一样,每家每户能得十斤粮种,只是,不需要以一还十,来年秋收后,归还十斤粮种便可。

百姓欣喜若狂。

有萧家的人盯着,那些地方官和士族豪绅,也不敢觊觎这些粮种。

明年入冬之后,至少有三个州府会爆发大饥荒。

有了苞米,便会有源源不断地粮食运送过去,那里的百姓应该就能熬过去了。

第331章 谋局

转眼到了九月中旬。

沈青黎早上起来,看着窗外花叶上的寒露,思绪有些飘远了。

锦一端着红枣茶进来,笑着打趣道:“王妃可是在想王爷?”

沈青黎回神,脸上绽出浅浅的笑意。

她接过红枣茶,捧在手里,热气氤氲,衬得眉眼更加温柔。

“平州那边应该更冷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添衣?”

“王妃别担心,习武之人都不怕冷,有您炼制的药丸,王爷的寒毒能控制得住,真要有什么事,溟一一定会传信回来的。”

沈青黎垂眸,轻抿了一口手中的热茶:“也不知道他几时回来。”

再过一月,便是景昭和沈青鸾的大婚了。

锦一道:“平州一带的匪患差不多肃清了,王爷很快就能回来,王妃要是实在想王爷,不如给王爷去封信,王爷收到您的信,一定很高兴。”

沈青黎莞尔:“前两日才刚写了一封,这一段时日,青一都累瘦了,让它歇一歇。”

一碗红枣茶喝完,她将碗搁到桌案上,正要起身去药房。

时日不多t了,想趁着今日空闲,给萧宴玄多炼制些药丸,一个侍女忽然进来,手里捧着个锦盒。

“王妃,这是蓬莱阁刚刚差人送来的。”

锦盒十分精致,是白玉所制,上面刻着一朵莲花。

玥娘时不时就给她送好东西。

沈青黎打开一看,是一朵还没炮制的雪莲。

难怪要用玉制的锦盒,是怕雪莲流失了药性。

这一株雪莲来得真及时。

她原本想要炼制一些伤药,最好的疗伤圣药,便是赤雪丹。

沈青黎眼底带着笑,吩咐侍女道:“让萧伯去库房挑些贵重之物给玥娘送去,告诉玥娘,待我得了空就去蓬莱阁找她喝茶。”

“是。”侍女应了声,退下去找萧伯。

沈青黎合上锦盒,没急着去药房。

炼制赤雪丹,还缺几味药。

她开了张药单,列了所需的药材,让人去俞家药铺采买。

这上面全是珍稀药材,锦一不由道:“还是我去一趟吧。”

“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沈青黎提起沈青鸾的身世,眸光深静如海,“将消息透露给容婼。”

容家最喜欢玩借刀杀人,那她就学以致用,奉还一二。

大婚那场重头戏,容婼可是至关重要的一颗棋子。

溟一查过沈青鸾,锦一自然也知道。

在她眼中,容婼只是个被娇宠得又蠢又坏的大家小姐。

她皱眉道:“时隔十几年,线索太少,容婼不一定能查出来什么。”

沈青黎勾着唇角,轻轻一笑:“别小看容家,容家是嚣张,可不是傻子,透露得太多,反而要起疑心,费心查到的,才是最可靠的。”

“只剩月余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若她真无用至此,我们再帮帮她。”

透露得太早,难保不会惹出其他事端,只有卡在大婚这一个重要的节点上,以容婼对沈青鸾的恨意,一定会发了疯地查清沈青鸾的身世,然后,在沈青鸾大婚的时候,给沈青鸾最致命的一击。

锦一连忙去安排。

沈青黎这才去了药房。

她拿起匕首,在手腕上划了一刀,鲜血汩汩而下。

往常,她只接一杯盏的血。

这一次,她放了一小碗的血。

日后去南疆,不知归期,多炼制一些压制蛊毒的药丸,有备无患。

沈青黎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起来,手中的匕首掉落在桌案上,她忍着眩晕,拿起一旁的小瓷罐,打开后,往伤口上撒了药,再用纱布一圈圈缠起来。

然后,又倒出两颗补血养血的药丸服下。

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炼药。

光线流转,渐渐西斜,眼见着要黄昏了,沈青黎才炼制完。

她将一个个小瓷瓶放进锦盒里,这些药丸,足足有一年的量。

若到时候,还没从南疆回来,再炼制也不迟。

沈青黎打开房门,刚走到庭院就有暗卫来禀报。

“王妃,赵六公子一直在府外徘徊,似乎有事想见您,可要一见?”

黄氏谋害嫡子,押送官府后,被判了秋后处决。

两日前,刚被斩首示众。

四房如今只剩赵钺这么一个能撑门庭的嫡子,不但赵四爷重视,就连赵国公也时常考校他的学问。

沈青黎道:“带进来,别让人察觉了。”

“是。”

明面上,除了看过一次诊,她和赵国公府没什么往来,和赵越更是只有一面之缘。

若是让人知道,她和赵越私下往来甚密,黄氏一事,赵国公定然猜到是她在背后为赵钺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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