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68)

作者:九筝


“宴王妃还真是心怀百姓,你推广苞米有功,你说,朕该怎么赏你?”

“身为大晋子民,为陛下分忧,是臣妇本分,不敢居功。”

话虽这么说,但晋元帝不能不赏。

她确实造福了社稷,造福了百姓,是有功之人。

沈青黎出宫的时候,带着两大箱的赏赐。

......

在城门处看公告的百姓,围了里三圈,外三圈,很多城外的百姓都赶了过来。

景昭自然也收到了风声。

“原来,去年到闵州收购苞米的人是青黎。”景昭摩挲着手里的酒盏,语气幽冷,“本王的王妃,怎么就不是你呢?青黎,你屡次三番坏本王的好事,让本王拿你怎么办好呢?”

入秋前,他又派人去闵州收苞米,本打算进献给晋元帝,求个功劳,没想到又被沈青黎捷足先登了。

一旁伺候的侍女,恨不得没听到,见他酒盏空了,小心翼翼地倒满。

景昭问道:“去闵州的人回来了吗?”

管家答道:“张管事收购了十万斤的苞米种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不日就能抵达。”

景昭将酒盏里的酒一饮而尽,沉默了半晌,忽然道:“青黎如今在何处?”

管家低垂着头,回答道:“宴王妃还在宫里。”

“青黎,你坏了本王的好事,就罚你把你自己赔给本王好了。”景昭幽幽地笑,眼底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备马车,本王要进宫。”

然而,到了宫门口,他却不没有宫,而是在马车里等着沈青黎。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响起侍从压低的声音:“殿下,宴王妃出来了。”

景昭掀开车帘,果然看到那道让他朝思暮想的倩影。

他从马车上下来,一双桃花眼深情款款地盯着沈青黎。

沈青黎暗骂了一句,晦气,想要装作没看见。

“青黎,”

景昭笑吟吟地朝她走了过来,一股馥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沈青黎有一瞬的眩晕,猛地变了脸色。

景昭这狗东西,光天化日,竟敢用媚香这下三滥的手段!

“青黎,你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吗?”景昭关切地问道,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抬手想要扶她。

沈青黎厌恶地退开了一步,眩晕感越来越重,她仿佛看见了萧宴玄。

第325章 不打自招

“青黎,”

景昭又要上前扶她,随着他的靠近,香气越发地馥郁。

“阿锦,屏息,打晕他!”沈青黎疾声说完,捂住了口鼻。

还不等景昭反应过来,锦一一个手刀过去,景昭只觉脖子一痛,便晕倒在地。

宫门口的禁卫都看傻眼了。

“王妃!”锦一扶住沈青黎,退回宫门之内,离景昭远远的。

沈青黎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眸光都变得迷乱。

锦一浑身戾气翻涌,恨不得杀了景昭。

她双眸猩红,射向其中一个禁卫,声音凌厉带寒:“快去传太医。”

“不......不用,”沈青黎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之中,忍着身体里澎湃的异样,“我袖中有药。”

每次进宫,她都会准备充足,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锦一从她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颗药丸喂她服下。

宫门口,安静得有些诡异。

禁卫面面相觑,须臾,纷纷抬头望天,装作啥也没有看见。

一个是皇子,一个是宴王妃,哪一个都不是他们能得罪,还是明哲保身要紧。

一炷香之后,沈青黎恢复清明。

锦一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她轻声问道:“王妃,你觉得怎样?”

“没事了。”沈青黎道。

锦一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景昭,目光尽是嫌恶与森寒:“昭王怎么处置?”

沈青黎眸光幽深得没有一丝波澜。

景昭废了之后,太疯狂了,在宫门口就敢对她下手。

“自然是交给陛下处置。”

沈青黎声音平静,淡淡地瞥了一眼马车。

那目光仿佛带着一丝锐利,直直穿透过来,让马车后躲着的人惊惶不已。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等侍从回过神来,不但不敢发难,反而心虚至极,躲在了马车后面。

“你,过来。”锦一沉沉开口。

侍从心凉了半截,磨磨蹭蹭地从马车后出来。

沈青黎道:“将昭王的外袍脱下。”

景昭早早地在衣服上熏了媚香,他的侍从没有半丝异样,想必早就服下解药。

侍从只能照做,景昭被脱得只剩一件单衣。

他抱着景昭的衣服走在最前面。

沈青黎担心景昭身上还沾染着媚香,倒了两颗药丸给一个禁卫,让他背着景昭。

她和锦一走在最后面。

一路往紫宸殿而去,路上宫人瞧见了,面露诧异,却谁也不敢多嘴一句,纷纷低头,更没有人向容贵妃禀报。

宫里的人最会的,便是见风使舵,拜高踩低。

到了紫宸殿,宫人禀报后,一行人才入殿。

福公公见景昭衣衫不整地昏迷着,心头猛跳,忙让禁卫将景昭安置在一旁的小榻上。

沈青黎好心提醒道:“公公最好不要靠昭王太近。”

福公公身子一僵,退回到晋元帝身边。

晋元帝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青黎淡淡说道:“是臣妇把昭王打晕的。”

“袭击皇子是重罪。”晋元帝漫不经心地说着,一开口就按了个罪名。

沈青黎不慌不惧,眉眼沉静,温淡道:“昭王衣服上熏了能让人迷乱心神的媚香,臣妇虽迫不得已,但到底冒犯了,请陛下责罚。”

这话就像是一盆冷水浇下,殿中静了一瞬。

晋元帝神情沉吟,看不出息怒,目光扫过众人时,落在侍从身上。

侍从本就心虚惊惶,被帝王的威仪一压,刹那肝胆俱颤,腿一软就跪了,怀里的衣裳便摔落在地。

晋元帝眼睛一眯,问沈青黎:“若按你所言,衣服上熏了香,为何他安然无虞?”

沈青黎眸光落向侍从,身上气势不怒自威:“陛下面前,有半字不实,便是欺君,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侍从太过害怕,脑子都乱成一团浆糊,双重威压之下,哪里还敢隐瞒:“奴才,奴才提前服了解药。”

这相当于是不打自招,晋元帝就是想为景昭开脱,说他被人算计,也找不到借口。

晋元帝面上闪过沉郁之色。

景昭的身边怎么尽是蠢货?

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还得找补一二。

“昭儿已然......”晋元帝顿了顿,眸光深沉地盯着沈青黎,“那种东西对他无用,他又何必多此一举?你确定,你没判断错?”

这话就有些好笑。

宫里太监不也是不能人道,还不是要找宫女对食?

且欢好之时,手段变态又下作。

晋元帝为了给景昭遮丑,用帝王威压逼她改口,沈青黎面色不变。

她缓缓地笑,似嘲似讽:“人心不可测,但毒一目了然,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陛下若不信,可以让太医令检验。”

晋元帝目光陡然阴鸷。

若让太医令来检验,这层遮羞布就掩不住了。

若不让检验,更坐实了是媚香。

每每对上沈青黎,晋元帝都觉得骑虎难下。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福公公躬着身,好言相劝道:“王妃有所不知,太医令身体抱恙,告假在家,世上之事,虚实难定,想来也是误会一场。”

沈青黎也没想将事情闹大,她把事情捅到晋元帝面前,不过是想借晋元帝的手惩戒景昭而已。

“公公说得是。”

晋元帝和福公公都愣了愣,没想到她竟这般好说话。

晋元帝又赏了沈青黎一堆东西,名为压惊,实则是要封口。

毕竟,一个不能人道的皇子,用媚香算计臣妻,传出去,足以让皇族颜面扫地,威严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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