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59)
作者:九筝
其他护卫早就不耐烦了:“张大哥,你何必跟他啰嗦,小小年纪做出那般畜生不如的事情,主子有令,若他执迷不悟,生死勿论,咱们奉令行事便是。”
“我年纪虽小,也不是凭你们几个,就能任杀任剐的。”
少年慢慢抬起手中的剑,风扬起他的血衣,衬得他整个人煞气冲天。
明明穷途末路,却不失半分气势。
张护卫被他气势所摄,可定眼一看,分明只是个纤弱少年模样。
他眯了眯眼,脸上的表情突然有些狰狞,狠声道:“既然六公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也别怪我们心狠了,给我拿下。”
护卫们一拥而上,少年攥紧手中的剑,就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狼崽,冰冷的目光中,透着野兽一般的凶狠:“既然已无退路,那这条黄泉路,总该有人先开路。”
沈青黎听到这里也有些诧异。
不是惊讶少年的身份,她初见他时,就知道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
她吃惊的是,高门大族都重子嗣传承,少年是嫡出,到底做了什么,让家中长辈下了这样的死令。
第315章 不留活口
林间山风猎猎,夹着刀剑碰撞之声,少年一人一剑,杀意沸腾。
张护卫到底是还有些顾忌,并未下死手。
他劝道:“六公子,你骨头再硬,也硬不过刀剑,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虽然有人不想让六公子活着回去,但他到底是小主子,带具尸体回去,就怕家主要迁怒他们。
“我就是死,也绝不回去!”
“那我们只能带公子的尸体回去了。”
少年身上受了不少伤,整个人鲜血淋漓,根本不是这些护卫的对手。
沈青黎低声道:“阿锦,救人。”
“是。”
锦一踢过去一个石子,打中其中一个护卫的手。
护卫吃痛,手中的刀脱了力,掉在了地上。
少年还以为又要受伤了,关键时刻,锦一出手相救,将他护在了身后。
“阿锦姑娘!”
少年眸光晶亮,认出了锦一。
是那位夫人身边的女侍卫,夫人唤她,阿锦。
张护卫眉头皱起,忌惮地看着锦一:“你是什么人?奉劝你一句,别多管闲事!”
少年从巨大的欣喜中,回过神来。
赵家势大,不能将那位夫人牵扯进来。
少年冷静道:“阿锦姑娘,你走吧。”
锦一面无表情道:“是夫人让我来救你的。”
少年闻言,心中荡起一股暖流,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发冷的身体,一下子暖和了起来,四肢百骸好像有无数的暖流淌过。
“阿锦姑娘,不能留活口。”少年冷然开口。
说罢,又怕锦一觉得他太过狠辣,正要补了一句,就见那五六个护卫都已经毙命了。
锦一回头,看着他微微张开的嘴巴,问道:“你刚才还想说什么?”
少年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目光却是灼亮一片。
阿锦姑娘武功好厉害!
锦一也没想留那些人活着。
能对一个孩子下杀手,就不是什么善茬,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无辜的人命。
而且,这少年身份不凡,留那些人活着,就是无穷的麻烦。
“夫人,”少年看到沈青黎,感激道,“夫人又救了阿钺一次......”
然而,不等他把话说完,人就直挺挺地往下栽倒,竟是昏死过去了。
刚才不过是在强撑罢了。
少年身上有七八处伤口,虽没有伤及要害,但最深的一处,伤可见骨。
出来采药,沈青黎没有带银针,她在山里采了些止血的药草,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先回去吧。”
锦一将少年背起,快速地下山。
山林之中,多野兽,也不必遮掩痕迹,血腥味这么重,很快就会引来野兽,到时,什么痕迹也没了。
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锦一将少年安置在马车里,问道:“王妃,我们是回庄子,还是回府?”
“回府吧。”沈青黎道。
庄子里药材不多,又人多眼杂,难免走漏消息。
还是城中安全。
毕竟,灯下黑。
想必,赵家也料想不到,少年会回城,还藏在宴王府。
离开山脚后,马车缓缓地驶向官道。
锦一问道:“要不要查一下这少年的身世,长安城中倒是有几家姓赵的勋贵。”
沈青黎摇了摇头。
若这少年愿意说,醒来之后,自然会报上家门。
锦一啧了一声:“也不知是哪户赵家,对嫡出的血脉,竟也能下这样的死手。”
“越是高门大族,越是腌臜不堪。”
“王妃说得没错,这少年看着年岁不大,却是个小狼崽,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
“在吃人的地方,不狠一点,怎么安身立命?”
可惜,这少年终究还是太弱小了,没人护着,连丧家犬都不如。
一个时辰后,马车进了城,从后门进府。
沈青黎将人安置在客房,又重新处理了伤势。
刚包扎到一半,少年醒了过来。
他挣扎着想起来道谢,但牵扯到伤口,疼得闷哼一声。
“你别乱动,”沈青黎说道,“你这些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不过,有几处伤得较深,要缝合。”
少年看着周围的环境,猜到沈青黎把他带回家。
“给夫人添麻烦了,等天黑了,我就离开。”
“你在长安城还有去处?”
少年眼底闪过一抹戾色,唇角被抿成一条直线,默了半晌,才道:“长安城这么大,总有去处的。”
那些暗巷、破庙,哪里不能容身?
沈青黎知道他不想连累她,便道:“你受这么多的伤,不好t好养着,很容易伤及根本,放心,这里是宴王府,那些人找不到这里。”
少年眸子猛地瞪大,怔怔地看着沈青黎:“你......你是宴王妃?”
“嗯。”
少年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王妃,我叫赵钺,出自赵国公府,赵国公是我祖父,赵四爷是我父亲。”
这下,轮到沈青黎愣住了。
赵家先祖是开国功臣,赵国公府是老牌勋贵,赵国公年纪渐大之后,为给儿子铺路,便闲赋在家,很少再上朝。
宫中的赵贤妃便是赵国公的嫡女,育有八皇子,八皇子年纪尚小,还不足四岁。
沈青黎无意打听赵家的隐秘,惊讶过后,又继续处理伤口。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只有活着,才能做你想做的事情,只有强大了,才能无惧任何人。”
赵钺定定地看着她:“王妃应该知道,要杀我的,是我的至亲,王妃不怕我是个大逆不道的恶徒吗?”
“你不是。”
“王妃为何如此笃定?”
沈青黎看着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桃花眼。
“你的眼睛,有戒备,有仇恨,有杀意,却很干净。”
赵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愣了好久。
“就因如此吗?”
“就因如此。”
赵钺笑了,那笑容却复杂得难以形容。
这世间,愿意相信他的,竟然是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外人。
何其可叹,又何其悲凉。
他深吸一口气,擦去眼角的泪意:“是阿钺失态了,让王妃见笑了,日后,就叨扰王妃了。”
沈青黎说道:“萧家出身行伍,没那么多规矩,你随意一些。”
那些小伤口都处理好了,锦一端着一碗麻沸散进来,直接递到赵钺面前。
“喝了吧,要缝合伤口了。”
“好。”
赵钺接过来一口饮尽,药效上来后,沈青黎开始缝合。
忙完后,她叮嘱下人好生照顾赵钺,便回翠微院了。
萧伯已经在翠微院等着她了。
“王妃回来得正好,老奴正要去庄子上找您。”
萧伯就是萧家的定海神针,府里府外,从来不需要他和萧宴玄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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