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4)
作者:九筝
如今回来,这长安城中,不知又会是怎样的风起云涌。
微风吹动车帘,隐约能看见一截月白的袖袍,用金线绣着祥云暗纹,华袖之下,手腕清隽白皙,正执着一枚棋子。
马车里,香雾袅袅,衬着天光,氤氲浅浅,看不清男子容貌,却已见清贵无暇。
三人骑着马,显得十分打眼。
为首的侍卫目光冷然,在苏辞脸上落了一瞬,又收了回去。
苏辞背脊一寒,猛然有一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
等马车驶了过去,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暄王回来,是病好了?”
景昭并未病愈,前世,他病死在回京的第二年。
沈青黎心头晦涩,面上仍是清淡的笑意:“出来许久,主子还等着我们回去复命,就此别过。”
苏辞眉眼干净明朗,笑起来,意气飞扬:“姑娘救命之恩,我永记于心,日后若有难处,可到镇国公府找我。”
沈青黎颔首,和锦一往宴王府而去。
锦一道:“镇国公那样的老狐狸,怎么教出一个这般赤诚的儿子。”
沈青黎眸色深静如水,难见深浅,悠悠道:“少年意气最是难得,挺好的。”
晋元帝弑兄篡位,同为外戚,叶家被灭族了。
可苏家,却全身而退。
镇国公的城府,何其的深沉。
苏辞的纯粹、赤诚,是苏家想要让晋元帝看到的,让晋元帝对苏家放下猜忌和戒备。
不然,谁家未来的家主,会相信有神鸟,这样荒谬的事情。
回到宴王府,沈青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萧宴玄。
软榻上,他闭着眼,似乎是睡着了。
苍白的脸上带着几分病态,捂在腹部的手紧紧攥着,似乎正在忍受着不适。
怕吵醒他,沈青黎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来到榻边,刚碰到他的手腕,萧宴玄突然睁开眼睛,只听“铮”地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天旋地转。
萧宴玄抓着她的手腕,翻身一压,将她压在软榻上。
他手里的匕首已然出了鞘,锋利的刀刃正紧紧地抵在她颈间。
第29章 王爷,你把我的腿压麻了
剧痛袭来,沈青黎闻到了血腥味。
她的心里忽然闷闷的。
到底经历了多少的背叛,才会让一个人连睡着,都如此警觉。
她看着萧宴玄,语气温软:“王爷,是我,我只是想给你诊个脉,你是不是胃疾又发作了?”
萧宴玄深邃幽沉的眸底猩红一片,布满了血丝,那些深浓的暴戾和杀气正肆意翻涌着。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眸光渐渐清明。
沈青黎已经洗掉了易容,莹白如玉的小脸,明艳清绝,被他那么一压,一缕发丝散落下来,衬着她秋水般的眸子,既纯真又妩媚,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沈青黎被他看得心头怦怦乱跳,t浓长的眼睫微微颤着,萧宴玄的心里,似乎也被蝶翼轻轻地扇了一下。
就在他要起身的时候,沈青黎动了一下。
两人靠得这样近,她这一动,柔软的身躯,隔着夏日单薄的衣衫,在他身下轻轻地蹭了一下。
萧宴玄的眸色瞬间深了两分。
他嗓音很低,带着一丝暗哑,有点沉,又有点凶:“别乱动!”
沈青黎无辜地看着他,声音又轻又软:“王爷,你把我的腿压麻了。”
萧宴玄滚动了一下喉结,把匕首收回刀鞘之中,起身坐在榻边。
“以后,别在本王睡着的时候靠近本王。”他狭长的黑眸恹恹地垂着,凉薄又嗜血,“不然,杀了你。”
沈青黎“哦”了一声,也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腕把脉。
果然,胃疾发作了。
她眉心微微蹙起,有责备,也有心疼:“王爷这两日怎么没有好好吃饭?”
吃惯了沈青黎做的饭菜,再吃厨娘做的,哪怕是按着她的食谱,味道终究是不一样。
他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却被沈青黎影响了。
萧宴玄莫名地有些烦躁:“没胃口。”
沈青黎没带银针,手就往他腹部摸去:“我给王爷揉一揉,会好受一些。”
她的手又柔又软,不轻不重地揉着,掌心的温热,隔着衣衫,一点一点地传到肌肤上。
萧宴玄身体一僵,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沈青黎抬眸看他。
萧宴玄清冷的嗓音越发地沉哑:“不疼了。”
“我是大夫,你......”
“沈青黎,”
萧宴玄打断她,眸光沉沉地看着她。
沈青黎这才察觉,他的眸色黑得如浓墨一般,充斥着躁意与凶戾,却又与往日的不同,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
沈青黎松开手,把救了苏辞的事情说了:“苏世子给的玉灵参极大,可以熬药,也可以炼制成药丸,王爷按时服用,胃疾就能痊愈了,以后都不会疼了。”
她知情知趣,没有再缠着要为他揉一揉,萧宴玄心底的躁意反而越发浓烈。
他冷着脸,神色阴郁地“嗯”了一声。
沈青黎以为他不耐烦了。
“紫炎草已经拿到了,王爷让萧伯给长公主府递个帖子吧。”
说完,起身去厨房熬药,让溟一看着火。
她从云雾山带回了很多珍贵的药草,需得赶紧种下去。
沈青黎去了东园,要把花圃改成了药圃。
有侍女大着胆子阻拦着道:“王妃,这些花都是林姑娘亲自种下的。”
沈青黎当然知道这些花是林云倾种的,前些日子,她不是还端着女主人的姿态,要带她来赏花吗?
只是,她没有想到,竟有人真把林云倾当女主子。
可见,林云倾的银子给的够多的。
沈青黎抬眸,只淡淡一瞥,眸底的冷意看得侍女脸色顿白。
她不疾不徐,自有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仪:“你喊我什么?”
侍女的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王妃。”
沈青黎声音清淡:“王府里,不需要背主之人,把人送去庄子。”
王府待下宽厚,没什么腌臜事,吃穿用度比一般的官家小姐还要好,侍女慌了,她不想去庄子。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求饶,已经被人用帕子塞住了嘴,拖了下去。
其他侍女,一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
王妃身上的气势,像极了王爷,让人不敢逼视。
沈青黎看着满园子的花,容色温和:“这些花移出来之后,每个下人院子都栽上一些,白日里干活辛苦,回了院子,也能放松一下。”
“多谢王妃体恤。”侍女们喜笑颜开。
这些花都是名贵的品种,平日里,她们只敢远远地看上一眼。
沈青黎扬着唇笑:“给林姑娘也送去一些,她是客,可不能怠慢了。”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林云倾费尽心思寻这些花来,不种在紫薇院,而在东园,是在宣告主权。
她想成为宴王府真正的主子。
结果,沈青黎不仅把花圃改成药圃,还把那些花送给了下人。
这是在打林云倾的脸。
然而,更诛心的,沈青黎也给她送花了。
是恩赐。
也是羞辱。
更是敲打。
若她安分守己,那便是客。
若还有妄念,以她的家世,她做不了侧妃,日后爬得再高,也只是最低等的侍妾。
妾,不过是个玩意儿,与下人无异。
经此一事,所有人都知道,王府里,谁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等花全都移了出去,沈青黎拿着小药锄,在药圃里翻土。
锦一帮着一起种药草。
对有二心之人,她极为厌恶。
“王妃何不发卖了?”
沈青黎道:“盯着王府的人这么多,发卖出去了,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招来滔天大祸。”
这才是真正的世家宗妇。
恩威并施,永远不留后患。
越相处,锦一越觉得她不简单,同时,也心生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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