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28)

作者:九筝


蛊师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恐会给主人惹来麻烦,当即说道:“主人放心,我会遮掩一二,不让人认出来,主人若没有别的吩咐,我先退下了。”

沈青黎“嗯”了一声。

蛊师兴冲冲地回到院子,难得能为主人分忧,他一定要在天亮前,把药包赶制出来。

静夜寂然,满城灯火渐歇,亥时已过。

溟一终于回来了。

“他们在光德坊租了间宅子,正在查出身高门富户,年十七,有血虚之症的女子。”

说罢,看向沈青黎。

出身高门,年十七,血虚之症。

王妃每一个都符合。

但那是为了压制王爷体内的蛊毒,每月放血炼药所致。

沈青黎愣了片刻,有惊奇,却并未放在心上。

知道她有血虚之症的,只有府医。

他是大师兄的忘年交,深得萧家器重,人品也贵重,自然不会泄露出去。

萧宴玄眉眼清冷,声音也不带一丝温度:“他们要找的人十有八九和圣蛊殿有关。”

“属下留了人继续盯着,只是,他们戒备森严,属下担心他们会以蛊虫在四周设下陷阱,不敢靠得太近,暂时还没查出他们的目的。”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他们要查高门贵女,一定会联系南疆安插在城中的暗桩,到时,连根拔起,一个不留。”

“属下知道了。”

夜深了,溟一正要退下。

沈青黎唤住他,说道:“蛊师正在制作药包,明日,你们每人都戴一个在身上,也好有个防备。”

溟一拱手:“王妃想得周到,属下替大伙儿谢过王妃。”

沈青黎又叮嘱道:“万一被察觉了,不必硬碰硬,性命要紧,脱不开身,就自报家门,南霁云不敢动你们。”

溟一心中涌起暖流。

他们虽是暗卫,但王妃从未将他们视为下人,她待他们,如至亲,如挚友。

溟一退下后,萧宴玄牵着沈青黎进了内室,上榻后,将人揽进怀里,抚着她的后背,轻声道:“阿黎似乎很忌惮南霁云。”

沈青黎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满是安心。

倒不是她忌惮南霁云,是蛊比毒更棘手。

她开口道:“连蛊师都叮嘱t要退避三舍,可见,这一行人不能小觑。”

萧宴玄黑眸中掠过寒意:“等南疆的暗桩一个个浮出水面,捅破他们的身份,南霁云再张狂,在晋元帝眼皮底下,也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到时,本王倒要看看,他如何跟晋元帝解释找人一事。”

沈青黎扬了扬眉,看着他道:“王爷对南霁云,似乎颇有敌意。”

萧宴玄似笑非笑,瞳眸极深,泛着危险的幽光:“本王的王妃,在本王怀里,夸别的男人厉害,本王不该有敌意吗?”

沈青黎笑了,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的肩膀:“王爷吃的哪门子的醋?南霁云是外敌,瞎想什么?”

“南清月也是外敌,蛊师还让你提防她,阿黎怎么不提她?”

“好,以后提起南疆,我就说南清月这一行人。”

“我当着阿黎的面,提别的女子,阿黎为何不吃醋?”

“因为,我喜甜,不喜酸,”沈青黎在萧宴玄唇上亲了一下,微笑道,“甜的。”

沈青黎难得这般主动,萧宴玄唇角扬起,满是愉悦的弧度,眸光也越发地深邃幽沉。

看着他眸底毫不掩饰的欲色,沈青黎缩了回去,闭着眼睛道:“我困了。”

小姑娘的腰又细又软,萧宴玄揉了一把,清冷的嗓音低沉暗哑,如燃着一团火:“我不困。”

“我给王爷哼首歌谣吧。”沈青黎低声哼起来,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

屋里静谧,灯烛的灯花爆了一下,歌声低了下去。

萧宴玄感受着怀里清浅平缓的呼吸,看着已经酣然入睡的小姑娘,亲了亲她的眉心,笑意无奈又宠溺。

哄人都这般敷衍,还敢乱撩。

......

夜虫低鸣,星河低垂。

蛊师熬了一整夜,做了二十来个药包。

翌日,上至沈青黎和萧宴玄,下至锦一和溟一他们,一人都戴了一个。

蛊师腰间也挂着一个香囊,想必是用来遮掩气息的。

见时辰差不多了,沈青黎和蛊师去谢家为谢行诊治。

如此过了四五日,谢行脸上的腐肉都已经清理干净,药膏的药效极好,加上每日敷药,不再有恶臭。

只是,坑坑洼洼,一脸的疤,看着仍有些可怖。

这几日,又是施针,又是汤药,毒性没有再发作,谢行的身体也好了很多。

与此同时,谢管家和六叔公也到了云州。

等沈青鸾跟景昭借了人,派去云州,整个谢家如同铁桶一般。

二房和三房本就已经分出去,谢管家手腕铁血,丝毫不给情面,该整治的整治,该送官的送官,两房如今与别的旁支也没有什么不一样。

谢家所有的产业,如今,都在谢行的手中,替他管理的,也都是他一手栽培起来的心腹。

沈青鸾得到消息后,脸色难看得似笼了一层阴霾。

她咬了下唇,去书房找沈崇。

“父亲可知大姐姐正在为谢家家主诊治?”

这个,沈崇真不知道,但他很快就猜到沈青鸾的用意:“你想和谢家合作?”

沈青鸾点了点头:“女儿与谢家并无交情,父亲能不能让大姐姐代为牵线?”

第278章 忤逆

午时过后,暑气渐盛,水榭中摆了冰盆,四面风动,从湖面上吹来,带来一丝清凉。

沈青黎喝着冰镇过的果茶,等着沈崇开口。

与谢家合作,沈家有利可图,沈崇到底还是请了沈青黎回府。

他目光落在冰盆上,说道:“天气越来越热,冰块的价格也越来越高,各地冰铺日进斗金,只一月便有数十万两的进项。”

沈崇统领百官,户部又是他的大本营,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沈青黎笑着道:“如此说来,国库有了银子,就能把剩下的军饷一并还清了,之前,事情闹得太大,满城百姓都盯着,还要劳烦父亲催一催户部,以免百姓对朝廷再生误会。”

沈崇本想抛砖引玉,谁知沈青黎不但不接话茬,还反将了他一军。

他只好把话点明:“你近来是不是正在给谢行治病?”

沈青黎笑容不变:“二妹妹告诉父亲的吧,前些时日,我在谢家门口碰到二妹妹,只不过谢家主病重,闭门谢客了。”

“你医术高明,想来谢行也没什么大碍了,鸾儿有大才,你不如设宴,将谢行请上门,让他们好好谈一谈。”

“人与人之间,相处也好,合作也罢,都讲究一个真诚,二妹妹既有大才,拿出自己的诚意便是,诚意够了,自然能打动谢家主。”

耀目的光影下,少女眉眼柔和,说的话,却淡漠如冰,不近人情。

沈崇皱起了眉头,盯着她:“你不愿意?”

沈青黎轻轻一笑,反问道:“父亲凭何觉得,我一定要答应?又凭何觉得,谢行会答应?这世上,聪明人很多,父亲是,谢行亦是。”

在权贵面前,商贾不值一提,想要拿捏,易如反掌。

但谢家不是一般的商贾,它是大晋首富,有的是底气。

沈崇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会让沈青黎从中牵线,有救命之恩在,谢家不敢不答应。

但他没有想到,沈青黎会拒绝。

水榭里半晌无声,空气逐渐凝滞,带着几分冷意。

沈青黎直视着沈崇冰冷的神情,笑意中,带着几分讥诮:“我若为二妹妹牵线,旁人就会认定萧家拥护昭王,一艘注定要沉的船,没有人会自寻死路。”

沈崇眼底的神色一顿,或许是因为她的忤逆,仍带着些许冷意:“你就这么不看好昭王?”

沈青黎垂眸,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茶碗,缓缓开口:“若二妹妹没有与我交恶,昭王兴许还有几分可用之处,但如今,萧家绝不会为昭王所用,比起难堪大任的昭王,陛下更中意暄王,毕竟,叶家满门尽灭,没有外戚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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