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2)
作者:九筝
“啪”地一声轻响。t
一朵花被折了下来。
萧宴玄冷冷勾唇。
仿佛折下的不是一朵花,而是沈青黎的脑袋。
溟一从外间进来,递上一个册子:“王爷,这是叶管事查到的,和沈家合作的粮商名册。”
萧宴玄翻看了几页,又交给他:“粮商的底细要查,临州的官员也要查,当年被治罪的官员,哪些是罪有应得,哪些又是含冤替死,都要查清楚。”
这些时日,暗卫在临州查到了一些眉目。
当年,赈灾贪污案震惊朝野,先帝大怒,从户部到临州官员,杀了一批又一批,掌管粮运的通判吕严,不但没有受罚,还一路升到了知府。
溟一脸色变了几变:“王爷的意思是,临州的官员,用贪污案帮沈崇排除异己,而沈崇为他们打掩护,一路高升?”
“不然呢?”萧宴玄眸色深沉又犀利。
当年,没有一粒粮食送到灾民手里,那么一大批的粮食,都去了哪里?
数量如此庞大的粮食,能吞得下,还不引人注目的,寥寥无几。
萧宴玄声音很淡,却阴寒到了极点:“临州当年的赈灾粮,可是全都卖给了北燕。”
北燕土地贫瘠,粮食收成不好,才连年进犯西晋。
当年,北燕进犯,他们都以为,北燕多地受灾,北燕无粮,所以,才来抢掠。
如今再想,既然粮食不足,那北燕又哪来那么多粮草,供大军征战?
他们从未听过北燕跟别国借粮。
“他们......”因为太过惊怒,溟一声音都抖了起来,他咬着牙,全是抑制不住的戾气,“他们怎么敢?”
通敌叛国之罪,足以抄家灭族,只一个沈崇,粮商可没有这个胆子,可见背后谋划之人,势力之深,权位之重。
若是如此,父兄战败,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牵扯的也不止一个户部。
萧宴玄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案,灯火照进他幽暗的眸底,映出一片冰冷的阴翳。
他缓缓启唇,声音冷得惊人:“赈灾贪污案,是所有事情的源头,临州官员便是关键所在。”
溟一眼底迸出杀意:“叛国之人,全都该死!属下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当年的玄甲军死得那样惨烈。
那是数万鲜活的生命,必须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
云雾山。
沈青黎和锦一在山洞里过了一夜,天刚亮,锦一就去剖蛇胆了。
沈青黎在溪边洗脸,还不知道,江陵几人正藏在不远处的草丛里。
说来也是巧,江陵按照太医令说的,去崖顶找紫炎草,他们绕了一大圈,等到了崖顶,才发现紫炎草被人摘走了。
若非悬桥被斩断,紫炎草也不会被人捷足先登。
云雾山这么大,他们连是被谁摘走的都不知道。
没了紫炎草,长公主活不久了。
一时间,对沈家恨之入骨。
然后,就碰到了沈青黎。
冤家路窄,连老天都在给他们机会,好好教训她。
其中一个侍卫掏出一根银针,日光下,闪着幽蓝的寒光。
针尖淬了毒,不会致命,但极其痛苦。
他朝沈青黎射了过去,眼见着就要射中,沈青黎被水底的鹅卵石吸引,伸手去捡,就这么被她避开了。
银针射进了水里,没有半点波澜。
侍卫不死心,射出了第二针,沈青黎起身走开,又射空了。
“我就不信射不中她!”
侍卫窝火,又射了一针。
沈青黎看见一旁的花长得好看,想着送给萧宴玄,跑过去摘花。
银针再一次射空了。
侍卫都要暴躁了,咬牙切齿地再次掏出了一枚毒针。
谁知沈青黎是想把整株花连根拔起带回去,花径旁有太多的小石子,她看也没看,就往外扔。
“叮”地一声,银针被小石子砸开了。
一旁的江陵看不下去了:“我来!”
“唰!”银针射了出去,带着强劲的内力。
这一次,必定射中。
几人屏住呼吸,等着沈青黎痛苦哀嚎。
“叮”地一声。
他们看到小石子再一次撞上了银针。
石子碎成了齑粉。
银针被撞偏了。
江陵的火气也上来了,他射了一针又一针。
沈青黎扒拉着小石子,扔了一颗又一颗。
要不是确定沈青黎不会武功,他们都要怀疑,她在故意羞辱他们。
侍卫们看着江陵手上最后一根银针,问道:“还射吗?”
“射!”
江陵死死地盯着沈青黎。
沈青黎把花挖了出来,朝他们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她离他们越来越近,手上除了一朵花,什么也没有。
他就不信,这一次,她还能躲过去。
第27章 救了个故人
江陵手中的毒针正要射出去,一个侍卫倏地按住了他的手。
他朝江陵摇了摇头,目光往另一边看了过去,小声道:“我们打不过她。”
山林深处,锦一提着剑走了过来,手上沾染了鲜血。
她内力高深,武功高强,他们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若是出手,必定会被她察觉。
她们连长公主都不放在眼里,又岂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一旦打起来,非死即伤,不值得。
江陵目光阴鸷,别提多憋屈了,带着人悄悄离开了。
锦一敏锐地看了过去。
晨风吹拂,草丛摇动,依稀能看见一些暗影。
见他们识趣,她就当没发现。
蛇胆被她装在了竹筒里,扔给沈青黎后,去溪边洗手。
水面波光粼粼,一点寒芒闪过眼底。
她捡起水底的银针,扭头问沈青黎:“这是王妃的?”
沈青黎看着针尖幽蓝的寒芒,提醒她:“小心些,有毒,别扎到了,这毒见了血,生不如死。”
不是王妃的,那就是长公主的那些侍卫的。
他们想杀王妃,不知为何,没杀成。
锦一把江陵几人藏在草丛里的事情说了。
“这死仇结的,”沈青黎眉眼舒展,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满是笑意,“这份大礼,希望父亲和二妹妹能够喜欢。”
锦一试探道:“王妃为何这么恨沈家?”
沈青黎脸上笑意越发明灿,笑容却不达眼底:“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笑泯恩仇的。”
她是沈青黎,沈家视她为弃子,从未有过善待。
她是叶黎,沈家于她,隔着灭门之仇。
都要一一清算的。
这一趟来云雾山,收获颇丰。
两人往山下走。
山里的花开得生气勃勃,一朵朵,一簇簇,风一吹,花枝摇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看到好看的花,沈青黎都挖回去。
锦一问道:“这些也能入药吗?”
沈青黎唇角微扬,噙着温柔的浅笑:“送给王爷。”
锦一愣了一下,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给王爷送花,怕是想被王爷埋了,做花肥。
从深山里出来,基本没什么危险了,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看看风景,摘摘花,挖几株珍贵的药草。
快要到山脚时,一棵大树下躺着个少年,面色发黑,嘴唇发紫,显然是中毒了。
看到她们的那一瞬,少年眼里迸出一抹明亮的光:“救......救我。”
沈青黎走过去,三指搭在他腕间,略微有些惊讶:“你吃了玄棘果?”
这种果子长得又小又丑,乌黑乌黑的,一般人,谁会摘来吃。
“蠢货!蠢货!蠢货!”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骂声。
沈青黎抬头,就看到树枝上站着一只鹦鹉。
一只从泥潭里滚过的鹦鹉。
除了能看到头顶竖起来的那一撮火红色的鸟毛,浑身上下都是泥。
看到鹦鹉,少年气坏了:“就是它!把那什么黑不溜秋的果子吐我嘴里的!”
“傻逼!傻逼!傻逼!”鹦鹉骂得更起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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