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201)

作者:九筝


锦一闻言,想到了什么,笑道:“暄王应该会很感谢他,哪怕姜巍之不帮暄王,也不会为景昭所用。”

虽然,姜巍之是孤臣,只效忠晋元帝,但在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姜家。

探事司受人忌惮,是因为,它的背后是一国之君。

可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能做晋元帝的心腹,未必就能成为下一任君王的心腹。

原本,因为沈青鸾和姜洄的风月之事,姜巍之就忧心,日后景昭坐上那个位置,会不会清算姜家。

仅凭这一事,还不足以让姜巍之下定决心,可景昭对姜洄下手,无异于是把姜巍之推向了景暄。

比起心胸狭隘,已有龃龉的景昭,温润如玉,皎皎如月的景暄,才是对姜家最有利的储君人选。

毕竟,他若失势了,从前得罪过的那些人,会疯狂地报复回来。

“晋元帝要气死了。”沈青黎心情大好,连带着看那一摞摞的账本,都觉得神清气爽。

锦一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算姜巍之记恨景昭,但于晋元帝而言,姜巍之是臣,敲打一番便是。”

沈青黎说道:“晋元帝如此处置姜洄,是恩威并施,是帝王心术,可景昭这么一出手,等于打了他的脸,更挑战了他的威严。”

晋元帝最介意的,从来都是自己的颜面。

景昭暗地里让人断了姜洄的腿,是不满他的决断,如此忤逆,全然忘了为子为臣的本分。

更重要的,会让世人觉得皇族刻薄寡恩。

日后,谁还誓死效忠景氏皇族,效忠他这个皇帝?

锦一一脸的恍然,就听沈青黎感慨道:“年轻人就是意气用事,绿着绿着,不就习惯了嘛。”

锦一没忍住,笑出了声。

景昭要是听到这话,高低得气吐血。

沈青黎的心情极好,翻开一本账册,问道:“那些美妾怎么样了?”

那些美妾都是精挑细选的。

表面上是舞姬、歌姬、瘦马,身份上没有任何的可疑,都有来处可查,实际上,她们之中,有些是萧家安插在各府的眼线。

早在知道晋元帝要给萧宴玄指婚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打算,只是没有想到容家会撞上来。

算是意外之喜。

锦一禀道:“王妃不用担心,她们受过训练,自有一套生存之法,且都是王府所赠,那些夫人纵然不满,也不会太过分。”

沈青黎抬起头,好奇道:“暗卫营还会培养这方面的女子吗?”

这看着,不像萧家的作风。

锦一说道:“这些女子本就出自各大青楼,走投无路之下,为萧家所救,最开始只是给她们一个容身之所,后来,有人提出自请为探子,便慢慢有了朱雀营。”

“尽量保全她们。”

“各府里外都安插了人接应。”

“那便好。”

说了几句,沈青黎专心看账,手下的算盘拨得飞快。

如此,过了五日。

积压的账本全部看完。

沈青黎站起身,揉了一下肩颈,正想去找萧伯,问一问笔墨铺子的生意。

宫宴那日,正好是铺子开业。

不管是竹纸本身的价值,还是接连在她和萧宴玄手上吃了大亏,晋元帝一定会出手。

她刚出了翠微院,萧伯就迎面而来。

“王妃,姜指挥使求见。”

“姜巍之?”沈青黎一顿,眉梢t微扬。

萧伯点头,道:“人,老奴已请到正厅奉茶。”

沈青黎便往正厅走去,思索道:“可是姜洄快要死了?”

探事司是晋元帝的刀,身为晋元帝的宠臣,无论如何,都不该和萧家有什么往来。

除非,姜洄要死了。

可晋元帝有心留他一命,八十棍,只是皮外伤,又有太医令在,不至于求上门来。

第245章 你要不要活

萧伯说道:“看姜指挥使的神色,姜公子不像是将死之人。”

姜巍之不论待谁都是疏冷淡漠,但这次,姿态放得很低。

萧伯想了想,补了一句:“老奴瞧着,他似是另有所求。”

沈青黎了然。

姜巍之是为了姜洄的腿。

她眸光幽深起来。

不多时,就进了正厅。

姜巍之起身行礼:“王妃,”

因他是外男,萧伯和锦一一道留在屋内。

沈青黎在主位上坐下,问道:“指挥使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姜巍之拱手说道:“之前,在宫宴上,王妃为犬子求情,下官本应早早登门致谢,今日叨扰,除了答谢王妃之外,下官还想请王妃不计前嫌,救犬子一命。”

话音一落,他身后的侍从奉上一个匣子。

沈青黎却没收。

“指挥使不必客气,”她淡声道,“那日,在大殿上,姜公子的伤瞧着严重,可并无性命之忧。”

“确实如王妃所言,只是,前几日犬子受了腿伤,太医说,日后恐无法行走,犬子得知后,一心求死,王妃医术精湛,下官厚颜来求,恳请王妃出手相救。”

“本王妃只会治病,不会医心,指挥使当知心病还需心药医。”

姜巍之眸色微暗。

从天之骄子,到废物,是谁都难以接受,更何况,他一腔情意错付。

默了默,姜巍之说道:“为人父母,总是盼着子女长命无忧,总想着,若是他的腿伤能治好,是不是就想活下去了,王妃,”

姜巍之再次拱手,一揖到底,恳求道:“请王妃看在父母之心上,救犬子一命。”

沈青黎看了一眼萧伯,萧伯忙将姜巍之扶起来。

姜巍之的人情,沈青黎自然是想要的。

她看着姜巍之说道:“太医令医术高明,既然,他说姜公子的腿伤难以恢复如初,我也不一定就能治好。”

姜巍之见她松了口,欣喜道:“这是自然,若事不可为,是犬子命该如此。”

“指挥使不怕陛下猜忌吗?”

“君心难测,恩宠本无定数,若下官眼睁睁看着犬子寻死,而无动于衷,只怕陛下会更忌惮。”

沈青黎笑起来,道:“走吧。”

锦一带上药箱,随她一起去姜家。

淮竹院。

姜洄趴在床榻上,双目涣散,没有焦距,脸上满是死气。

姜夫人坐在一旁垂泪,心痛如绞:“洄儿啊,你这是要娘的命啊。”

姜洄仍然如泥塑木雕一般,没有半点反应。

沈青黎进屋,就瞧见这一幕。

姜夫人听到脚步声,忙拿着帕子拭泪。

见是沈青黎,脸上一喜,起身行礼:“见过王妃。”

沈青黎道:“夫人不必多礼。”

听到她的声音,姜洄终于回了神,目光阴鸷地盯着沈青黎:“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

沈青黎微微一笑:“看来,你也不是很想死,真心求死之人,哪还管自己是不是个笑话?”

姜洄早就见识过她的厉害,但还是被噎得面红耳赤。

他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被,因为太过用力,指节都泛着白。

姜夫人见她三言两语就把姜洄气成这样,正要开口,姜巍之暗暗摇了摇头,姜夫人只能按捺住心底的担忧。

沈青黎垂眸看着姜洄,眉眼沉静温和:“你父亲请我来救你,你要不要活?”

“不用你假惺惺,你滚!”姜洄怒吼道。

姜巍之声音一沉,叱道:“不得对宴王妃无礼。”

姜夫人也向沈青黎赔罪道:“洄儿突遭巨变,一时难以适应,性情才乖张无礼了些,还请王妃不要与他计较。”

沈青黎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悠悠说道:“我与你并无过节,你对我如此深的恶意,是因为二妹妹吧,少年慕艾,不过是情之所至,但是,姜洄,你的脑子呢?”

骤然提到沈青鸾,加上被戳穿心思,姜洄恼羞成怒,一双眼猩红地盯着她,额上青筋暴起,要不是不能动弹,估计早动手了。

沈青黎轻轻一挑眉:“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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