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89)
作者:九筝
萧宴玄唇角勾起笑容:“阿黎先回翠微院,吃点点心,垫垫肚子。”
沈青黎见他说得认真,和他一起去往厨房:“我给王爷打下手。”
萧宴玄牵着她的手,唇角的笑意一直没有落下来过。
难怪人家总说少年夫妻的情意最是难以忘怀。
日子虽然寻常,可每一桩,每一件,都圆满如意。
他要和阿黎,就这样过一辈子。
两人到了厨房,厨娘们行了礼,便全都退了出去。
萧宴玄挽了袖子,和面的动作十分娴熟,仿佛做了很多次。
天色昏暗,厨房里点了好几盏灯,明亮的光线勾勒出他俊美的侧脸,明明那样清冷,此刻,却沾满了烟火气。
沈青黎肚子饿,拈起一块桃花糕,看见这一幕,心口微微一荡,泛起丝丝缕缕的涟漪。
萧宴玄抬眸,就见她咬着糕点,目光专注地凝望着自己,眸光顿深,倾身过去,咬了半块桃花糕。
唇瓣触到一片温热,沈青黎脸颊漫起热意。
美色惑人啊。
谁能想到,萧宴玄和个面,都这般勾人心魄呢。
沈青黎退开了小半步,谁知萧宴玄长臂一勾,将她揽进怀里。
他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眸光缱绻温柔:“阿黎不是说要给我打下手?要退去哪里?”
两人亲近惯了,但沈青黎还是会忍不住脸红。
尤其现在还在厨房里,大门还全都开着。
她戳了戳萧宴玄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王爷这样,我怎么帮忙?”
萧宴玄噙着笑,将她调转了个方向,把她整个人都笼在怀里:“一起揉面。”
温热的胸膛紧紧地贴着她的背,透过春衫,他身上的温度一点点地沁进肌肤之中,一点一点地攀上她的脖颈、脸颊。
然而,他的耳朵却是凉的,随着动作,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
滚烫与冰凉相触,让她从身躯到心神,都泛着麻。
察觉到她的变化,萧宴玄带着克制,声音微微有些哑意,笑道:“阿黎再不专心些,只怕我们是吃不了晚膳了。”
沈青黎双颊染着红晕,比外面院中的那株桃花还要娇艳:“我去热鸡汤,王爷好好揉面。”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习惯地缩起来,萧宴玄抱得更紧了,双手覆在她手上,一起揉着面。
“明日宫宴,晋元帝必然会刁难阿黎,阿黎若不想去,留在府中等我回来。”
他和阿黎成婚将近一年,尚未有子嗣,晋元帝一定会以此为筏子,提纳妾之事。
萧宴玄不想沈青黎面对这些。
说起正事,沈青黎心底的旖旎慢慢褪去,身子也慢慢放松下去:“我想去玩一玩,我还有一份大礼没送给沈青鸾。”
“明日,晋元帝若要给我纳妾,你尽管应下,我来拒绝。”
萧宴玄绝不让沈青黎受人诟病,说她善妒。
沈青黎心口荡起灼烫的热潮:“王爷不用担心,我会妥善应对的。”
她们这边氛围旖旎,紫宸殿却是风雨欲来。
第350章 暗流涌动
言官们弹劾的奏折,一封接一封地,如三月的柳絮,飞向了晋元帝的龙案。
他们弹劾永安郡主仗势欺人,德不配位,还弹劾晋元帝识人不明,让他罢黜永安郡主的封号,气得晋元帝头疾都犯了。
那些御史性情刚直,一个个头铁不怕死,是能做出当殿死谏的事情来,要真让那些老御史撞死在大殿上,他一世贤名就全毁了。
“好!好得很!”
晋元帝心中怒极,抬手一拂,将龙案上的奏折全都拂落在地,犹不解恨,还抄起手边的茶盏,愤恨地砸在地上。
“一个个都来逼朕!朕不会让他们如意的!”
君无戏言,若朝令夕改,废了永安郡主,帝王的威严何在?
岂不是让天下人看尽笑话?
满殿的宫女内侍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喘。
有人不小心跪在碎瓷片上,鲜血浸润膝盖,疼得冷汗直下,却是动也不敢动。
只有福公公还敢在一旁相劝:“陛下息怒,保重龙体为要啊。”
晋元帝面色铁青,怒道:“萧宴玄真是好本事,不声不响,竟能联合这么多御史,朕是天子,朕想册封谁,就册封谁,容不得他们来逼迫朕!”
御史台的老御史,都是叶家还在时,与叶家关系亲近的。
萧家和叶家是世交,叶家出事时,萧家没少周旋,这些御史,自然会给萧宴玄几分情面。
叶家是晋元帝的逆鳞,这话,福公公不敢提。
他连忙将地上的奏折收拾好,重新放在龙案上,又奉上一盏参茶,轻声说着好话:“宴王年轻气盛,不懂为臣的道理,但胳膊岂能拧过大腿?宫宴时,自有他俯首之时,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晋元帝盛怒之下,冷冷一笑:“年轻气盛?朕看他是居功狂傲!让乞丐掌掴朕亲封的郡主,他好大的胆子!他打得是永安的脸吗?他打的是朕的脸!”
“宴王越嚣张,也正好让朝臣看清楚,他是如何拥兵自重,目无君王。”
晋元帝眼睛眯了一下,摩挲着手上的龙纹玉扳指。
半晌,他忽然说道:“暄儿在凉州城,处置了半数以上的官员,抄得数百万的金银,你觉得他如何?”
福公公哪里敢妄议皇子,只道:“暄王殿下人中龙凤,又得陛下教导,行事稳妥,且心怀百姓,不坠皇家威望。”
晋元帝端起参茶喝了一口,幽幽道:“所以,短短数日,他就赢得了满朝大臣的称赞,朝中都在议论,他比昭儿更堪储君之位。”
福公公听出晋元帝话中的忌惮,笑着道:“不论是暄王殿下,还是昭王殿下,都是陛下的皇子,都能助陛下治国安邦。”
诸多皇子之中,晋元帝最疼的就是景昭,自小精心栽培,寄以厚望,甚至,处处为他铺路,谁知,自和沈家联姻以来,狂悖自大,竟如那扶不上墙的烂泥,丢尽皇族颜面。
反观景暄,多年来韬光养晦,不显山不露水,可每次出手,无不是沉着果断,办得漂漂亮亮。
他这个儿子,有城府,有手段,朝野上下,提起他,谁不赞一声“贤王”。
像他,也像叶氏。
想到叶家和叶皇后,晋元帝眼中精光深沉莫测。
他重新拿起奏折批阅,语气随意:“朕听说,在凉州城时,他和沈氏走得颇近,还让她上监斩台观刑。”
福公公心头重重一跳。
陛下这是怀疑暄王结党营私,拉拢萧家。
“殿下和宴王妃一同奉召前往凉州,自是要同心协力,殿下出身皇族,定也要教宴王妃明白,皇家威严,不容忤逆,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
晋元帝闻言,也不出声,奏折批阅了一t本又一本。
福公公将冷掉的参茶换掉,又重新奉上热茶。
帝心难测,他神情越发谨慎恭谨。
......
今日宫宴,可谓是暗流涌动。
沈青黎没急着进宫。
她既不想去拜见容贵妃,给她行礼,受她刁难。
也不想听那些贵女宗妇阴阳怪气地说话,一句话十八个弯,几百个心眼,无趣得很。
等时辰差不多了,沈青黎和萧宴玄坐上马车进宫。
抵达皇宫后,两人往设宴的麟德殿走去。
大明宫宏伟壮丽,宫阙万幢,麟德殿雕梁画栋,极尽奢华。
殿内已经坐满了人,皇族宗亲,朝臣命妇几乎都到了,正热闹着。
两人一进来,殿中霎时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投了过来。
沈青黎目不斜视,姿态雍容地往前走。
举止顾盼之间,端严沉静,就连那些重规矩的诰命夫人,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宫里的妃嫔皇女,也不见得有她这般端庄好看。
她完全不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
甚至还觉得,没有数百年的底蕴浸润,即便是大家世族,也养不出这样的气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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