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76)

作者:九筝


同营帐的伤兵没人去笑话他,反而,觉得心里暖暖的。

最开始的时候,听说容贵妃给两人赐婚,他们的心里是愤怒的,为萧宴玄抱不平。

后来,不论是缝合术、伤药,还是米粮和军饷,抑或是长安镖局,每一件,每一桩,沈青黎都是真心为了玄甲军,他们对沈青黎也慢慢改观。

但都没有此时此刻,来得直观,来得震动人心。

金针封穴,血慢慢止住,不再往外冒了。

周大夫佩服至极,两眼发光地看着沈青黎:“王妃,你这一套针法,能不能也教教老夫?”

“没问题。”沈青黎想也没想就一口应下。

周大夫愣住了,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连半点的犹豫都没有。

于是,他腆着老脸笑道:“要不,您收我为徒吧。”

沈青黎笑道:“您老医术精湛,咱们相互探讨,共同精进。”

周大夫开怀大笑。

伤口已经消过毒,等赵铁柱喝下麻沸散,沈青黎开始缝合:“周老,他腿上的伤交给你了。”

“好。”周大夫也开始处理腿伤。

“我的腿,”赵铁柱看着那狰狞的伤口,攥了一下衣摆,“会残吗?”

“不会,只是看着严重,周老医术精湛,能治好的。”沈青黎微笑道。

周大夫吹胡子瞪眼:“你小子是不是不相信老夫?”

赵铁柱赧然,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黯然:“我当然相信您,我是怕,要是残了,回去,我后娘一定不会让我进门。”

他全身紧绷,甚至还有些颤抖,沈青黎知道他在害怕,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放松下来,和他闲谈。

她问道:“知道长安镖局吗?”

赵铁柱点头:“我们的粮草都是长安镖局的兄弟们押送的,他们都是退伍的老兵。”

“等以后,你退伍了,不想回家,可以去长安镖局,长安镖局越开越多,很缺人手。”

长安镖局每次押送米粮过来,都会说镖局里的事情,镖局现在收货送货,忙得不可开交,在很多州县都开了长安镖局。

“可我不识字。”

“没有关系,可以让识字的老兵教你。”

说到长安镖局,营帐里的其他将士也有些向往,但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生怕打扰沈青黎救人,他们静静地看着她缝合伤口,她下手又快又稳,缝的伤口也比周大夫缝合的好看。

半个时辰后,处理完伤口,又去医治其他重伤的将士。

等处理完所有的伤势,已经是第二日的傍晚了。

她跪久了,双腿都没知觉了,还是锦一背她回去的。

她就在伤兵营里搭了个小帐篷,方便给受伤的将士换药,医治。

锦一打了一桶热水给她泡脚,看着乌青的两个膝盖,心疼极了,用热毛巾敷上,慢慢地揉着,刚开始还能听她喊几声疼,后来渐渐没了声音,锦一抬头,发现她已经坐着睡过去了。

这一天一夜,她一刻未歇,全靠参汤提神。

暗金色的霞光照在她的脸上,渡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圣洁得犹如九天之上的神女。

锦一静静地看着她。

王妃一定是误落凡尘的小神女。

锦一擦干她的双腿,正要将她放到床榻上,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嘈杂和惊呼声。

第214章 不是糊弄

外面闹哄哄的,沈青黎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惊醒。

“出什么事了?”

她穿上鞋子,就要往外走,膝盖上传来一阵刺痛,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一下子跌坐了回去。

“王妃别急,”锦一听着外面的动静,欣喜道,“好像是王爷回来了。”

沈青黎揉着膝盖的动作一顿,顾不上疼,疾步往营帐外奔去。

昏暗的天色下,一道挺拔修长的身影,从暮霭中走来。

玄色袖袍被晚风吹得摆动起来,上面绣着的暗红花纹,像是暗夜燃起的火,也像深渊里盛绽的花。

狭长深邃的黑眸凌厉又漂亮,凝着几分掩不住的倦色,不过气势仍然凛然。

分明是清冷且危险的,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显露出如水的温柔来。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那一瞬的欣喜、牵挂,如潮水般退去,沈青黎蓦地停下了脚步。

“阿黎,”

萧宴玄唇角含笑,一步步朝她走来。

“王爷神武,大胜而归,恭喜。”

沈青黎语气清淡,话音刚落,人已转身往回走。

“阿黎,阿黎......”

沈青黎脚步不停。

萧宴玄要追上去,被锦一拦住了。

“王爷,留步。”

溟一在一旁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是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胆,连王爷都敢拦。

锦一顶着萧宴玄凛寒的眸光,缓缓说道:“王妃为了救那些伤重的将士,忙了一日一夜,有什么事情,等王妃醒来再说吧。”

“本王过去看看她。”

“请恕属下僭越,王妃现在未必想见您,王爷还是等王妃睡着了,再进去。”

萧宴玄蹙着眉心,眸底冷意很重。

“得知您在雪山失踪,从凉州城到天水城,只用了五日时间,她怕您有个好歹,她赶不及救您,她怕她救得了任何人,却唯独救不了您。”

“王爷见过王妃哭过吗?”锦一看着萧宴玄,“属下见过。”

萧宴玄浑身僵硬。

“王妃赶到军营,正逢赵将军命悬一线,她耗尽心神剖心取箭,累到昏倒,结果,夜里被噩梦魇住,高烧不退,一遍遍喊着您的名字,属下不知道那个梦到底是怎样的,能让她那样伤心害怕,这日日夜夜的煎熬,无人能替她分担,她说,您为国为民,她没有资格怪您,属下在一旁听着,都觉得难过。”

萧宴玄心口一痛,仿佛有钝刀子,一寸寸地割过。

他以为,她是在生气。

可原来,那是一种极心疼,又极无力,却无从宣泄的担忧惧怕。

“这一日一夜,王妃竭力救治伤兵,膝盖跪到红肿乌青,双腿也麻痹,每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疼,王爷还是让王妃好好休息吧。”

锦一说罢,躬身朝萧宴玄拱了拱手,进了营帐。

整个伤兵营都静了下来。

溟一再一次震惊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萧宴玄。

王爷为了见王妃,一路上,亦是日夜兼程。

王爷之前受了重伤,伤势还没痊愈,他都怕王爷会死在半路上。

溟一是知道怎么劝人的,别有深意地说道:“夜里寒凉,王爷先去歇一歇吧,王妃醒来,若见您旧伤复发,会心疼的。”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因忙着赶路,伤口都有些崩开了。

示弱以人,纵然能哄得阿黎揭过此事,但他舍不得让她心疼。

萧宴玄抿着唇,淡冷道:“备水。”

这一路,不眠不休,风尘仆仆,他可不想臭到阿黎。

萧宴玄沐浴梳洗,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去找沈青黎。

夜色寂静,灯火昏暗,床榻上的人沉沉睡着。

萧宴玄掀开被子,将她的裤管挽了上去,看着淤紫乌青的膝盖,目光沉了沉。

挖了一点药膏在掌心捂热化开,轻轻地敷在她的膝盖上,做完这些,才悄声躺在她身边,将她揽进怀里。

怀中的少女清瘦了很多,他轻轻地抚着她的长发,在她额头落下清浅的一吻,目光柔软:“阿黎,对不起。”

回应他的,只有少女绵长的气息。

熟悉的暖香包裹着他,萧宴玄很快也睡着了。

他已经很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这一睡,睡得很沉。

翌日,晨光大盛。

沈青黎醒来就看到一张苍白如雪的俊脸,鼻间还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解开萧宴玄的衣襟,只见纱布上血色氤氲,想来是昨夜,她睡觉的时候,压到了伤口。

这么疼都没有醒来,定是累到了极致。

沈青黎心里密密麻麻的疼,解开纱布,重新为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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