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妃身娇腰软,禁欲王爷不经撩(126)
作者:九筝
吕严眼底震颤,几乎缩成了一个点,心中寒意愈盛,整个人如坠冰窟。
沈青黎继续往下说道:“到时候,他一样可以指证沈崇,等到陛下问罪,再将你推出来,你和你的家眷在劫难逃。”
吕严喘着粗气,浑身上下颤抖不止,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
他几乎要把后槽牙咬断,如困兽一般,怒然吼道:“王妃真是好算计!你与沈家到底有何深仇大恨,让你这般不折手段,费尽心机!你......啊......”
话还没骂完,就发出一声惨叫。
萧宴玄手中的匕首一掷,狠狠地扎进他的大腿,整个刀身都没了进去,只剩下一个刀柄露在外面。
萧宴玄掀了一下眼皮,杀气荡开。
那冷戾的目光落在吕严身上,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不去想自己做了多少恶,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却将怨恨撒在沈青黎身上。
该死啊!
萧宴玄幽寒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本王的王妃,可容不得你放肆。”
吕严痛得蜷缩一团,鲜血很快洇湿了他的袍子。
沈青黎朝萧宴玄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萧宴玄身上的戾气如冰雪消融,整个人和煦如风。
他将沈青黎的手握在掌中,捏着她柔软纤细的手指,一边姿态懒散地把玩着,一边听她击溃吕严的心理防线。
“听说,再忠贞的小娘子,到了教坊司,一样倚门卖笑,吕大人的妻妾爱女,个个如花似玉,吕大人可要三思,莫要悔不当初。”
这话,也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吕严的心里。
第153章 不能人道
吕严自己就是男人,平日里,没少去教坊司寻乐,最清楚犯官家眷,都有怎样的下场。
一想到自己千娇百宠长大的闺女,伺候比他还老的老男人,甚至,还要遭受某些怪癖的凌虐,血气阵阵上涌,几欲昏厥。
他五内俱焚,盯着沈青黎的眼睛,问道:“是不是我招了,王妃就能护她们无恙吗?”
沈青黎淡淡地说道:“若来日事发,我可以让她们不入教坊司。”
“就只是这样?”吕严摇着头,得寸进尺道,“不够。”
沈青黎神色依然平静,只是笑意格外冰冷:“如何才够?继续锦衣玉食,奴仆环绕吗?吕大人,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该知足的。”
吕严风光得势时,他的家眷享尽一切,东窗事发了,又凭什么继续荣华富贵?
若如此,那些无辜枉死的人,那些痛失至亲,尝尽苦痛,生不如死的人,他们的公道何在呢?
吕严噎住了。
他闭了闭眼,咬牙道:“那就如王妃所言,我招!”
暗卫将笔墨送到他面前。
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吕严心中五味杂陈。
“赈灾贪污案,到底有多少官商勾结,一个都不能漏,你们是如何布局,如何转移粮食,当年所有涉案的官员,哪些是冤枉的,哪些是罪有应得。
之后,你们又是如何烧毁案牍库,如何杀人灭口,将卷宗及其所有线索都抹平的。
还有,这么多年,你和临州的官员,你们每年孝敬给沈崇的金额数目。
以及,沈崇让你私下做的那些不法之事,全都如实写下来,不要有任何的欺瞒。”
沈青黎每说一桩,吕严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他忍着刺骨的疼,提起笔,伏在地上书写罪状,不敢有丝毫的侥幸。
沈青黎又道:“私采金矿一事,你另写一张,另外,周氏母子的事情,不必写。”
连番冲击之下,吕严怔忡了许久。
半晌,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王妃知道的,真不少。”
沈青黎静静说道:“所以,吕大人最好不要信口开河,否则,连累家眷受辱,别说本王妃不帮你。”
“下官不敢,不敢。”吕严一叠声地应着。
他事无巨细,每一桩,都写得极为详尽,生怕有所遗漏。
萧宴玄捏着沈青黎的指骨,一寸一寸,细细地摩挲。
她的手很漂亮,就像是上好的瓷釉,比玉还要莹白,软软的,仿佛没骨头一般,但又圆润饱满,让他爱不释手,满心愉悦。
沈青黎戳了戳他的手背,弯着笑眼,略有些无奈:“有这么好玩吗?”
“阿黎要玩吗?”萧宴玄将两人相握的手递到她面前,然而,贴过来,在她耳边低低笑道,“怎么玩都行。”
温热的气息落进耳廓,泛起一阵酥麻,沈青黎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坐直了身子,神情极为正经严肃,无奈,脸上绯色如霞,看得萧宴玄心头微动。
他勾唇浅笑,又握住沈青黎的手,在她的手心里一字一句写着:“阿黎不想玩我吗?”
这几个字就像烫了心里,沈青黎真想把萧宴玄的手绑起来。
萧宴玄幽幽笑道:“阿黎是没看清楚吗?”
沈青黎红着脸,愤愤地咬牙道:“王爷,求你了,闭嘴吧。”
萧宴玄当真不说了,微挑的眼尾,漫出一点愉悦的笑容来,又在她手心里写着:“阿黎想什么时候玩我都可以。”
沈青黎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吕严,试图转移一下注意力。
萧宴玄却像是玩上瘾了,指尖划过掌心时,沈青黎手指止不住地蜷缩了一下。
杏眸因为染了怒意,越发地清亮,瞪着萧宴玄时,她以为自己很凶。
可落在萧宴玄眼中,眼波滟滟若秋水,是勾人心魂的娇态。
他沉哑笑道:“是我不对,阿黎别生气,外人面前,给我点面子,若要罚......”
萧宴玄眸底凝着暗色,一字一字,带着克制,缓慢而清晰,低低道:“等回了房,任阿黎施为。”
到时,那就不是罚。
是闺房情趣。
沈青黎的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悸颤,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没生气,也不罚王爷。”
说着,生硬地转开目光,看向吕严:“写好了没有?”
吕严疼得额上冷汗一滴滴掉落,怕洇湿宣纸,晕染了字迹,又要重新书写。
他一边抬袖擦汗,一边道:“快好了,王妃稍等。”
时间慢慢过去,等他写完,签字画押后,锦一将罪状呈给沈青黎和萧宴玄。
十几年前的赈灾贪污案终于明朗了。
两人过目后,沈青黎忽然说道:“你应该还藏有能威胁沈崇的东西吧?”
吕严目光闪烁:“王妃何出此言?”
沈青黎目光锁在他脸上,缓缓说道:“你笃定沈崇会保你家眷无恙,必然是有拿捏他的把柄。”
吕严怔了怔,望着面前沉静淡然的少女,神情复杂:“宴王妃心思如此缜密机敏,比起沈相,有过之而无不及。”
“如此说来,你手上不止一个沈崇的把柄。”
“下官确实私藏了一本账册,是这么多年来,倒卖粮食的明细,以及和沈相的一些书信往来,就在周氏宅院的书房暗格之中。”吕严流了不少血,唇色苍白,他忍着一阵阵的眩晕,说道,“下官知道的,都已经和盘托出,还请王妃信守承诺。”
沈青黎点头道:“只要你所言属实,答应你的,本王妃定然做到。”
吕严放松下来,眼前一黑,晕在地上不省人事。
他还不能死。
就算死,也该以国法处之。
萧宴玄让人把吕严带下去治伤,人就暂时关押在矿山的密室里。
沈青黎拿出几封吕严平日里的公文,递给那个要假扮吕严的暗卫,让他模仿吕严的笔迹。
......
第二日,整个临州城都知道,昨夜,吕严遭贼人掳劫,下落不明。
又过了两日,吕严浑身是伤地被扔到府衙门口,不但伤了嗓子,还伤了命根子。
伤是假的,为了掩人耳目。
暗卫再厉害,也不能在短短几日,就将吕严的声音模仿得丝毫不差。
给“吕严”诊治的大夫,是萧宴t玄安排的。
但整个临州城都知道了,他们的知府大人,再也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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