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野中带劲,病弱美人被亲哭了(5)
作者:颜墨
公安铁面无私,秉承着公事公办的态度。
哪怕郑淑云掉泪,也并没有心软分毫。
“是不是冤枉的,等化验结果出来就知道了,如果真的冤枉,自然会放你回家。”
郑淑云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看到对方根本就不搭话茬,瞬间偃息旗鼓。
等待的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可郑淑云却觉得无比漫长。
“队长。”
纪轻舟做完笔录,刚刚一同去出警的协警拿着“化验单”过来。
“纪轻舟同志喝的水里面确实有药物成分,而且剂量不小。”
郑淑云如同遭遇晴天霹雳。
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人发现端倪。
公安看了一眼化验单,看向郑淑云的眼神蓦然犀利起来。
“证据在这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郑淑云不知道他们是诈她的,小腿一软,哪怕是坐在长椅上,整个人也止不住的发抖。
赵明杰心疼不已:“公安同志,这事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她没有关系,要拘留就拘留我好了。”
公安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威慑力。
“你们两个公然藐视国家法纪和社会公德,伙同犯下流氓罪,可不是拘留这么简单,你们两人至少五年起步,十年都少了。”
郑淑云只觉得当头一棒,头晕眼花,如同被抽干了气的气球一般,无神地靠在墙上。
“要关这么久?”
公安重新坐回在座位上:“如果你们想减刑,可以请求当事人的和解。”
郑淑云闻言,像是看到了希望。
她看纪轻舟的目光像是在看猎物,冒着幽幽的寒光。
“纪轻舟,我知道这件事情是我对不住你,我给你磕头道歉!你看也没有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就签和解书吧!”
郑淑云务必要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方才的泼辣和心高气傲全都没有了,她说着,身子一滑,就要跪在地上,被赵明杰堪堪搂住。
看到纪轻舟不说话,公安手里的笔在纸上划拉了两下。
“你先陈述你的作案手法,坦白从宽。”
郑淑云脑子都是蒙的,不知道为啥现在被逮住的反而是她!
精心密谋的这一场,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她哭得声嘶力竭,似乎真的在向纪轻舟忏悔。
“我听我远房的亲戚说,他们家里养了两头牛,一直配不上种,是用这种药配的。”
她哭得几乎要断气,说话也断断续续。
看向纪轻舟的眼神,却不带任何心虚。
“我找他要了买药的地址,早上买了药来,趁着中午找纪轻舟说话的时间,把这药偷偷放到了她水杯的水里。”
她内心几番挣扎,最终还是没有将那个人供出来。
第5章 他的身体认她做主人,只听她的
毕竟那个人只是教她如何去做,全程都没有任何参与。
哪怕公安就是把天翻过来,也不会找到对方的任何线索。
若是纪轻舟执意不肯签谅解书,对方或许还会有办法把她捞出来呢?
那个人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也不敢把对方供出来。
“那这些人,也是你提前就找来的?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要毁了人家纪姑娘的清白。”
公安看向旁边几个瑟瑟发抖的无赖,他们瑟缩在一团,像是缩头乌龟。
郑淑云闭上眼,点了点头,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都是我鬼迷心窍,我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
她祈求地看向纪轻舟:“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哪怕我给你磕一百个头,我也愿意,纪轻舟,你就签了谅解书吧。”
纪轻舟只觉得可笑。
她险些遭遇横来祸患,可是郑淑云仅凭着三言两语,就想让她不追究?
想得美。
如果不是她选择嫁给谢砚北,他俩流氓罪都逃不掉。
也就是现在时间早了点,再过几年,郑淑云两人死刑逃不了,蹲监狱便宜她了。
“郑淑云,我不会签字的。”
纪轻舟看着纤细孱弱的,说话却掷地有声。
她目光坚定,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赵明杰眼眶通红,气势汹汹地就想要向纪轻舟冲过去,被旁边的协警摁住。
“纪轻舟!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淑云还怀着孕!她都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要她怎样?”
纪轻舟看他的目光一言难尽。
只是看一眼,似乎都有些晦气。
“你是不是想说,我只是差点儿被毁了后半生,而你心爱的人,失去的可是尊严?”
赵明杰点头,他还要再说。
纪轻舟耸了耸肩,轻飘飘道:“我管她失去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看向公安:“公安同志,我不同意谅解,他们的事情还请依法处置。”
公安点头,郑淑云和赵明杰以及一群小混混被关押。
纪轻舟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
终于了解决上一世这几个麻烦的人。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心里还有点不安。
纪轻舟从台阶上下去,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谢砚北。
男人站在路灯下,时不时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纪轻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
晚风带着凉意,她只觉得有种被包裹着的安全感。
“这么晚,你……”
纪轻舟刚要心疼男人腿脚不方便还要站在寒风。
谢砚北见她出来,已经侧身两步,绅士地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
纪轻舟一头雾水,又哭笑不得。
这男人真是别扭!
明明关心她,又非要表现得毫t不在意。
纪轻舟故意走得很慢。
看她没跟上来,谢砚北暗自懊恼自己走太快。
他又放缓了脚步,担心晚上危险。
等她走到前面,他才缓缓跟上。
纪轻舟见状被气笑。
她知道谢砚北现在一时半会不相信自己会嫁给他。
可他这样小心翼翼,会让她心里更觉亏欠。
谢砚北看着前面只有一步之遥的纪轻舟忽然停下,他也紧跟着停下。
灯光下,男人面色紧绷,手藏在袖口下,似乎有些紧张。
纪轻舟忽然转头过来,他慌忙移开目光。
她实在漂亮。
以至于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唐突。
刚才来的路上江贺警告过他。
【谢砚北,今天轻舟说的那些话不过是迫于形式,你应该不会当真吧?】
江贺面色带着嘲弄:【她下乡这么久都没有多看你几眼,说明她对你根本就没好感,她以前不喜欢你,现在当然也不会,好歹是当过兵的,我劝你不要太卑鄙无耻!】
说完,他目光又带着怜悯地看了一眼谢砚北的腿。
【记住,轻舟可是京城户口,你这残疾恐怕是终身的吧?你们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你以为你们会幸福吗?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希望你心里有数。】
这些话就如同咒语一般在谢砚北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江贺的目光有怜悯,讽刺,还有厌恶。
其实这些话他不必来提醒谢砚北。
他心里有数。
纪轻舟家里条件不错,想必也是父母的掌中宝。
一个精神富足的姑娘,嫁给他一个乡下的泥腿子,确实委屈她。
先不说他这废了的腿,就现在他的能力,光是走过来接她,都快要花了他全身的力气。
以后纪轻舟遇到危险,他又怎么保护她?
如果说门当户对,江贺和纪轻舟确实是天作之合。
两个人郎才女貌,家境相当。
谢砚北对纪轻舟的爱慕,一直藏在心底,他从来都没奢望过。
一朵高贵的花,本就该被爱包围,而不是被困在陋室。
看着他默不作声,纪轻舟逐渐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她心里闷着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