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天天在翻墙(穿书)(73)
她知晓他的回避,自从上次晚膳不欢而散,他们母子间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她很是挂念你,日日为你念佛祈祷,盼着你安然无恙。”
沈茹关心云在鹤,却错过了他儿时弥足珍贵的年月。沈茹不清楚云在鹤不爱吃酒、不吃蒜末,但她对他的挂念与疼惜是不假的。
回答她的是漫漫的寂静,云在鹤没接她的话,而是同她说些别的事情。
直到午膳结束,他才前言不搭后语,说了一句,
“我去一趟安生堂。”
她点头。
*
云在鹤去完安生堂,还需去一京城城门外,再进宫复命。
他再归来时,蒲池已经瞌睡不断,在暖烘烘的床上躺着了。
她睡得迷糊,但原先一直在等他,屋内留了一盏烛火。此时轻微的门响传来,她便惺忪地睁眼,眯着看向他,“你回来了。”
“嗯,睡吧。”
他语气很轻,一身寒气,并未靠近她,先去沐浴,而后才熄灭盏内的烛光,在黑暗静谧里,和她共睡一床,从背后搂住了不盈一握的细腰。
蒲池听了他的话,当真沉沉睡去。
没过多久,当微凉的手不安分游动,带着指腹的薄茧处处撩拨时,她便知道,今晚不用睡了。
直到远处天光熹微。
一室黯然朦胧,眼前人精力还是好得令人咬牙切齿,她懒洋得连眼皮都抬不动,声音也疲于露出一星半点。
偏偏云在鹤不满意,喘.息着在她耳边,一边算账,“信每三日一封,你少寄给了我三封……”
她如同身在云雾,只想抱着云团睡过去。
云团承受不住一下一下的雷霆霹雳,她再不回他,便要散架了。
“我被砸……”到了脑袋。她晕晕乎乎,险些将自己智商不太高的事情说了出来,及时打住。
脑袋睡意迷迷,缓慢地绕转,终于在即将散架之际,反过来指责他,“你,你才给我回四个字,不想写了……”
结束后,云在鹤才抱着她,沙哑低迷地解释:“我都有看的,每晚入睡前,”他说着溢出几声笑的气息,“你的字,估摸也就只有我能看懂。”
“那你,为何不多写些,回我。”她话语轻的几沉几浮,近乎消弭在嘴边。
云在鹤还是听见了,他思绪清晰,回忆起在边疆那些日子,战事不断,所做之事满含杀.伐血.腥。每每提笔,入目皆是苍凉,身边之事和景,实在不若她的小事有趣,便只道一声安好勿念。
他于是开始不正经,语气谑谑然,“没法写,我所想的,便是刚刚做的,如何下笔?”
蒲池咬牙,羞愤地,用手肘反撞了一下他。力道绵绵软软。
第39章 大婚
王妃册封典礼定在正月十九。
白雪皑皑,梅开枝头。
盛寒凤冠霞帔,赤红嫁衣,当日万人空巷,都在翘首以盼,望着瞧一眼王妃往皇宫去接受册封的仪仗车队。
皇宫里,绯红红灯笼入目皆是,宫女太监个个面带喜色。
金誉殿,皇帝面带慈笑,挑起的嘴角压不住与生俱来的威严。
蒲池磕头行礼,接过受封的文书,云在鹤在一侧扶她起来。
主事宫女低首托上喜糖,公主皇子们在外头立了一排,要讨些彩头。
云在鹤牵着蒲池,一个个发糖,公主们乖巧讨喜,嘴甜地喊“皇嫂”。
到了云静从。
他的眼珠子简直要瞪出眼眶,翩翩风度消失殆尽。
只顾磕磕巴巴,“女……女的?”
“王……王妃?”
蒲池险些要坏笑出声,她抓了满手的糖,递给云静从。
云静从没接,转眼看向一旁的云在鹤,又看看蒲池,从前是小妾和王爷,如今是王妃和王爷,他被他们夫妻俩给耍的不要太惨。
“静从,叫皇婶。”皇帝的声音悠悠传来。
“皇、婶。”甩过头,偏向一侧,咬牙切齿。
“哎,这娃儿真乖,”蒲池响亮地应声。
云静从的脸黑成锅灰。
云在鹤但笑不语,任她去闹。
“侄儿,快接着。”蒲池又把糖往前递了几分。
假笑着接过喜糖,云静从牙根咬得咯咯作响,“谢过皇婶。”
蒲池压制着从头奔腾到脚的喜悦,眯着眼,目光里带着看晚辈的慈祥,点头认可。
车队从皇宫至王府,慢慢悠悠,街边热闹不减,依旧人山人海。
云在鹤驾着一匹溜黑的高头大马,玄黑色绣赤红底纹的婚袍,气度不凡,身后是望不到底的车队,鼓乐队。
彩轮雕漆的马车,车顶镶着深色宝石,流光溢彩,祥纹雕琢精美绝伦的窗牖。
蒲池坐在里头,忍住环首四顾瞧街边热闹的冲动。
劲风刮过,掀起红色的窗边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