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96)

作者:程酒壹


然后再问问是谁的徒弟。

他觉得是程慊的,因为徐佞的徒弟不可能说出这么没用的废话,他们只会埋头苦干,就跟他们那古板无趣的师尊一样。

除去五人组里的几人外,这应该没有钱凛珩和韩昭袁的徒弟了,因为他俩徒弟都同他俩一样神秘。

事实也的确如此,徐佞的两个徒弟正认真与探夜厮杀,或许是因为薛齐是地等灵力,所以他的动作要比邵余更快些。

“师尊来了!”沐少卿眼前一亮,他如今的灵力再高也抵不过程慊一招。

银光一闪,诸多探夜同时倒地。

“我靠!!!”

“当啷”一声,一个弟子瞪大了双眼,半张着嘴,看向门口四人齐齐出现。

“钱掌门和韩掌门也来了!!!”

钱凛珩除了收徒和出席不能缺失的大典外几乎从不露面。

他是除温玉沉以外收徒最少的一个。

温玉沉错愕一瞬,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像如今这般和平共处了。

一时不备,他竟没发觉身后的探夜朝他射来一箭!

“小师弟!”

“师尊小心!”

几道声音齐齐响起,好在烛封动作快,在那箭头快要射中他时将它截断。

心中五味杂陈。

小师弟这个称呼,在尘意知死时便没人再用过了,如今再听到,竟还有些陌生。

见他无恙,几人又都别过脸,权当方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温玉沉也没有多言,转而回头去找华清棠。

终于,他在一堆残肢断臂中找到了华清棠——

“为何不在屋里等我?”

华清棠拔出插在探夜头上的烛封,如实道:“忧心师尊。”

温玉沉没再追问:“正好当做实战练习,让为师瞧瞧你有何长进。”

“好。”

两抹乍眼的红在夜间不断交融——

直到最后一只失控的探夜被温玉沉一剑毙命后,他们才发觉在场之人全都盯着他俩的喜服看。

温玉沉僵硬转头,与他眼神交流。

“你怎么没换衣服?”

“出来的太急了,没来得及换。”

要光是红衣倒也还能解释一下,但问题出在他为了跟华清棠相配,特意照着他的样式幻化了个大差不差的。

空气静默了不知多久。

韩昭袁打破了这阵寂静,他问:“朝凌可有受伤?”

他正要回一句并未,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人堵了回去。

“他能受什么伤?”程慊意有所指,“就算是你死了他都伤不了。”

程慊拉长语调,火药味十足道:“他可是邵阳第一人,怎会被这区区探夜伤了?”

温玉沉冷笑一声:“程掌门所言极是,本尊一人便可清剿探夜,不像程掌门,还要拉上几位大忙人来陪你一道。”

“…你当真无碍?”钱凛珩抬眼,隔着人群,与他对视。

温玉沉讥讽一笑:“不然呢?还是说钱掌门希望本尊出现什么意外?”

钱凛珩没吭声,半蹲下身来仔细检查探夜的断肢。

程慊捡起一只探夜的头,逐步逼近温玉沉,直到探夜的头与温玉沉齐平,他才拉长语调,道:“白眼狼就是白眼狼,喂不熟,养不了。”

温玉沉一手攥住程慊的腕骨,狠狠一撇,探夜的头脱离了程慊的手,瞬间就被砸了个稀巴烂。

“的确养不熟,毕竟它始终是狼,若是它哪日不高兴了——”温玉沉淡淡瞥了一眼探夜碎裂的头骨,“说不定会将那看不顺眼的人碎尸万段。”

“程掌门觉得那咬人的狼会不会咬上你?”

程慊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那我便在那之前将这狼的獠牙掰断,四肢砍掉——”

“到那时,这狼便成了我的瓮中鳖,任我宰割。”

温玉沉浅笑一声:“程掌门好手段,本尊倒是有些好奇,到底是程掌门的刀剑快,还是这狼的獠牙利爪更快些。”

第79章

“探夜身上的灵力散了。”钱凛珩抬眼, 扭头问守夜的弟子,“你们竟没一人发觉此事?”

守夜的几名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登时哑口无言, 几个人都耷拉着脑袋,等着挨训。

徐佞微微皱眉:“探夜身上的灵力为何会散?”

钱凛珩摇摇头, 他不清楚此事。

探夜的灵力是吸取天地精华而练,一般来说它是不会散的,除非天崩地裂,海枯石烂, 世界重启才能影响到探夜的运行。

而如今, 它竟然悄无声息的散了灵力。

“恐怕这并非天灾,而是人为罢?”程慊说这话摆明了是在指认温玉沉,因为除了温玉沉外再没人有能力让这探夜一夕之间失去灵力全部疯魔。

“程掌门说这话可有证据?”华清棠声音里散出一股寒意, 沐少卿他们最熟悉这情景了,每回吵架时华清棠都像是要给人弄死似的。

“你急些什么?这只是猜测罢了, 难不成你当真知道些不为人知的…”

“门规第五十七条,残害同门, 除去灵根, 不得再入邵阳。”

“程掌门若是没有证据便先指认弟子是将探夜损坏的罪魁祸首,便是想与弟子成赌。”华清棠冷声道,“程掌门是要立誓做赌么?”

华清棠又同前世, 穿着一身艳红衣袍, 为温玉沉辩解。

“朝凌,你这弟子如此咄咄逼人, 倒是同你如出一辙。”程慊笑笑,没再多言, 毕竟他深知华清棠与温玉沉同气连枝,他临死前亲眼见温玉沉将华清棠带走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来上一世华清棠是被温玉沉藏起来了,至于华清棠是死是活…他便不得而知了,唯一确定的是华清棠不会被自己策反,更不会背叛温玉沉。

“那也比教出个只会耍滑头的废物要好。”他挡在华清棠身前,在袖口的遮掩下,轻轻往他手上写字。

“不必与他浪费口舌。”

手心痒意惹得华清棠抽回手,悄然避开他的视线,只是在外人眼里,他仍是那般冷淡。

沐少卿在远处咬牙就快要忍不住上前说上两句时,身侧的姜陶晃了晃他的衣角,轻声细语道:“方才当真惊险,只差一步,我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这话倒提醒了沐少卿方才自己没能护住身旁之人,还险些让他受了伤。

“你可有受伤?”沐少卿叫他那一声本意是想提醒他,但没想到他却因此分了神,差点同前世一样被探夜所伤。

“并未,还多亏了朝凌仙尊,若不是朝凌仙尊来得及时,我怕是难逃一死。”姜陶自然知道自己不会死,但他并不想把自己暴露出来,故而,有意迷惑沐少卿,让他以为自己不知此事。

“说什么呢,你怎会死?”沐少卿松了口气,转而想到是温玉沉救了姜陶,脸色又沉了下来。

他本想替师尊出头,反驳那嚣张跋扈的温玉沉两句,但如今他倒是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这人救了姜陶。

他能做的也只是暂退一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无论是天灾还是人为,我们都得尽快找出探夜灵力消散的缘由,不能放任不管。”徐佞沉默良久,终于开口。

“若照程掌门所言,探夜灵力消散是人为造成,那此人当真是用心良苦,想要坏了邵阳的护山阵。”韩昭袁叹道,“况且他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叫探夜同一时间作废说明他就藏匿在邵阳之中。”

“即便不在,也对邵阳的地形、习惯极为了解,敌在暗,我在明,这仗,不好打。”

钱凛珩接道:“若是天灾,恐怕我们早就陷入深渊了。”

当一处腐烂呈现在眼前时,便说明它的芯子早就烂透了,而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沧海一粟。

但无论出于哪种原因它都足够让人寒毛战栗。

华清棠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上一世并没有出现在这,是在第二日晨练时才听说此事,那时他没觉得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过是一个护山的傀儡坏了,修了不就得了?

但今日亲身经历后他只觉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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