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22)

作者:程酒壹


温玉沉戏谑道:“程掌门不一起去瞧瞧吗?”

程慊自然是要看着他如何被自己打脸的,哼笑一声,眼中尽是讥讽,宽大袖口被他向后一甩,兜着风发出一声闷响:“自然要看。”

温玉沉伸出一只手,绅士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被程慊低骂了句做作:“程掌门,请。”

温玉沉并未生气,反而觉得程慊这被他气急了的模样着实令人心旷神怡,他也不加收敛的扬起一抹笑意。

心中暗想最好能气死程慊这个挑刺精。

当然程慊没那么容易就被他气死了,程慊本着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大手一挥,指尖窜出一个小水球,在他松手时水球立即蒸发。

是了,他在用追踪术。

房内忽的泛起水雾,追踪术便是通过分散实体化灵力在空气中,也就是那个水球,通过分散后无孔不入的水雾探查是否有自己寻找的东西。

最后凝结,再次聚成水球,水面上浮现出要寻的东西。

若是水面并无任何异样便说明东西不在这。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追踪术宣召结果。

“…没在这?”程慊诧异的又反复探了几次,皆是无功而返。

沐少卿也肉眼可见慌张起来,没在华清棠屋里找到这不就得去搜他的卧房了吗?

“不如搜身吧。”沐少卿急中生智,想着万一是华清棠藏在自己身上了也不无可能。

华清棠蹙了蹙眉,他不喜与外人接触,但也找不出什么借口拒绝,若是拒绝了倒像是他心虚似的。

华清棠瞧了一圈,没看见女弟子后一言不发的将衣裳脱的只剩一层薄薄的里衣,白色里衣下胸膛起伏清晰可见。

华清棠特意转过身给沐少卿展示了一下,后挑衅的扬了扬眉:“沐师弟,你不脱么?”

沐少卿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笑意了,他咬牙切齿,他本来想羞辱的是华清棠,结果却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第19章

虽然他不愿如此,但也只能这般自证清白,他解开衣裳的速度实在是慢,温玉沉看不过去,干脆一挥手将他的衣裳瞬间扒光。

沐少卿瞪大双眼,目眦欲裂,温玉沉竟然连他的里衣都没给他留!

但怎么说他也是原文男主,身材的确不错,不过…

温玉沉斜睨了华清棠若隐若现的腹肌,十分满意。

还是我徒身材更好。

不愧是我徒。

“是不是该去搜沐师弟的卧房了。”华清棠一边系好腰间玉佩,一边语气冷淡的提醒道。

温玉沉十分欣赏华清棠这幅要死一起死的嚣张气焰,他突然发现华清棠的确跟他算是一路人,只不过华清棠的花花心思没他多,更像是一个宁可鱼死网破也不懂变通的死脑筋。

而温玉沉则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阴损小人。

“是该到沐师弟了。”下头有人跟着附和,完全没有人注意到此刻沐少卿依旧光着上半身,整张脸涨得通红,憋不出一句话来。

程慊只觉大事不妙,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推开屏风,踏入一个与屏风外截然不同的境地。

脏是真脏。

“沐师弟怎么是这样的人…”

若没有华清棠的卧房在前面衬托,沐少卿也不至于被说的如此不堪入目。

温玉沉跟在了程慊身后,有意拉大了屏风缝隙,显得里头那屋更脏了。

不过温玉沉不是为了羞辱沐少卿,他是想着断了程慊想要徇私舞弊的想法。

程慊总不可能把场下之人全当成瞎子公然徇私。

水面平静无波,但软玉的确丢了。

温玉沉似笑非笑:“告状的人呢?不来解释一下吗?”

那人被推了出来,支支吾吾说不出解释的话,而后华清棠又提出去这弟子的卧房瞧瞧,保不齐还是恶人先告状。

温玉沉抬眼,瞧着眼前人目的性十足的眼神轻笑一声,允了。

结果还真在这弟子房中找到了,温玉沉也有些惊奇,本以为是华清棠将软玉藏在了哪没被程慊找出来,没想到他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把软玉又塞回了那人卧房里。

“不是!不是我!”弟子简直没骨头似的,当啷一声跪了下来,“弟子没有…”

温玉沉还打算继续往下看这人还能编出什么瞎话,程慊就打断了这人的哀嚎。

“你怎敢偷盗软玉陷害同门!”

温玉沉觉得程慊太过慌张,倒显得他有些不对劲。

正吵闹着,手上一凉,温玉沉垂眸,是他的折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攥着扇骨,隔着扇子戳了戳他。

温玉沉挑眉,示意他有事快说。

华清棠也不多言,将扇子递给他后规规矩矩的以仅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多谢仙尊。”

温玉沉顺势接过折扇,说话的声调似乎带着些逗弄的意味,唇角勾着,乌黑的眸子掩不住笑意:“你打算怎么谢本尊?”

华清棠一怔,他上辈子没被温玉沉这般待过,虽说他与温玉沉是师徒,但温玉沉却从未对他有过什么亲近的行为。

他见过最多的是温玉沉气急时冷漠的神情,像如今这般姿态放松的浅笑他倒是不曾见过。

不等他回神,温玉沉又接着自己的话茬继续道:“以身相许?”

他上一世死时也还没过十八,如今倒退回十七岁时,更是听不得这些调戏自己的话,耳尖肉眼可见的红的跟火烤了似的。

温玉沉见他反应如此强烈,满意的将话拢了回来:“拜本尊为师如何?本尊教的比别人好,你不亏。”

华清棠眸子亮了亮,随后想到了什么眸中的光亮也随之黯淡。

温玉沉不解,难道拜他为师华清棠还委屈了?

他还想拜谁去?

华清棠在无形中被他划分成了自己的私有物,他如同一只恶犬,看守着猎物,敛着眸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周围人一圈。

他倒想看看,华清棠到底看上了谁,还有谁比他更有实力,足以成为华清棠的师尊?

温玉沉越想越是不悦,他冷哼一声甩袖时带起一阵疾风,发出一声闷响,动静虽不大,但足以引起周围人注意。

华清棠回过神。

果然师尊还是同上辈子一样,喜怒无常。

华清棠见众人都向他俩这瞧,只得小声唤他:“师尊。”

刚还在到底是想谁让华清棠刮目相看的温玉沉在听见这句师尊后又感觉不那么生气了。

垮下的嘴角又弯了回来,眉眼也舒缓起来,有些不自在的瞥向华清棠,鼻音略重:“怎么?”

先前睡不着时他就在想华清棠喊他师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是更像他喊步程一样,还是更像他喊仙尊那样?

不过那会儿他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如今倒是不用他再思量华清棠喊自己师尊是什么样了。

心情大好的温玉沉能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师尊这个称呼十分受用。

大概是因为当步程那会儿华清棠喊他时大多都带着些命令的口吻,这会儿喊自己师尊时如此乖顺,让他产生了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那弟子早就被打发走了,如今众人正等着他回山门行拜师礼。

温玉沉心下了然,索性大手一挥,手掌内燃起一阵烈火,轰——

烈焰接触到地面,霎时火光滔天,如同天降异象般,大片红痕透过光直直映射在众人面上。

火焰不断烧着,却在空隙出蔓延出一条布满火痕的路。

“这是什么?”有弟子不解,瞪大了双眼看着满天血色浸透满院。

“天火铸道。”

徐佞认得出这阵法。

天火铸道如其名,以灵力转化成天火,天火不似灵火,它可读懂施法之人心之所想,可避免伤及无辜。

早年书中有记载它曾是拜师典重要的一环,但因其耗损灵力,后人以击鼓替天火完成昭告天地的重任。

至于为什么击鼓能代替天火,则是因为鼓声极大,同天火燃起之时一样,能引人注目,但它的确不如天火声势浩大,天火一来瞬间就能将晴空万里的天染上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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