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191)
作者:程酒壹
“…我日后会护住你的。”华清棠又补充了一句,随后向温玉沉的方向靠了靠,“好疼。”
华清棠小声嘟囔了一句,又觉得自己这样像是有点矫情,于是,他违心的说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那么疼。”
“我就是…”
他思考了半天,没想出来借口,便干脆装睡,以此躲过自己给自己挖下的坑。
“有个不疼的法子,你要试试吗?”温玉沉低沉的嗓音响彻在他耳旁,引得他心思一动。
片刻,华清棠抬头,盯着他的浅蓝色的双眸问:“真的假的?”
温玉沉认真的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什么法子?”华清棠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若是很麻烦的话就不必了。”
“我真的不是很疼。”
才怪。
疼死了。
疼的他想让躺在自己跟前的狐狸先出去一下,自己默默掉两滴眼泪,但是他觉得这狐狸并不会听自己的话,所以掉眼泪的计划先暂停一下。
他是绝对不会在旁人面前落一丝一毫的泪。
他要脸的。
“不麻烦。”温玉沉说完这话,便低下头——
呼吸交叠,华清棠又被他诓了。
第157章
“你觉得, 我该拜何人为师?”华清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眼看着要到了拜师大典,这会儿他反倒有些犹豫。
他知是朝凌仙尊将他留下的, 但他对于朝凌仙尊所知甚少, 甚至于不了解他的脾气秉性,虽然他对于其他掌门知道的也不多, 但总比这位朝凌仙尊要好上许多。
温玉沉微微挑眉,一手把玩着华清棠的发带,不咸不淡的问:“朝凌仙尊不好吗?”
华清棠欲言又止:“他太过武断。”
歇息这几日温玉沉也将他重塑筋骨一事全权告知,故而这时他对朝凌仙尊的印象不算太差, 但也好不到哪去。
毕竟这人不曾问过他究竟有没有要保仙骨的心, 便擅自替他做了主,一看便是那种对弟子管控极强之人。
温玉沉的动作一停,又将他刚束好的头发扯乱。
华清棠只微微蹙眉, 但并未说他什么,只问了他一句:“你不喜欢这个发带么?”
温玉沉眯着眼, 没搭茬,只慢慢悠悠将他逼靠在墙边儿上:“喜欢。”
他微微低头, 手中掐着华清棠有些杂乱的几缕发丝, 凑到唇间:“只是,郎君似乎不太喜欢。”
华清棠一怔,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没有吗?”温玉沉微微偏头, 唇角漾起一抹笑来, “我还以为郎君不喜太过艳丽的颜色,就同郎君不喜嚣张跋扈的人一样。”
华清棠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 微微偏着头,轻声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 华清棠已经能够十分熟练的看出某只狐狸什么时候是在跟他讨“说法”了——
哦,对,讨说法这事也是在他修养时,温玉沉趁火打劫,说自己的半条小命都续给他了,此生此世只能靠着他过活了。
华清棠倒也不反感这只可怜兮兮的狐狸,于是,他就跟温玉沉这么说好了。
可以结亲,但不可以经常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
当然,他虽然说了,但也跟没说一样,某只狐狸一骗他,他就心软上当,偏偏每次他还能在被骗之后给温玉沉找到个由头。
包括但不限于:
他可能是想要快点修炼,怕自己不同意,才出此下策,由此可得,他不是故意的。
又或者,他可能没有说谎,他是真的没有我不行,我也不能抛下他不管不顾,所以他也不是故意想麻烦我的,更何况我也不麻烦——
……
他就这么把温玉沉脑补成了一个完美受害者。
而他又实在喜欢捏温玉沉的两个耳尖,故而他对温玉沉也是十分的纵容,基本上不会跟温玉沉生气,只会在温玉沉快要生气时给他顺毛。
就例如现在。
“没问你喜不喜欢我。”温玉沉的尾巴又缠到了他的腰间。
但这回华清棠却是轻车熟路的收回一只手,捏了几下这毛茸茸的尾巴。
“嗯。”华清棠轻声应了一句,“是我想说的。”
温玉沉忽然收了尾巴,后撤了几步,倚在床榻边上,问他:“你不拜朝凌仙尊?”
华清棠扯住了他的尾巴尖,拿在手里轻轻抚摸着,问他:“你很喜欢他吗?”
温玉沉没吭声,华清棠又继续说:“你若喜欢,我拜他也好,左右我拜了谁都一样。”
“那明日,我便争取拜他为师。”华清棠说完,又思考了一下,“他会想收我为徒么?”
温玉沉的指尖顺着他的发尾落到他的衣襟上,拇指压在喉结凸起处,只见温玉沉浅笑着,眯起眼:“郎君如此天之骄子,他怎会不喜?”
“…痒。”华清棠攥住了他的指骨,微微把他的手往边儿上挪了挪。
“这样啊。”温玉沉的手结结实实的攥住了他的后颈,将他带到自己跟前,“那我帮郎君止痒…”
“明日…明日要去拜师典的——!”
话语间,温热的触感就落到了他的脖颈上,凸起的喉结也落到了某个狼子野心的狐狸嘴里。
“我知。”
华清棠的手抵在他的双肩上。
“郎君不要抖。”低哑的嗓音一字不落的穿入华清棠的耳朵里,“我又不是什么伤人的——”
“鬼怪魑魅。”
华清棠红着耳尖说:“不能留下痕迹。”
“会…被人看见。”
温玉沉没应他,只在他白皙的后颈上咬了一口:“郎君且宽心。”
“这些痕迹,留不到明天。”
华清棠刚要放下心,便立刻反应过来。
这意思是,痕迹还是要留的,只不过,等明天就会好了。
“不、不行…我不行…”
温玉沉扣着他的腰身,帘子倾泻而下,最后只听到帘子里头传出来一句。
“我行。”
帘子里探出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反攥着帘子,后来那手又被另一只偏大的手攥着,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扯了回去。
天儿才刚暗,屋子里的烛火才刚点没多久,只是不知怎的,那烛火这会儿也开始似有似无的摇晃起来。
大概是被帘子掀起来的风带得。
“唰”的一下,屋里的烛火也灭了。
唯有挂在天上的那轮明月透过窗子照进来几束光。
温玉沉忽然同他耳语了一句:“灭了。”
但夜总归是长的,不会因为这句话而做出什么改变。
拜师大典时华清棠眼下一片乌青,身上倒是没什么痕迹了,只是走的有些缓慢。
“哎?不是还有个被朝凌仙尊带走的弟子吗?为何没见他来?”前头那几个早到的弟子抻着脖子,来回寻找华清棠的身影。
“难道他直接跟朝凌仙尊说好了,不来这走一遭了?”有个手里拿着果子的弟子猜测道。
此话一出,赢得了周围弟子的赞同:“师兄说的在理,我也觉得朝凌仙尊可能直接把那个师弟扣下了。”
“哇,那师弟好惨啊,他居然被朝凌仙尊扣下了,朝凌仙尊何等人也?他可是连门规都束缚不了的男人。”
说到这,那弟子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开始同情华清棠:“他到了朝凌仙尊那,肯定被训成狗。”
“不!连狗都不如…”
“话也不能这么说,朝凌仙尊不受门规管制,没准儿当他的徒弟也可以像朝凌仙尊那般随性。”陆常单手拍了拍那瑟瑟发抖的弟子,又说,“再者,华师弟兴许能与朝凌仙尊和平共处也未可知。”
“朝凌仙尊那脾气,谁能跟他和平共处?”那弟子撇了撇嘴,“跟吃了炮仗似的,见到谁都阴阳怪气两句,要不是我——”
“要不是什么?”
“弟子见过朝凌仙尊。”陆常当即顶在前头,将那弟子护在身后。
“本尊在问你话。”朝凌仙尊的声音不大,但却格外清晰的落进了他们的耳朵里——因为周遭都十分默契的静了下来,只剩下朝凌仙尊一人的声音,能听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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