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之外,全员重生(157)

作者:程酒壹


华清棠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发带上:“…你不是说我把它弄丢了吗?”

温玉沉无辜的眨眨眼,随后一摊手:“我又找到了,但我俩要是再换回来,多浪费时间啊。”

华清棠:“……”

他怀疑这人就是故意把自己的发带藏起来了,然后蒙骗自己,说是他自己弄丢的。

“你要带小哑巴回去么?”温玉沉看了眼还没起的小哑巴。

华清棠犹豫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带他回去给他找个合适的地方干活。”

温玉沉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是要直接把小哑巴养在你府里。”

华清棠瞥了他一样,冷酷无情的说:“我府里不养闲人。”

温玉沉抓住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上带,故作情深的问:“养我也不行吗?”

华清棠抽回了手,面无表情的看他装的伤心欲绝:“除非你死了,我可以供你的牌位。”

温玉沉停止伤心,看着像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他的话到底划不划算,片刻,温玉沉点了点头:“那我争取这回就让傅大人你供上我。”

华清棠听到他这话微微蹙眉:“闭嘴。”

温玉沉瞧了瞧外头刚亮起的天,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正要走时,华清棠又扯住了他的胳膊。

温玉沉回头等着他吩咐些什么,但最终听到的却是这人十分别扭的说:“…不能太闲。”

温玉沉偏了偏头:“什么不能太闲。”

华清棠抿唇,又改了口:“不用死,也可以养你。”

温玉沉弯了弯眼,装作没听见,故意叫他大声点说,但他当然是没说出口,只叫温玉沉今夜回去时跟他一同吃饭。

温玉沉答应了。

但他还是不大放心,又别扭的说,要活着回来。

温玉沉也应了。

温玉沉两手空空的踏出了这断崖,白日里这断崖倒没那么恐怖,昨夜见到的那些尸骨大概都是失足坠崖之人的。

也许还有少部分被谋财害命的倒霉蛋。

出了这断崖,外头的路就熟悉了,他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走了会儿便出去了。

沈府。

“是我杀得。”卫兆知淡淡应了温玉沉的话,手中把玩着一个不大的白玉瓶,转而抬眸看向他,“不知许公子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这话里逼问的意味十足,温玉沉却仿若未闻般扯了把椅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坐在卫兆知都对面,双手交叠着托起脑袋——

这会儿倒更像是温玉沉在审讯他了。

“卫大人,我们合作的前提,是对彼此坦诚相待,不是么?”

卫兆知不动声色的淡声应道:“许公子,此事乃我家事,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连家事都要告知彼此。”

温玉沉不打算继续跟他打哑谜,直截了当道:“卫大人,商涂深的死,可不止是你的家事。”

“若是卫大人是因为让商涂深干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后怕他败露,才将他杀害,那便说明,卫大人是在我们走后,背着我们做了些我们必定不会应允的事。”

温玉沉话音一顿,眸色微沉:“若是卫大人喜欢背着我们做这些事,那么我想,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不是么?”

“许公子怎么就这么笃定,我是背着你们做了什么事才这般迫切的想要杀人灭口?”卫兆知仍旧淡定自若的回他,“若是是我用完了他,所以才将他当做一颗弃子呢?”

“卫大人查完想查的东西了么?”

卫兆知眸光一顿,旋即抬眼看他。

“若是卫大人查完了想查的东西,又何必在此处与我周旋。”温玉沉直起了身子,朝后靠了靠,指腹缓慢的敲击着,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哒哒声,“若是卫大人没查完,不准备就此离开,又怎么会把商涂深当做弃子。”

“毕竟,商涂深是专门配合卫大人你来掩盖你们的行踪的。”

若不是准备撤离了,卫兆知又怎么可能这般轻率的把商涂深灭口,杀了商涂深,于卫兆知而言,并没有多大的好处。

相反,还可能会让他更麻烦些——因为再找人给他们善后、隐蔽行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他们用商涂深的原因是商涂深好控制,且有求于他,所以只需要跟商涂深谈妥,商涂深基本上就不会反悔,更何况商涂深还带了个拖累,即便反悔也能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抓到。

若换成别人…先不说那人会不会背弃他,就光说能同商涂深一样体弱且能为他们断后隐匿行踪之人都找不到第二个,再加上跟他形影不离的小哑巴——简称活靶子,若商涂深有个什么别的想法,他们就算抓不到商涂深也可以立刻抓到小哑巴当人质。

所以没查到想要的东西的卫兆知若没有什么必须摒弃商涂深这么个听话的工具人的理由,光是一句“用完了他,当了弃子”是绝不可能的。

第128章

卫兆知冷眼扫向他, 原本被他把玩在手中的白玉瓶不知何时落到了案板上。

“许公子倒是不怕这一来,便回不去了。”

温玉沉神色如常,甚至更为放松的向后靠了靠, 唇角微扬:“卫大人若是想对我做什么, 我孤身一人,自然是跑不掉。”

言下之意便是说来的只有他一个, 若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华清棠便会立刻跟他们翻脸。

而若是华清棠翻了脸,他也没法像杀死商涂深那般轻而易举的杀死华清棠。

他同林栩之还不一样,林栩之充其量也只算个官宦亲眷, 出了事也只是要当地官府做做样子查一查。

而华清棠是官府中人, 即便年龄不大,也是正经上达天听官家知晓的,他若死了, 难保不会牵连出卫兆知他们。

卫兆知总归是忌惮华清棠的,故而, 他起身查了查是否还有旁人,直到亲自确定好这屋里只剩他与温玉沉时才淡声开口:“他该死。”

温玉沉原本落下的指腹一停, 身子微微前倾, 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是他杀了林栩之。”卫兆知紧攥着手,半晌,又深吸了一口气, “我的人查到商涂深曾受人嘱托, 去给一个人下药。”

“而那个被下药的人,便是林栩之。”

温玉沉微微蹙眉, 不赞同的开口:“商涂深不可能会杀人,有小哑巴在当他的软肋, 他若杀了人,保不齐就会被人寻仇…”

话音一顿,温玉沉骤然想起商涂深说曾拿过一个人当药人折腾了很久,险些将那人的命都折腾没了,但若是照着这个逻辑顺下去,很可能连那个药人都是商涂深自个儿伪造的。

不过商涂深编瞎话来骗他倒也算情理之中,毕竟那会儿商涂深除了狐假虎威吓唬人也没有别的法子能让自个儿看起来更不好惹些。

卫兆知将一个药囊丢到了温玉沉的跟前:“商涂深的贴身物件。”

温玉沉没见过,故而他继续追问卫兆知:“是在林栩之身上搜到的?”

卫兆知摇头:“不是,但照看林栩之的跟班指认了它,说林栩之死前要他准备个香囊…”

“不对。”温玉沉骤然抬眼,“那跟班在何处?”

“哥!咱们带回来的人自戕了!”沈渡川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嘭”的一声破门,他扯着嗓子,急切的喊,“他自戕了!!!”

卫兆知顿时反应过来,自个儿被人摆了一道!

怪不得他总觉得自个儿查的时候过于顺利,并且那些证据都太过直白…包括林栩之的死因。

就像是有人刻意帮他串联好了。

只等着他入局。

卫兆知“腾”的起身脸色阴沉,几乎的片刻不留的大步跨到了沈渡川身前,问道:“他什么时候死的?”

沈渡川是跑着过来的,这会儿还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支在膝盖上,弯着腰,勉强扬起脑袋回了卫兆知的话:“于大夫说是跟咱们回来时就快死了。”

“哥你怎么不直接问于大夫?”沈渡川缓了过来,直起身子,向后一看,正伸着的手在空无一物的空中停顿片刻,“嗯?于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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