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校霸的呆傻小甜兔(2)
作者:望星上
哪怕真的讨厌了,只要给一颗糖,就能哄好。
这个傻子……
墨名榷轻轻抚摸着骨灰盒上的照片,突然,一滴水滴到唐玉的脸上,墨名榷一摸,才发现自己哭了。
为什么会哭?为什么?
明明,明明唐玉只是个傻子,明明自己只是把他当成玩具,当成随时可以扔掉的玩具,为什么……
墨名榷抱住冰冷的骨灰盒,突然嚎啕大哭,一米九的男人,28岁,西装革履,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嘶吼。
他哭得太狠,以至于屋外的尖叫都没有听见。
“起火了!!快跑!起火了!!!”
“快跑啊!!”
墨名榷伫立在房子正中央,怀里紧紧抱着骨灰盒,就像抱着唐玉一样。
大火扑开木门的时候,墨名榷静静地看着,看着扑面而来的热浪,一时竟笑了。
好温暖,好暖和,一点都不冷。
唐玉,我的宝贝,这里好温暖,是不是春天要来了?
糖糖,春天要来了,你不用再挨冻了,我抱着你呢。
墨名榷看着火雾扑面而来,眼泪顺着脸颊滑下,他缓缓闭上眼睛。
下一秒,耳边响起雷暴一般的爆炸声。
第02章 重生,救下被人强迫的糖糖
睁开眼。
面前是一块巨大的黑板,上面写着一串西班牙语,耳边还叽里咕噜都是说西语的同学。
墨名榷猛地一抖。
这是什么情况?
到处都是穿着制服的学生,一个个的青涩长相,电风扇呼呼地转,窗外只有知了声,这场景就像,就像……
十年前,他就读的西班牙大学预科班。他重生了,重生在18岁。
这时候,唐玉还没死!
强压住铺天盖地的疼痛和欣喜,墨名榷拿起笔,镇定地装作写作业。
18岁这年,墨名榷就读于国际贵族学院,为出国做准备,而唐玉,早早被学校开除,去干了卖力气的活。
当年,墨名榷并没有在意他,反正知道他住哪,想玩可以随时找他,唐玉的死活,管他屁事?
可重生一回,他不会再这样了。
这一次,他要好好保护他的宝贝,宠他爱他疼他,让他免受这世上任何的不堪入目的伤害。
墨名榷再也忍不住了,他想现在就见到唐玉,把他抱在怀里,好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宝贝还活着。
墨名榷站起来,长腿一迈,往教室门口走,“瑞子,给我记个假,有点事出去一下。”
在台上做全西文pre的是墨名榷的铁哥们,同样是富二代的何瑞,听他这么说,何瑞也没多问,只是看见他的严肃表情,知道肯定有事。
“去吧,有我呢。”何瑞说。
“谢了。”墨名榷点点头,拉开教室门,走了出去。
·
一路飞奔,墨名榷狂蹬着自行车,到了唐玉打临时工的地方——兴利砖厂。
他以前下课跟兄弟们一起出来玩,撞见过几次唐玉在这里搬砖,还嘲笑过他,故意把他搬好的砖踢翻,让唐玉傻痴痴地再搬一遍。
回想起曾经种种,墨名榷心如刀割,后悔难言。
此刻正是午后,大多数建筑工人都在午休,厂子里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声音,墨名榷目光四处寻找着,却没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
往里面找,墨名榷四处看,心里也越来越着急。
正在他焦急寻找之际,一旁的厕所突然传来细小的声音。
“不要……”
夹杂着哭腔,软软的,颤抖着,好像很害怕……是唐玉!
接着是一道雄浑猥琐的男声:“细皮嫩肉的,啧啧,真是比女人还嫩还白……”男人粗暴地抚摸他的脸颊,“来,让老子看看,你的嘴是不是也跟女人一样。”
唐玉被堵在厕所里,雄壮的男人压着他,拉着他的手按在鼓起的地方,唐玉想躲,却拗不过这男人结实的肌肉。
“不要,好恶心……”唐玉拼命挣扎,特别绝望。
突然,厕所的门被“哐!”一声踢开,男人惨叫了一下,接着飞了出去。
唐玉一呆,缓缓抬头,看见站在阳光和灰尘里的人。
唐玉此时特别狼狈,衣冠不整,脸上满是泪水,嘴唇干燥发裂,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墨名榷心疼得要命,眼眶霎时红了,慢慢靠近,在他面前蹲下,声音发抖,“糖糖……”
墨名榷伸手想把他拥入怀中,却看见唐玉瑟缩了一下,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脸上的惊恐更深了。
“别、别打我。”眼泪吧嗒吧嗒地滚下来,唐玉瘪着嘴,小声哀求,“名哥哥……不要欺负我,求你啦……呜呜呜……”
墨名榷一愣,颤声说,“糖糖,我不会欺负你了。”
唐玉听不明白他的话,巨大的紧张和恐惧让他只是蜷缩着,把自己保护起来,细细抽噎着,“不要……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惹哥哥生气了……不、不要惩罚……”
墨名榷声音哽咽,“不惩罚,再也不会了,糖糖,跟我回家,好吗?”墨名榷伸出手,耐心地哄他。
唐玉恍惚着,直勾勾看着他的手掌,却一个劲儿摇头,呆滞地重复着,“不要欺负……”
“糖糖乖,我不会再欺负你了,更不会伤害你。”墨名榷用尽了前所未有的耐心,温柔和缓地说,“我带你回家,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
似乎是「保护」这两个字戳到了唐玉的心,他抬起头,桃花眼里泛起了波澜,小声嗫嚅,“保、保护?”
“对,保护。”墨名榷慢慢靠近一些,试着握住唐玉的手指,“糖糖,这里很脏,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唐玉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伸出手,试探着放到墨名榷手上。
墨名榷喜不自胜,又压抑着喜悦,怕吓到他,慢慢把他扶起来,“慢点,不着急。”
唐玉机械地重复他的话,声如蚊讷,“这里脏,回家去,脏……”
墨名榷把他带出砖厂,慢慢往路边走,想打个车回家。
唐玉走了一会儿,突然挣开他的手,一瘸一拐地跑了两步,一下子跳进河里。
墨名榷瞳孔狠狠一颤,“唐玉!”
心脏一下子炸了,绝望和胆战心惊顿时充满整个大脑,墨名榷睁大眼,冲进河里把人扑住,抓住河边的栏杆,把人圈在怀里,免得他被水冲走。
“唐玉,你在干什么!”墨名榷的声音失控地颤抖。
刚刚看到唐玉往河里跳,墨名榷脑子一片空白,蓦然浮现那张遗像,顿时绝望透顶。
墨名榷差点就要嘶吼出来。
好不容易得来的重生机会,难道又要他看着唐玉去死吗!?
唐玉站在水里,开始拼命用水擦洗手和脸,嘴里念念有词,“好脏,好脏……”
墨名榷喉咙一梗,连忙握住他的手,“糖糖不脏。”
“脏,好脏。”唐玉执拗地挣脱他的手,用力搓洗手上的灰尘,“好脏,名哥哥不喜欢脏,会生气,洗干净……”
以前唐玉在餐馆端菜盘子,身上弄了油渍,墨名榷也骂他脏兮兮的,不知道把自己收拾干净。
其实唐玉并非不爱干净,只是日子太苦了,没有好衣服穿,也没人帮他打理,便总是一副邋遢模样。
墨名榷心口钝痛,难以言喻的撕裂感,他看着拼命清洗身躯的唐玉,却突然觉得无能为力。
唐玉本身细皮嫩肉的,又做了那么多粗活累活,手都伤痕累累,墨名榷实在是受不了了,把他紧紧抱住。
“糖糖不脏,糖糖是最干净的。”他在唐玉耳边低声说。
这一抱,却让唐玉猛然缩了一下,轻轻挣扎起来,推拒他的怀抱,像只被吓坏的小猫,小声叫着,“放、放开……”
站在水里,河流湍急,墨名榷不敢强求,还是放开他了,但手臂一直护着,怕他摔倒,“糖糖乖,你一点都不脏,好不好?”
唐玉双目无神,而后抽抽搭搭地哭,终于说了心里话,“可是,名哥哥觉得我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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