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医(42)
作者:烟波碎
林庆东忙客气地站起来,跟着那小伙上了二楼。
路寒川的办公室大概有二十平左右,陈设很简单。在靠墙处放着一个大铁皮柜子,窗边有办公桌和椅子。除此之外,还有接待用的长椅。
在铁皮柜子旁边,摆着超大的哑铃,看着就沉,林庆东自己是绝对举不起来的。
他心里暗暗猜测着,看来这路队还有健身的习惯。
年轻人交待几句就走了,他走之后门半开着,林庆东也不敢坐实了,只半边屁股落在椅子上。
他想着,毕竟是来找人办事的,既然是办事,就得有个态度。
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中间只有那小伙过来给他送了一次茶水。至于那位路队,也不知道是真忙,还是不着急,一直就没有出现过。
林庆东要说一点都不烦燥,那也不是。但他并不敢表露出来,就怕让人觉得态度不好,引起别人反感,从而不好好给他办事。
关系到他身家性命的事,他半点都不敢懈怠,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
半个小时不长,但对他来说就好象过了好久。终于,门外传来一连串脚步声。
随后先前那年轻人过来客气地跟他说:“林厂长,我们路队刚忙完,有什么情况,你可以向他反映。”
林庆东在听到动静的时候就站了起来,站在门口,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很快,一个身穿黑色短袖圆领衫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透过衣服,可以看出来他身上肌肉紧凑,很有力量感。
林庆东心里却是一惊,心想这小伙子真的太年轻了。要不是他气度沉稳,光看那脸,就像是大学生一样。这么大的案子,他……他真能办好吗?
他心里开始打鼓,但面上半点不敢表露。俩人离着还有几米的距离,林庆东就热情地伸出双手,说:“路队,您好,我姓林,是庆东冷饮厂的厂长。”
路寒川下午已经查阅了跟这个案件有关的资料,对这案子的情况知道的也不少了。
他伸手跟林庆东握了握,随即松手,指着长椅,示意林庆东坐下:“林厂长,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那案子可能有点麻烦,路队您费心了。”
路寒川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位林厂长只怕是对他不放心,过来看看情况。
一般情况下,对方如果不是来反映情况、提供线索来的,他是不会接待的。但这林厂长是罗昭介绍过来的,多跟他说几句也不是不行。
他就说:“林厂长,你这个案子,我们目前还在搜集证据,这件事王队交待过,一定要尽快处理。有大的进展,我们会联系你的。”
“如果你有新的线索,也可以找我们反映。”
说话间,有个人拿着文件进来,请路寒川签字。路寒川就低下头,看了看文件内容,接着在末页落款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林庆东也算是个机灵人,这时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路队很忙,并不想在他这儿浪费时间。
他有些讪讪的,但就这么走了又有点不甘心,等路寒川放下文件后,他就试探着说:“路队,我看你们这儿挺忙的,一天也挺辛苦。我这件事还要你们多费心,这样吧,哪天您和您队里的人有空,我做东,请几位吃顿便饭,您看您哪天有空?”
路寒川却道:“饭就不用吃了,我这边确实比较忙,抽不出空。”
林庆东还是有点不死心,他总是认为,吃饭很容易拉近人的关系。可现在实在请不到人,那就看看能不能要到对方的电话号码。做为生意人,他在必要时还是舍得下面子的。
于是他又转而求其次地道:“这样啊,我看你们这儿确实是忙,要不这样,路队能不能给我个电话?哪天我要是有什么情况向您反映,可以找电话找您。”
“您放心,没什么特别的事,我肯定不会随便打扰您的。”
路寒川这回倒也没拒绝,在纸上写下一串号码,递给林庆东:“可以,这是我的工作号。如果确实有问题要反映,可以打这个号。”
他又补充了一句,说:“我是晚辈,跟我说话别用‘您’这个词了,不合适。”
林庆东连声答应,看着又有人进来找这位路队说话,也不好再打扰,客气了几句就告辞了。
出来之后,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没请人吃上饭,就好像找医生做手术没给红包一样,心里总是不托底。
但看这位路队说话的样子,倒也没有敷衍的意思。他心想或许这小伙真能给他好好办这个案子吧?
至于罗昭那边,没特别的事,他也不好再打扰,只好就这样开车离开了缉私队大院。
他这边走后,路寒川一位手下跟他说:“头儿,刚才那林厂长可能是不放心,他要是知道咱们缉私队你办案子最厉害,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路寒川没说什么,继续低着头,在纸上画着图,还不时在图上标注着什么。手下一看,就猜到他们路队又是在对案子进行推导了。
林落到达刑警大队的时候,刚过六点,罗昭照旧把她迎进办公室,进去就问她:“你不上晚自习,真没问题吗?”
林落摇头:“国庆节之前这一段,我不打算去了。国庆节后看情况吧。”
罗昭也就没再多问,说:“你自己把握好分寸,别耽误了高考就成。我觉得你还是要再努力一把,考六百几十分,这样可以上个好点的大学。”
林落示意他不用担心,然后问道:“肖俊夫的案子,有没有进展,路政那边派人去查了吗?”
罗昭给他倒了杯水,说:“正要跟你说呢,路政那边去查了,查到当天他们确实有台吊臂车在鹿角巷附近那几条街修整行道树。不过他们说,那天去干活的两个人都是临时工,前几天一起辞职了,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至于这俩人的详细情况,路政那边也不知道。他们管理不严,因为招的是临时工,连合同都没有,那俩人提供的身份证还是假的。姓名查过了,都是别人的。”
林落并未吃惊,这个时代用假证的情况比二十几年后严重多了,就因为没联网,很多证想查都不好查。所以假证泛滥,屡禁不止。
林落点头,表示了解了,这时罗昭又跟她说:“肖俊夫前妻那边也反映了一些情况,她说她和肖俊夫之所以离婚,是因为肖俊夫得罪人了,对方扬言要让他家破人亡。他们夫妻俩本来不信,但后来他俩儿子差点被车撞了,就信了。”
“哦,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肖俊夫跟他前妻离了婚,而且把家里大部分财产留给了他前妻和儿子,还让他们母子俩搬到了外地生活?”
罗昭说:“他前妻是这么说的,至于那个仇家,她前妻也不太清楚,只说肖俊夫前几年曾经跟人合伙炒过蒜,钱是赚了不少,不过跟他合伙人也闹得不愉快,对方曾扬言要弄死他。”
炒蒜?这种事林落自然是清楚的。大蒜这种东西在生活中不大起眼,但又是必需品。一般人家一年也吃不了多少蒜,就算贵点也能接受。
所谓炒蒜,就是一些商人借着某一年大蒜减产等机会,提前到产地大批量收蒜,放入冷库贮存,等待价格上涨,觉得利润足够了才会抛售,其实就是屯积居奇。
八十年代在东北某城,就发生过君子兰的炒作,最高价的君子兰曾被炒到近亿元。远在几百年前的荷兰,还曾炒做过郁金香。到了十几年之后,著名的蒜你狠,糖太宗事件,都是大规模的炒作事件。像肖俊夫他们做的那些炒作,还只是小规模的,但也赚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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