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跨界女法医(303)
作者:烟波碎
车厢里也不放过,车厢上能找到的微小物质全都被刑警们放到了证物袋里。
看着刑警们围住了韦家, 周围的邻居都在院外站着, 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韦父拄着拐, 独自一人扶着墙慢慢走出来, 面色阴沉, 但并未发作。
韦志刚的弟弟也在, 他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好了, 他看到一个刑警打开车门,他冲过来, 拽住那刑警胳膊, 恼火地说:“喂,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家犯啥法了?你们说来听听。”
顾慈和姚星跟着老杨一起来了,是林落让他们跟来的。
顾慈在旁边观察着韦志刚弟弟的表情, 看了一会儿,顾慈觉得韦志刚弟弟可能对此事真不知情,他的质问和愤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能看出来的事,老杨自然也能看得出来。在真相不明之前,老杨并不想节外生枝,自然不会跟韦家人发生大的冲突。
他就耐心地道;“范春阳死了,知道吗?”
“范……他,他怎么死了?”韦志刚弟弟一脸震惊,看上去是真不知道这事。
老杨平静地道:“你哥哥年前与范春阳发生过严重的纠纷,他还扬言要弄死范春阳。现在范春阳死了,我们也是例行调查,请家属配合下。”
韦志刚弟弟还在震惊之中,一时半会几乎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是真的。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的态度也有了变化,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硬了。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说:“不对啊,我哥最近住院呢,住院四五天了。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问问大夫和护士。”
“我哥跟范春阳是有仇,可他病得连走道都费劲,怎么可能把范春阳那小子恁死?这事肯定跟我哥无关,你们找错人了。”
话是这么说,但他这次并没有冒失地赶人。老杨觉得,可能是范春阳死亡的消息对他震撼太大了,这还没缓过劲来呢。
韦志刚住院的事其实老杨也查到了,他住院的原因是手术后的患部产生继发性感染。患处暂时还要用纱布包着,不能有剧烈动作,走路也只能慢慢走,还只能穿那种宽松的裤子。
这件事医院那边可以证明,所以韦志刚确实没有作案时间。但支队刑警既然查到了韦家有这么一辆车,那韦家人暂时就脱不开干系。
老杨就说:“目前看来,你哥确实没有做案时间。不过我们警察办案有自己的流程,还希望你们配合下。如果你哥与范春阳的死无关,我们也不会冤枉他的。”
他说的话虽客气,却显出了不容拒绝的气势。
因着范春阳死了,韦志刚弟弟多少有些心虚,不管怎么说,范春阳这一死,他们家肯定有嫌疑。所以他这时就算有意见,也不敢拦了。
于是,老杨带来的人很顺利地取到了轮胎里的泥土样本,车内的指纹也取了样,仪表盘不显眼的地方也用刷子扫了一番,以期再多扫出些花粉。
老杨等人并未在韦家多待,但他在离开韦家之前,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韦父。韦父现在已经五十出头了,体形健硕,身量中等,但脸色较差,好像最近休息的并不好。
老杨回头看了眼韦父,忽然问韦志刚弟弟:“你爸最近一直腰疼吗?没找个好大夫?”
韦志刚弟弟茫然地道:“对,一直疼,好几年的老毛病了,一犯病就得休养。这种病也治不好,只能养。”
老杨笑了笑,随后说:“行,那就养着吧,不打扰你们了。”
说到这儿,他挥了下手,示意众人先离开韦家。
警察走后,周围的民民却没散。
韦志刚弟弟心里不爽,就走到门口说:“我哥住院呢,这事跟我哥根本没关系,都别看了,警察也说是例行调查。反正这事跟我们家没关系。没啥好看的,回去吧。”
众人见没热闹看了,又不想跟韦志刚弟弟产生冲突,便纷纷离开了。
等这些人走后,韦志刚弟弟立刻关上大门,不忿地道:“爸,你就瞅着吧,等这帮人回家,肯定得乱说。”
“嘴长在人身上,爱说就说吧,谁让你哥自己不检点?”韦父慢慢挪进门里,扶着桌子站着,却并没有坐。
韦志刚弟弟一看就知道他爸腰疼又严重了,他不禁嘀咕道:“爸,你前几天不是养好不少了,怎么又严重了?”
“现在连坐都不敢坐,还得拄着拐。是不是昨天跟我哥在医院吵架生气时闪着了?”
韦父摆了摆手,“没事,过几天就能好。你哥那边,以后我也不想管了。反正他这辈子是完了,生不了孩子也没个像样的女的能跟他,家里以后只能指着你了。”
“也是他活该,不走正道不听劝,现在这样,简直是把我们家的脸都给丢光了。以后你千万不能跟你哥学。”
韦志刚弟弟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他哥要稳,他连忙在旁边劝慰,又扶着韦父躺下休息。等忙完了家里的事,他才回到自住的小院,开着自己新买的厢货替他爸去送货。
老杨带着从韦家取到的样本回了支队,这时林落和鞠法医还在殡仪馆里解剖死者范春阳的尸体,估计解剖完成后,天都得黑了。
考虑着那边还在忙,老杨就没打扰林落,先把样本交给李锐,让他先保存,次日早上等林落看过之后,再让人送到微量物质检测中心进行花粉分离和成分鉴定。
罗昭得知韦志刚住院,没有做案时间和条件,想了想,道:“韦志刚受伤后,曾认为润滑剂里的502胶是范春阳掺进去的,哪怕范春阳本人对此坚决否认,韦志刚也不会信。韦家人肯定也会这样认为,说不定会因此恨上范春阳。所以,韦家其他人的嫌疑也不能排除。”
“韦志刚这次旧伤复发,医生那边怎么说的?还有康复的可能吗?”
老杨摇头:“医生没有把话说死,但他的意思其实还是挺明确的,韦志刚的姓功能应该是很难恢复到正常水平了。”
罗昭也猜测到了这种可能,“那就对韦家其他人保持关注,韦志刚不行,别人可以。”
老杨却问道:“韦志刚的父亲最近一直腰疼,在家休养,从身体情况来说,嫌疑似乎不大。但他是韦志刚的亲生父亲,儿子没有了男人该有的正常功能,这对一个父亲的打击也是巨大的。所以,我觉得,他也不能排除在外。”
“我倒是觉得,韦志刚的弟弟嫌疑比较小。”
罗昭对老杨的能力还是认可的,就道:“行,就按你的思路办。进一步的行动,要等下花粉检测结果。正常情况下,韦家人也不至于跑了。真要跑了,反而招人怀疑了,所以他家的事,不急。”
“还有一件事,车上有没有检出跟死者有关的痕迹?”
老杨摇头:“那倒没有,其实凶手只要在车上铺上塑料或者防水布,再把死者放上去拉走。卸下死者后,把塑料或防水布一收,从车上未必能检查出什么。”
罗昭没再问下去,仍留在单位值班,等待着林落和鞠法医的解剖结果。
解剖快结束时,已经是晚五点半了。林落放下手上的解剖刀,直了下腰,举着戴手套的手跟徐亦扬说:“你给罗支打个电话吧,告诉他,死者范春阳颈部有绳索勒死的痕迹,不太显眼,但作为证据足够了。”
“除此之外,死者肩部、后腰和膝部都有抵抗伤,表明死者临死前与凶手有过短暂的推拉抵抗行为。”
“死者的伤势基本上就这些,根据尸斑情况以及肛温测量来估计,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九点至十点之间。而碾轧死者的火车是后半夜两点左右经过案发地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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