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78)
作者:蒲中酒
看清楚人应该是呛了水昏迷的样子,元屿跪在一侧,毫不犹豫地伏下身,捏住人的鼻子,开始人工呼吸。
正午太阳刺眼,身上海水的湿黏被阳光炙烤着。
水鹊悠悠转醒,轻咳了一声,在元屿扶着他的背,支起上半身来的时候,咳了两口水。
他的小脸雪白,蔫蔫的,看起来有些狼狈。
元屿神情绷着,沉默不语,忽然捧住水鹊的脸,薄唇带着海洋的气息,贴上水鹊的唇。
是单纯的唇贴唇,没有深入,也没有碾磨。
只在离开时,轻轻舔了舔水鹊的唇珠。
一个浪花拍上礁石,卷起来的海水正好打在元屿的背上。
第47章 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4)
“小屿?”
海怪的呓语藏在了海潮和驶过来的渔船发动机轰鸣中。
有人从渔船跃过来踏上礁石,有人纵身入海。
水花四溅,对上大型鱼类才会使用的鱼叉打鱼枪扎入其中一只触手。
蓝绿色的血液从伤口渗出来,由沉默的大海稀释。
楚竟亭取下口中叼着的匕首,和海怪缠斗起来。
大海的鼓骚与蠕动,还有潮水轰响。
海水里匕首泛着冷光,刀光残影。
元洲并不恋战,何况他还担心在混乱当中让五保苏醒过来。
因此,即使心音里谢迁含恨冷斥让他杀了楚竟亭,元洲还仅仅是迅速摆脱了争斗,沉入海底。
“我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关一舟是从渔船下来的,他跳到礁石上第一件事就是揪住了元屿的领子,怒不可遏地把他扯起来。
水鹊手肘撑着礁石凹凸不平的表面站起。
太阳滚烫地刺着皮肤。
元屿皱着眉头,他的表情仍然淡淡,“关一舟,松手。”
船上的李见山和沈雪面面相觑,李见山摆着手劝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嘛,我们来回搜了一天一夜,不就是为了找水鹊,现在最重要的是水鹊平安回来了。”
水鹊反应过来这两个人的争端。
他抓住关一舟揪着元屿的手,拍了拍,声音还有点刚刚呛了水导致的喑哑绵软,“别打架。”
“元屿是因为看到我溺水了,在人工呼吸。”乌发湿蔫蔫的,水鹊慢吞吞地劝架,“只是急救而已。”
他口中实施了急救措施的元屿,眼瞳漆黑,默不作声地望着他。
向来不爱说话的监察者突然开口:
【他看到你睁眼了。】
【他刚刚还在舔你嘴巴。】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急救并不包含这一项内容。】
水鹊手指微微蜷缩,难以启齿,一字一顿避开问题,【你别问了,我怎么知道。】
还嫌他不够羞耻似的,关一舟火上浇油,推了一把元屿,怒声嚷:“急救个屁!我体检视力5.3,在船上就一直盯着这边,两只眼睛看的一清二楚,他妈的他伸出舌头舔你!”
水鹊直接捂住他的嘴,耳朵尖是红的,但小脸紧绷着,“你不要说脏话。”
“哦。”关一舟忿忿不平地闭上嘴。
过了没一秒,他又觉得不太值当。
水鹊感受到手心湿乎乎的,反应慢半拍地眨眼,接着急速收回了捂住关一舟的手,藏到背后,问:“你、你做什么?”
“哈?光他舔你嘴巴可以,”关一舟咬牙切齿,“我就连舔你手都不行?”
怎么他一说话满口什么舔啊舔的……
水鹊站在大太阳底下,给他质问得腿脚发颤,磕磕巴巴答不上来。
争吵的双方盯着他,目光如炬,尤其是关一舟,仿佛视线有形一般,要化作饿狼摁着眼前湿漉漉的小男生把浑身上下都舔个遍。
【小船哥,你……】
【关一舟:我是直男,直男就该舔男的,没问题吧?】
【直男本色。】
【那边海底下在打,这边海上也在打,别打了,都是水水的狗。我斥重金给水水买巨大的床,你们要打都和我宝到床上打去。】
【叫上我,我睡床底。】
楚竟亭阴沉沉,冷着一张脸,从水底下攀上礁石,拎着水鹊到渔船上去,“回去再说。”
说是渔船也不尽然,是向沈雪家借的小艇,没有普通渔船大,平时收网捕鱼的时候用不上,但胜在速度快,用在海面搜寻比较合适。
船上能坐的位置不多。
后面两排相向而坐的长板。
水鹊个子小,挤在中间,楚竟亭浑身冒冷气坐在他左边,右边是元屿,位置比较挤,水鹊得和他们大腿贴大腿。
对面还坐了一个慢一步上船的关一舟,直勾勾盯着他。
水鹊尴尬得在拧自己衬衣上的海水。
白色开领的雪纺衬衫,他抓着前摆的衣角拧水,全然没意识到衣服下摆都要绞到腰上去了。
嫩生生泛粉的肌肤露出来,都能看见一点腰上的软肉。
楚竟亭按住他的手,冷声道:“别动了,回去直接换衣服。”
水鹊消停了,“噢……”
*
祭典翻舟失踪了的男生在礁石上给发现了。
这件事让千烟岛的居民议论了一阵。
元屿在上学的时间,无限游戏的玩家们聚到青石村的元家。
楚竟亭一口也不喝桌子上的茶,“你说那个海怪和元洲一体?”
“嗯。”水鹊点头,煤球守在他脚边。
这件事他没有和元屿说。
阿提卡斯不解地问:“它把你藏哪里去了?”
水鹊看不见,不知道那个洞穴的方位,他只能大致形容一下,是在一个海上悬崖山体当中。
他们那个晚上在海面搜寻了很久,没有任何线索,应该是离千烟岛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它没对你做什么?”楚竟亭的眉眼几乎是纯正的黑,冷漠疏离地压着。
水鹊摇摇头,“没有……”
只是给他烤鱼吃,类似怪物圈养人类的行为。
水鹊不太能理解,但是总归海怪并没有伤害他。
谢华晃道:“那看来它就是千烟岛信仰的五保了。”
水鹊点头,和他们分享了之前询问元洲获得的情报。
“我们在神社正殿底下的档案室,拍到了这个。”谢华晃的身份是这门课的助教,他的初始装备里就有京都带来的最新型号的相机。
他告诉水鹊:“档案室墙上挂了一个黑白大合照,是当时千烟号出海前在港口拍的,我拍下来后又询问了一些岛上的居民。”
多数是问的之前他们支线任务帮过忙刷了点好感度的居民。
“照片里十五个人,船长、轮机长、大副、二副、水手长、水手和操纵士,还有普通船员,站在左右边缘的是两个伙夫,也就是到甲板上见习的,一个是元洲的父亲元文,另一个是老神官的大儿子张平。”
谢华晃只点出了两个比较特殊的人的名字,一个和副本简介里的元洲有关系,另一个和千烟岛的老神官有关系。
李见河分享自己认为可能有用的线索,“沈雪的妈妈说,从她记事起,绝大多数小舟新娘都被海浪安全推回来了。也有例外……除了水鹊,还有一个人,是她的妹妹,是十年前的祭典送出去的,再也没有回来。”
“也就是说,”阿提卡斯道,“十年前千烟岛一下子减员了至少十六个年轻人?”
十五个千烟号船员,还有一个小舟新娘。
李见山接着说自己负责的部分。
“新的主线任务既然是寻找千烟号,而千烟号又是当初出海遭遇风暴没有回来的,我想我们或许可以乘船重游千烟号的航路。”
大家的目光转到他身上,他继续道,“我找了渔业合作社那边,他们有一艘新千烟号货船,后天出发,还是和对岸那家船务运输公司合作承包的,路线也和当年一致。”
幸好国立海事大学给的课程经费异常充足。
李见山:“我说是学校游学,他们答应载上我们一来一回,大家这两天收拾一下,后天早上八点到渔港码头集合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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