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48)

作者:蒲中酒


其实水鹊冤枉宋秦了。

他一般都是隔天才会悄悄在半夜看他有没有睡好、有没有踹被子。

耽搁的原因有很多,工作通常占据最大的一部分,他需要处理堆积成山的文件,还要进行各种洽谈合作。

或许是昨天受到了惊吓,睡得很晚,水鹊到了往日起床的时间点还没有起来。

宋秦神经质地不断抬手察看腕间的钟表。

德牧在地上趴着,高大的Alpha也板直地站在门口,一人一狗守着,巍然不动。

良久,兴许是凭借敏锐的听力察觉到了房间内的响动,约克一下支起身来,下垂的尾巴终于开始摇晃,并且焦急地用爪子挠着房门底下的缝隙。

夹着嗓子呜呜地叫。

其实屋内的暖气没有开得太大,但只是这一会儿时间,宋秦的后背隐隐有汗浃湿了衬衫。

昨晚扎过抑制针剂,但是并不见好。

连他一直以来内服的抑制药都不太管用,即使他今天早上已经加大剂量了。

必须要联系卫擎晚上来换药了。

房门咔嚓一声从门后拧开了。

水鹊顶着呆毛乱翘的脑袋走出来,他以为只有约克在门口挠门而已,正要弯下腰去摸约克的脑袋。

睡眼惺忪的,视野里的德牧反而变远了。

熟悉的感觉。

双脚忽地踩不着地面,水鹊颇有些无奈地和抱起他的Alpha面对面,“早上好……哥哥。”

虽然不得不承认昨天发现的照片使他吓了一大跳,可能是宋秦没有兄弟姐妹的缘故,对来之不易的弟弟爱得有点超过正常兄弟之间的界限了。

但是水鹊可以相信,宋秦不会伤害他。

不过按昨天那张谢幕照片来看,宋秦不一定不会因为他而伤害别人。

水鹊想起来还觉得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别墅的网络屏蔽还没有关,他真想给宋秦转发一百个关于二孩家庭兄弟姐妹正常相处的视频号。

还在等摸的德牧原本都摆好一副鬼迷日眼的样子,眯着眼睛等水鹊的手放在头上,久久没有动静,它一睁眼,急得去咬宋秦的裤脚。

宋秦却闪身进房,反手将门关上了。

约克团团转,在房间门口呜呜叫,不停用前爪挠门,大概是以为主人被坏蛋抓走了。

想到这只德牧的聪慧程度,宋秦单手将门反锁了,免得它将门把手扳下来开门。

“你别这样,煤球会生气的。”

水鹊挣了挣,没有挣脱,宋秦虽说腿脚不方便,但从小坚持游泳,上肢力量不是一般人能挣脱开的。

他被动地给宋秦抱到了浴室里。

洗漱台在中间,左边是洗手间,右边是玻璃隔开的花洒和浴缸,干湿分离的构造。

宋秦将他放下来,在洗漱台前,镜子正好可以照住他们两人的身形。

阴沉木拐杖轻易搁置到一边,大手从水鹊腰身后往前撑在台面,手背青筋脉络盘踞,胸膛和一堵墙似的,让人进退不得,这样用身体就围出困住水鹊的方寸之地。

也不知道宋秦易感期到底是个什么毛病,和得了皮肤饥渴症似的,离了水鹊就像一条搁浅的大鱼,仿佛下一秒就要活不下去了。

两个人贴得本来就近,宋秦还非要挤他。

水鹊挤个牙膏都费劲,被人惹毛了干脆把牙刷一搁,感觉不能惯着宋秦,所以手肘往后戳了戳他结实的腰身,“哥哥,你往后站一点。”

宋秦置若罔闻,圈着他自顾自地拾起搁在洗手台沿的牙刷,另一只手挤牙膏。

“啊。”他就和引导闹脾气的大号小宝宝一样,叫他张开嘴。

水鹊眼睛瞪成猫眼,赶紧推开面前挤好牙膏的牙刷。

宋秦这是要帮他刷牙?

他又不是才两岁……

那只手又要过来。

水鹊头一撇,“不要。”

宋秦拧眉,但对他还是极有耐心地问:“为什么不刷牙?不刷牙会有异味的。”

水鹊是一个多爱干净的男生,他每天餐后都会刷牙,在家里一天会刷三次。

他只是不想宋秦给他刷而已。

毛拖里脚趾羞耻地蜷起来。

“我自己会刷,不会臭的。”水鹊抿起唇,手指去扣宋秦手里的牙刷杆。

对方却垂下头,水鹊可以从镜子里看清楚,宋秦凑到他嘴角边,鼻子病态地嗅闻,随后满意道:“嗯。是香的。”

他干什么?

水鹊半边身子都僵直了。

他总觉得宋秦有哪里不对,包括昨天一直在他身上闻闻,但水鹊只能将原因解释为Alpha神经质的易感期。

宋秦却趁他不备,掐住他的脸颊使他不得不张开嘴。

青柠薄荷味的牙膏沫儿在白齿上晕开。

水鹊的心都麻了。

光刷牙不够,漱口杯递到嘴边。

水鹊被动地跟着他说的指令走——

“张口。”

“吐水。”

温温湿热的毛巾擦在脸上。

一整套流程下来,宋秦的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

水鹊看他情绪稳定了,试探道:“哥哥,你是不是开了信号屏蔽?”

宋秦的动作一顿。

“嗯。”

水鹊接着细声小气地试探:“能不能关掉?我都不能上网了。”

“上网不安全,这段时间很多电信诈骗。”宋秦淡淡地说。

水鹊听他油盐不进,干脆不装了,直接问:“是不是有人在网上骂我?”

他昨天就看到了宋秦洗出来的照片,这人肯定是从自己误发了微信照片之后就背着他调查了,还一路查进他直播间里。

那他岂不是好早就暴露了自己的恶行?

水鹊不明白。

网友没太追究他A装O这件事,可宋秦这么古板又理智先行的人,怎么会容忍他作为宋家的一份子,却在网上直播骗钱?

“你没错。”宋秦想到网络上正火的扒皮贴,眸色深深,蕴含怒意,“是他是非不分污蔑你,他们不了解你,我会处理的。 ”

“……”

水鹊沉默。

太离谱了。

宋秦竟然也会帮亲不帮理到这种程度……

约克还在门外夹着嗓子呜呜叫,伤心极了。

水鹊实在不忍心,他也确实想出门,“今天我去遛煤球吧?”

“不行。”

宋秦严词拒绝。

“外面很危险。”

“我只在别墅附近遛遛。”他半阖眼眸,任由宋秦给他抹冬天的滋润面霜,看上去乖得不行。

一张小脸几乎比霜还要白嫩些,宋秦只需要用一只手就能轻易遮盖。

因为易感期而躁动不安的心绪缓慢在这项简单的活动中获得平静,但宋秦仍然铁石心肠。

“不行。”

“你知道他们都在网上说什么吗?”合上面霜的盖子,大手缓慢下移,落在水鹊的腰身处,“他们说——”

“没见过像你这样的Alpha,反正强制Alpha最多判三年,甚至有可能蹲几个月就出来了。”

将衣角撩起,沾了霜油的掌心不似往日粗糙,触感温热覆盖在水鹊的腹部,指腹狎昵地轻轻揉着手心的软肉。

他的动作明明亲昵过了头,镜子却映出男人严肃的脸,金丝眼镜板正地架在鼻梁上。

“那种Alpha都是白日里光鲜亮丽的衣冠禽兽,没碰过人,压抑得要疯了,一旦盯上你,找准机会就把你绑走。”

他一边说,一边眉头锁得死紧,满脸寒霜。

“他们会非常过分,从后面抱起你,侵犯你,让你脚尖都颤颤碰不到地面。”

这样的狂徒,会连弱小的Alpha一路滑落到足背的水都毫不犹豫地舔干净。

他们会将水鹊弄脏的。

宋秦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只要——

只要把水鹊藏起来。

其他人都看不到,就好了。

水鹊被他说的内容吓到了,“真、真的吗?”

那也太坏了……

比谢相旬还要可怕啊……

“嗯。”宋秦的手离开,轻轻搭在水鹊肩头,声音就落在他耳畔,“这段时间先不要出门,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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