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326)
作者:蒲中酒
李跃青隐隐觉得不对。
他坐不住了,又给了后面的小孩们几颗水果糖,让他们帮忙看着板凳。
他往回走。
结果走到人迹鲜少的林子边,李跃青眉头皱起。
树叶簌簌作响,夹杂着暧昧黏糊的水声。
几棵大树绿荫掩映之间,两个人影重叠在一起。
从李跃青的角度,只能看见小知青被堵在角落里抱起来后,纤白的脖颈后仰。
又被男人亲哭了。
眼眸噙满泪水,滚珠子一样落,像是野葡萄挂露珠。
水鹊推了推李观梁,“好、好了,别亲了,一会儿有人过来了怎么办……”
身量将近有寻常人家的门框一般高的男人,把人堵在角落里,完全笼罩的姿态。
托抱着小知青,轻而易举和抱小孩一般。
李观梁把水鹊眼尾的泪珠一一吻尽,木声木气道:“不会的。”
“大家都在打谷场等电影开场。”他说着。
水鹊垂下眸子,“那我也要去打谷场,我要看电影,你别亲了。”
李观梁对着心上人,感觉怎么也亲不够,宝贝得恨不得把水鹊揣在兜里走。
水鹊不愿意了,那他也只能答应,“好。”
手无意识地扣了扣李观梁衣领,水鹊对他说:“你一会儿看电影,别和我亲昵,牵手也不可以。”
李观梁:“为什么?”
水鹊小小声叹一口气,有点儿恼了地看着他,说话像撒娇,“你怎么不明白呢?”
他眉轻轻蹙,模样就俏生生的。
李观梁痴愣地盯着他瞧,“我不明白。”
水鹊抿了抿唇,本来就亲得鼓胀的唇珠被他压扁了,才解释道:“一会儿那么多人,何况我们坐在你弟弟旁边,要是关系被你弟弟发现了多不好?”
“他肯定觉得,男的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牵手很恶心,亲吻也很恶心……”
小知青眼尾垂垂。
李跃青简直想不管不顾地冲出去,对人说,他不觉得水鹊和男的在一起很恶心。
牵手也是,亲吻也是。
当然,如果对象不是他哥就更好了。
水鹊的样子让李观梁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他还没和水鹊提起过,李跃青已经猜测到他们的关系了,甚至弟弟还亲口对他说,自己喜欢男的。
李观梁放下水鹊,让人踩到实地上,决定先顺着水鹊的意思。
“嗯,那就不牵手。”
水鹊嘟嘟囔囔:“你也不可以坐得离我很近……”
“算了,我们中间隔着他坐,他肯定猜不出来的。”
水鹊自以为自己的计策十分高明。
李跃青失魂落魄地回去。
两个人回来了,他强打精神打了招呼。
他在两个人中间坐,左手边就是水鹊。
李跃青望着银幕上的画面,心乱如麻。
水鹊和他说话,他一慌神,还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淋得裤腿湿哒哒。
晚上回去睡觉,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也没回忆起来电影里演的是什么。
完了。
李跃青,你彻底完了。
…………
短暂的农闲过去,水鹊又回到了学校里。
李观梁这两天忙着给自留地插晚稻,又要去磨房碾米。
早上把他送到学校,傍晚就没有时间来接他了。
其实从学校回知青院,也就走二十分钟,所以水鹊也没强求李观梁抽空过来。
他慢悠悠地往回走。
过桥的时候,又经过四面八方延伸的河汊子,红皮水柳芦苇荡,土路边缘,一大片一大片满山坡浓密的青蒿丛,还是将近两米的高度,但是比起春夏时候来,外围的已经被当成柴草砍掉了。
水鹊毫无戒心地走过,听到青蒿丛里窸窸窣窣的声响,以为是风吹。
变故发生在土路的转弯处。
一只大手探出来,大力锢住手腕,猛地将他一拽。
转瞬间的功夫,纤细身影就埋没在荫翳茂密的草丛里。
“唔……”
水鹊的嘴巴被捂住了,是防止他惊叫出声吸引远方过路人的注意。
后边的人狭抱着他,带他一直退到蒿草丛的深绿处,空出的一片区域,被砍倒的青蒿叠在一旁。
他害怕瑟缩的样子,让后边的人松开他。
水鹊转过身,疑惑道:“李跃青?你做什么呀?”
李跃青的模样看上去有些憔悴,又精力旺盛,极其矛盾,一方面体现是对方双目隐隐发红,眼底有青黑,另一方面,对方看着水鹊,明显神情抑制着激动。
锋锐眉峰沉沉压着。
李跃青把住水鹊的肩头。
严肃道:“水鹊,你听我说。”
水鹊乖乖地点头,“你说吧,我听着……”
李跃青:“你能不能,别和我哥在一起?”
他的话把对方惊吓了一大跳。
水鹊唇瓣颤了颤,“你、你知道了?”
男主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他哥在一起了?
在剧情里,不是宣布恢复高考的明年秋天,才发现并且戳穿他真面目的吗?
水鹊再三叮嘱李观梁,就是为了不让李跃青发现两个人的关系。
李跃青看水鹊脸色发白,就知道对方舍不得李观梁。
这样看来,他哥和水鹊,倒真是有情人了。
李跃青半阖眼,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好像许久不曾好好休息,声音依旧沙哑,“你可以不和我哥分开。但是……”
水鹊:“嗯?”
李跃青握着他肩膀的手施加压力,“能不能接受我?”
水鹊:“嗯??”
李跃青低声下气,“我做小也没关系。”
水鹊:“你疯了吗?”
李跃青神情痛苦,“我没办法,我每次看到你和我哥在一起,我……”
水鹊觉得他的状态完全不对劲了,他挣动着脱离了李跃青的控制。
“你、你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告诉观梁哥的,我先走了。”
他说着,看李跃青要来抓他,慌忙地往后退,脚步趔趄,踩空了土地上一个沙坑。
两人交叠的身体重重倒在蒿草垛上,把草垛压得下陷了一个窝儿。
水鹊被压得挤出“呜”的小小一声。
距离亲密,他终于闻到了李跃青身上很淡的一股酒气。
水鹊艰难地推了推对方,委屈道:“你压着我了。”
“对、对不起。”
李跃青撑起手,却并没有放过水鹊。
他周身的重量撑起来,膝盖抵到水鹊大腿中间底下的草垛当中,整个宽大身躯笼住对方。
本来蒿草丛就密密的又高,只有顶头的一点点光,李跃青这样,就让水鹊连头顶的太阳也看不见了。
李跃青压抑着痛苦,低声说:“我看见了,你和我哥亲吻,几乎每一次,我都看见了。”
他像是狂风暴雨里流浪郊外的野狗,突然见到嫩生生的人类,开始没有条理地舔舐对方。
密密匝匝的亲吻砸得水鹊喘不过气来。
一边亲着,李跃青还要一边说:“我看到我哥亲得你掉眼泪,看到你的舌头伸出来,又湿又红,好漂亮……”
“你、你不许再说了!”
水鹊羞耻得想要蜷起来,所有的挣扎动作被李跃青压制小猫一样控制住了。
李跃青把大哥的心上人扯进高而密的蒿草丛里,让人简直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要一边厚颜无耻地对人说些没脸皮的话。
水鹊的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踹掉了,可能是刚刚踩空在沙坑里的时候。
李跃青亲得越来越往下,“他亲过你脖子吗?没有吧?为了不留下痕迹,他应该不会——”
铜墙铁壁似的胸膛,从中挤出一声闷吭。
水鹊踩了他一脚。
为了以示威胁,还没挪开。
李跃青好像反而还受了刺激,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他埋首,隔着衣物,把对方胸脯的软尖纳入黑暗的口腔里。
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养的,小知青浑身的软肉都泛着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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