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315)

作者:蒲中酒


“就是我哥死了,又不是没人照顾你——”

我又不会不管。

李跃青后半句话没说出来,因为小知青生气地抬手按住了他的嘴。

水鹊绷着小脸呸他,“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李跃青神色收敛起来,低着眉偏过头,“嗯。”

………

水鹊当晚没回知青院睡,他不放心李观梁,李家有当做客房收拾出来的空房间,他就睡在李跃青对门,李观梁隔壁那间。

李跃青有起夜喝水的习惯。

从厅堂里倒了茶水回来,他神使鬼差地敲了敲水鹊的房门。

只是担心对方认床,睡不习惯而已。

房门却自动地往里退了一道缝隙。

李跃青左右看过走廊,手上不经意轻轻一推,侧过头看向里面。

窗边的床铺上,空空荡荡的。

扫视过房内,没有人影。

李跃青皱眉,退出一步。

旁边李观梁的房门,竟是虚掩着,此时无风自动地留出一道空间。

从里传出轻微的呜咽声,还有啧啧水声。

像是打开潘多拉盒子,李跃青不受控制地看过去。

月色笼罩房内的床铺。

男人背向这边,黝黑肌肉压抑着,沟壑起伏,埋首像是大快朵颐的野兽。

在他怀中雪白泛粉的小知青,双腿挂在男人精劲腰上,月光当中,承受不住地后仰着颈线。

嘴巴显然被亲吻过,唇珠鲜红,因为咬着手指而被压扁。

红洇洇的口中,不断溢出抽噎与呜咽声。

李跃青盯着,握拳扣紧了门扉,手指简直要掐进木门里。

窗外芭蕉林被风一吹,在暧昧的夜里簌簌作响。

男人略一挪动了位置。

李跃青的视野里,忽地瞧见了对方怀中人那粉白的胸脯,湿淋淋一片。

圆鼓鼓的软尖抖颤,被男人吃得像是六月烂熟的流汁蜜桃。

吱嘎的门响。

小知青发觉了什么,泪眼婆娑地往门口睨过去。

伸出小臂印着红痕的手,细声细气:“跃青哥……”

李跃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后背大汗淋漓,淌湿了衣衫。

他抵住额头,好半晌,翻身下床。

时候还是夜半三更。

李跃青从厅堂的铜茶壶里倒了一大杯枫叶茶。

咕咚咕咚,冰凉下肚。

又在院里吹了会儿冷风,这才回去重新睡。

路过对面水鹊的房门。

李跃青忽地停下脚步。

万一真像他梦里那样,两个人背着他……

怎么办?

那就没有回头路了,不能让他哥彻底犯下错事。

以防万一,检查一下水鹊是不是睡在原本的房间里。

李跃青艰难地转了个方向,扣响对门。

房间里头朦朦胧胧的一声,“嗯……?”

房间外,李跃青哑着嗓子,“水鹊,开门,我……”

第179章 年代文里的绿茶知青(20)

水鹊睡得迷迷糊糊,拉开门扉,揉揉眼睛,问:“怎么了?”

李跃青脑子一抽,“我就想看看你睡着没有。”

水鹊无语凝噎地望着他,好一会儿,声音软绵绵地抱怨着反问:“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看我睡着没有?”

“不是,呃,我……”李跃青扯开话题,左右看看他,“有蚊子咬你了是不是?”

李跃青指了指他衣领。

水鹊茫然,拨弄了一下半敞开的衣领子,低着头去看。

但视野受限制,自己肯定看不见的。

李跃青趁着时候看清楚了里头锁骨和脖颈,甚至一小片胸口,通通没有什么暧昧的红痕。

他松了一口气。

旁边吱嘎一声,李观梁边穿着衣衫边走出来,“发生什么事情?”

李观梁睡眠向来浅,稍有动静,就会清醒过来,加上头部受了伤,晚上翻来覆去没有入眠。

更不用提有人在房门外说话。

水鹊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起来了?受伤了要好好休息。”

李观梁摇头:“没事,刚刚出来听到跃青说有蚊子?”

水鹊疑惑地摸了摸脖子四周,“可能有吧……”

李观梁:“我找蚊烟给你房间点上吧。”

村民自家用晒干后碾成粉末的油茶籽壳和山苍子树叶制作的蚊烟,每一根形状都犹如大金条,驱蚊的效果比供销社卖的蚊香要好。

李跃青看着两人,突然卡了壳。

原本打好的要和水鹊单独说的腹稿,到了嗓子眼,绕了一圈,又咽回了肚子里。

“我先回房间睡觉了。”

李跃青说罢,转身回去掩上门。

背抵着门,按着额头,狠狠地捶一捶,接着又悠长叹息一声。

独留水鹊和李观梁在门口走廊,对视一眼。

水鹊悄声道:“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

不管是说话,还是行为,总给水鹊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即使原剧情里并没有提及男主的情感状态,水鹊还是尝试揣测,“他会不会是失恋了?你不用关心一下吗?”

毕竟才成年,应该还是在青春期吧?

李观梁也不清楚具体状况,他们兄弟俩虽说血浓于水,但彼此不会过多谈及这类情感上的话题。

“跃青有分寸,这类事情他自己会处理好的。”李观梁火柴一划,点了根蚊烟,白色烟雾缭绕,对水鹊道:“我帮你熏一熏房间,这样就没有蚊子了。”

“噢。”

水鹊让开身位让他进房间。

对面卧房却传来“砰”地一下响。

好像有拳头闷声砸在墙上。

男主真的还好吗?

水鹊抱着疑惑。

………

李观梁因为受伤,即使他坚持要上工,罗文武也坚定地拒绝了,非要他长个教训,于是这两天第八生产小队的活都由罗文武带领,李观梁只好赋闲在家。

他闲不住,只闲了一个上午,就要出门打柴。

水鹊拗不过他,反正周日他不用上课,干脆就跟着李观梁去了。

打柴的位置在村尾的一大片河滩,说是柴,实际上打的是一种能当柴火烧的蒿草。

水鹊才知道,乡里人有时候念叨的“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六月当柴烧”,说得就是这块河滩边长的一大片一大片青蒿丛和黄蒿丛。

这会儿的蓬蒿丛甚至长得大约有两米高,要是水鹊一进去,准连人影也见不着了。

他就站在河滩的沙冈上等李观梁。

李观梁拿着镰刀进去,农活他从小到大做习惯了,手上动作迅速麻利,镰刀割草唰唰响。

水鹊坐在白如雪的沙冈上,看着蓬蒿丛里黑色的发顶前进,偶尔风吹,蓬蒿丛略微一低,很容易能捕捉到李观梁的身影。

这片河滩辽阔,河汊纵横交错,水洼星罗棋布,边上蓬蒿丛高大,河里芦苇丛密布。

河汊两岸立着大棵绿油油的树,啄木鸟在夏天发出规律的声响。

白色沙冈上长着红皮水柳,水鹊就躲在阴凉柳树荫下。

李观梁动作很快,不到一小时,他已经割到了一大片蒿草,只差一大把一大把地捆起来背回家里。

他晚一些要到卫生所给伤口换药。

怕水鹊担心自己,先放下手里的活,回到沙冈上。

水鹊正无聊地用捡来的树枝,在沙面上画画。

看到李观梁回来,亲亲昵昵的,赶紧给递上自己的军绿色水壶,“观梁哥,喝水歇息一会儿!”

特别像是庄稼人的小妻子。

因为这个想法,李观梁面上一红,坐下来,低着头接过水壶。

怔怔看着壶嘴好一会儿,才小心地对着,仰起头,粗大的喉结滚动,咕嘟咕嘟的茶水顺下去。

太阳在树荫之外,水鹊有点热,他捏着草帽的一角,当作是扇子那样扇起凉风来。

李观梁默默地把水壶盖子按回去,放到一边,拿起水鹊身侧的树枝。

“你之前教的……”李观梁说道,“我学会了。”

李观梁低眉垂目,抹平沙面,然后拿着树枝在上面一笔一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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