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77)

作者:蒲中酒


他方才解决了一些魔域内不服从管治的宵小,没有闲暇留心这边的动静。

水鹊没出声回答。

伏断低喃:“原来已经睡着了。”

他自言自语:“怎么睡着时候的呼吸声也这么可爱。”

呼吸声轻轻浅浅。

完全就是睡觉安安静静,睡姿还会规规矩矩的样子。

不知道睡熟后会不会黏糊糊地滚进同睡者的怀中。

伏断出神地想着。

水鹊忍了一会儿,还是憋不住吐槽,小声道:“你是变态吗?为什么要听我的呼吸?”

监察者:【宝宝,你光是在呼吸,就足够让这个人幸福得去死了。】

他说这个话,没有褒奖的意思,单纯是在阴阳怪气。

水鹊让他们两个人说话弄得一个头两个大。

干脆被子往上一蒙,再也不作声。

………

没过几个月,宗慎和水鹊顺利定下婚约。

这个消息过于震骇,不胫而走,未到两日,就在修真界大大小小的地方传开了。

之前流传甚广的绯闻忽然得到了证实——

年轻一辈无情道第一人宗慎,在清微胜境插足青梅竹马的感情。

否则,怎么会这么顺利,就过了悟真派宗主的关,成功定下婚约?

一个巴掌拍不响,肯定是剑宗首席提前就撬人墙角得胜了。

即使魔域离得再远,这消息仍旧是让魔将听闻,说给大魔头听了去。

水鹊仅仅是照常走在悟真派一座山头的林中小道。

沙路干净,没有泥泞。

阳光温和,竹叶簌簌作声。

怎么看也是个不错的日子。

猛地,一只大手捂住水鹊嘴巴,将他狭抱着扯进两丛紫竹之间。

背阳处,光影模糊。

水鹊使劲,下了力气去咬对方的手。

半张脸纹路遍布的魔修,松开水鹊,哂笑:“咬我?你不怕崩了牙?”

伏断把水鹊堵在两丛紫竹的角落里。

水鹊看到是他,心虚地移转视线。

晦暗当中,伏断压下眉眼,因而显出凶相。

“你不是说,回来说服微生枞,让他同意我当你相好?”

水鹊结结巴巴回答不上来。

过了一会儿,寻了个由头,“我们再怎么样,也是之前的事情,你看,我现在是纯阴之体,又是少宗主,以后要继承悟真派的,肯定要找一个纯阳体质的修真者辅佐才说得过去。”

“但是你别担忧,”水鹊胡乱地哄,“我和他是假的,心肯定记挂着你。”

他这么说,像是某些作品里典型的渣男,连话术也是一样的。

伏断眉间冷然,说道:“你将我当做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你说什么都会相信的,忠诚的狗?”

水鹊苍白地否认,“没、没有。”

首先要安抚好伏断,免得对方转眼就把悟真派翻了个底朝天。

水鹊慢慢吞吞地从衣袖里找出一个物什。

塞到伏断手中。

玄黑夹赤红的剑穗。

因为随意放在袖子里,拿出来后流苏放到伏断手心里,簇成一团。

水鹊嗫嚅道:“这样你还不明白我心意吗?”

伏断怔怔地看着手心躺着的物件。

他就是水鹊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忠诚的狗。

水鹊仰起小脸,问他:“喜欢吗?”

唇边漾出小小的梨涡儿。

将伏断心神都吸引得陷了进去。

“一般吧。”

伏断偏过头,他这么说着,却是万般珍惜地收起剑穗。

但仍旧不肯放过水鹊,他骨架高大,身躯严实地挡住所有光线。

伏断牵起唇角,“宝宝,那我们关系是不是有些暧昧了?”

“我们是在偷情吗?”

第157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36)

水鹊被他迅疾的变脸速度弄得反应不过来了。

垂落眼睫,不安地四下扫过。

“别说那么,”水鹊磕磕巴巴,“那么不光彩的词。”

好像他们在做什么坏事一样。

伏断倾身,覆下厚重阴影,“难道我现在不是你见不得人的情夫?”

他把光全都挡住了。

小元君躲在狭小逼仄的角落,根本避无可避。

只能像落进陷阱里的小羊羔一样,任他搓揉捏扁。

要是猛地抱到怀里,说不定还会吓得发出“唔”的一小声。

水鹊压根没办法回答他的问题。

被伏断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压抑地低呼。

高大的魔修,宽肩劲腰,抱起他来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

臂弯隔着衣袍,有力地托在小元君软绵绵肉底下。

伏断道:“自己夹紧,当心摔了你。”

凭大魔头的身手力气,当然不会摔了他,伏断故意吓唬他的。

即便如此,水鹊还是由于下方的凌空感,不安地收紧了大腿,软肉绞紧,把对方腰间的衣带绞得皱皱巴巴。

他揪住伏断的衣领,背后是紫竹的层层光滑竹节。

水鹊问:“你做什么呀?”

“清微胜境里,那宗慎和你偷情,他既然抱得,”伏断问,“怎么?换了我,就抱不得?”

伏断当初只是好奇气运之子青梅竹马的未婚夫。

哪里想到暗中窥伺时,撞上了小宗主在竹林里,让剑宗首席抱着亲,被亲得呜呜哭?

想到此处,伏断忽地狠狠咬牙。

话音森寒,将近是一字一顿地挤出来的,“他亲得你很舒服?”

水鹊被他盯着后脊闷出来的一点点热汗都化作了冷汗。

他赶紧晃晃脑袋,矢口否认:“不、不舒服。”

“剑穗呢?”伏断紧追不舍,“他有没有?今日这剑穗是不是单单做给我的?”

他眉眼压着,故作凶恶骇人的模样,漆黑双目盯紧水鹊。

好像对面的小宗主但凡敢说一声有,就要化作恶狼扑食一般狠狠噙住软嫩颊肉。

水鹊瑟缩了一下,“没有,他没有。”

伏断满意了。

不,还不算完全满意。

伏断:“想要我当情夫,你总不能一丁点好处也不给?”

他暗示水鹊。

水鹊一知半解,仍然强装恍然大悟的样子。

由于紧张,不自觉放轻声音道:“那、那你闭上眼睛。”

伏断听话地闭眼。

风从竹叶之间吹过,叶子摩挲,沙沙响。

和风一同拂面的,还有绵绵往脸上蹭的香气。

蜻蜓点水般,落在他布着可怖纹路的左脸。

唇珠软润,一触即离了。

水鹊忐忑道:“好了,你睁眼吧?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吗?”

伏断掀起眼皮。

金色的阳光好不容易洒进竹叶缝隙,光点细碎。

他连水鹊的眼睫毛也想一根根数清楚。

伏断放下他。

他原本以为水鹊是要和他亲嘴的。

不知道心头什么感觉,跳动的频次似乎有点雀跃。

回过神来,水鹊已经因为他淡淡“嗯”一声放行,早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伏断还有些怔愣地摸了下左脸。

又拿出衣衫胸口里熨帖存放的剑穗,迎着光和风,仔仔细细地看。

“……比送给眀冀的那个好看。”

这是送给他的剑穗。

………

水鹊最近有点儿苦恼。

或者说,将近一年来以来,他都有点儿苦恼。

宗慎总是一外出游历,就会负伤回来。

其实不只宗慎,还有涂钦午,还有功善堂和他走得近的几位师兄。

就连微生游意,近好几个月以来,好像一外出,必定负伤。

一问起来就不出声,水鹊再三问了,才说道是魔族侵扰修真界,他们交战时技艺不精,不慎受伤。

至于眀冀,就不必说了。

水鹊和宗慎定了亲,就借着未婚夫是剑宗首席的身份,可劲儿欺负眀冀。

让眀冀领到的任务玉牌一定是最吃力不讨好,最艰难,灵石又最少的。

因为他从中作梗了,所以眀冀游历受伤就和吃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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