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64)

作者:蒲中酒


听过了诸多真假莫辨的桃色传闻,剑宗弟子下意识将对方想象成传说里的狐精妖怪,肯定是妖里妖气的模样,一心钻研蛊惑他们正经剑修。

有小师弟慷慨陈词,要是那小宗主找上门来,他们一定要好好说说他!

弘远恰时路过听闻他的发言,当即笑了。

小师弟还大为不解地追问。

弘远笑笑,“你可别把这话拿到他面前说,当心人家恼了你。”

确实、确实不该说的。

小师弟到议事大堂禀报事项,见到和宗慎、荆潜一起走出来的小元君。

他脸颊滚烫,拱手行礼,“宗师兄,荆师兄,还有……”

小师弟羞赧地掀起眼皮,自下而上打量对方,将清纯纯如出水荷花般的模样纳入双眼。

水鹊下意识瞥向宗慎,见宗慎点头回礼,“赵师弟。”

水鹊有样学样,不过他下意识将自己放到师弟的位置。

弯着唇,“小赵师兄,你叫我水鹊就可以了。”

竟然、竟然还有梨涡……

赵师弟莫名感到喘不上气。

其实小宗主确实容颜靡丽,但偏偏眼角和鼻尖生得圆圆顿顿,还覆盖着一层薄粉色,就显出了十足的水灵灵。

这样一看起来,就不像是传说中的狐妖,更像是容易被狐妖赖上的清纯道君。

赵师弟义愤填膺。

到底是谁在乱传有关水鹊的谣言!

真是人言可畏!

荆潜见他一会儿笑一会儿怒的,简直像得了癔症。

视线在赵师弟和水鹊身上流转,忽而嗤笑一声,“赵师弟,这是怎么了?居然连道也走不动了?当心撞到议事堂的柱子,让长老们看笑话。”

荆潜进门的资历浅,但是是坎海真君的弟子,地位高一截。

赵师弟晃晃脑袋,又连连点头,“是,师兄说的是!”

赵师弟说着:“我还有事情回禀长老,就先走一步了。”

他这么说,却还一步三回头,好像这三人当中有什么吸去了他的心神。

直到触及宗慎冷淡瞥过来的视线,赵师弟猛然清醒,大踏步进入议事堂。

监察者嘲讽:【什么沧海剑宗,练成了是无情大道,没练成就是个处男和尚庙。】

他提醒水鹊:【宝宝你多小心。】

小心?

他小心什么呀?

监察者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

水鹊想。

和尚也不会吃了他,他需要小心什么?

方才他跟着荆潜去见了沧海剑宗的宗主坎海真君,恰好遇上了宗慎。

坎海真君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鹤发老者,颇有威严。

水鹊作为当时的证人,细细描述了情况,提供了钟卓的名字。

坎海真君找来管理外门弟子的长老,了解情况。

那钟卓是五年前入宗的,当初是杂役弟子,只负责洒扫之类的杂事。

一直在练气初期没有精进,后来不知道如何突破的,一下子就筑基了,便调去当外门弟子。

谁知道背后竟然堕魔,甚至有可能与魔族勾结了相当长的时间。

沧海剑宗容不下这等人,坎海真君当机立断,安排第二日进行弟子大比。

届时大比的擂台底下布天罗阵法,务必使门内隐藏的魔修显形。

………

此次弟子大比来得突然,硬性要求沧海剑宗所有弟子皆要参与,起码要比上三日。

出游在外没来得及赶回宗门的,还要由记事弟子记录上姓名。

荆潜一路上遇到的师兄弟,不是问他明天弟子大比事项,就是过来旁敲侧击他和小宗主的关系。

也不知道那个大嘴巴的赵师弟回头说了些什么。

这群人全跑过来问他,水鹊是不是长得嘴巴红红,齿如含贝,眼瞳秋水?

荆潜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打发走了这些人。

就一个小元君,有什么可新鲜的?

他本想到演武场练剑,或者到寒池锻体。

途径演武场时,余光一瞥,见到了眀冀,剑光生辉,沉默不语地重复眀氏剑法。

也不知道眀冀有没有听闻他的前未婚夫来沧海剑宗了?

荆潜停了一下脚步。

对方如今是他的同门师兄弟了。

荆潜想起在清微胜境里,水鹊那么护着眀冀,他又觉得心头不爽利,因此路过此地也没有和眀冀打招呼。

熟视无睹地走过。

水鹊跟着宗慎走了,如今应当是在宗慎的洞府里待着。

“纯阳之体就这般好?”

荆潜怫然不悦。

前头跟着眀冀,后头看不上了就黏着宗慎。

没见水鹊多看他虬龙一眼。

好像虬龙能用于炼制采阳补阴丹的龙血提不起对方的半点兴致。

荆潜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等到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到了宗慎的洞府了。

沧海剑宗的同门关系大多不热络,属于淡淡之交,鲜少有上门拜访的情况。

因而洞府也没有设下禁制。

宗慎洞府是清一色白冷调,三楹重檐歇山顶,寒天玄玉砖铺就砌成。

院内清泉曲流,回廊密匝,后方以山为屏,气吞星汉。

冷冷清清。

竹节盛着此前积蓄的雨水,倾倒汇入院中的八卦鸳鸯井。

雨水井水互通,叮叮咚咚。

掩盖不住洞府正院,那直棂窗传出的暧昧声响。

荆潜皱起眉,上前凝目察看。

鲛绡白衣揉得皱皱巴巴,水鹊背对着院落,整个人几乎是挂在男人身上,又抵在窗沿。

那双荆潜白天曾经牵过的手,往后撑着窗框,才找到着力的点。

水鹊的手极好看,软白的肉覆盖在纤细骨骼上,指甲如同杏仁,圆圆齐整,透着淡淡粉色。

撑着窗框撑得太用力,绷出白痕。

荆潜是龙,金瞳可谓是火眼金睛也不为过。

一时间盯着那双手盯得呆了,也想到上前打断还是要退后远遁。

鲛绡亲肤勾勒,薄薄后脊绷紧如同翠竹节。

受不住了还会细细颤抖,仿佛风一吹摇动的竹叶。

“别、别亲了……”

水鹊推拒对方,他那点力气在宗慎面前完全不够看,毫不夸张地说,将近是蚂蚁撼树的程度。

宗慎转而舔吻他又肉又小的耳垂。

水鹊不满道:“你答应我的事情可要记得了?”

荆潜看不见的角度,他脖颈被亲得全是淡红的印子。

宗慎低声:“嗯。”

水鹊牺牲这么大,生怕他忘了,掰着指头帮他数,“首先,你要在明天弟子大比给眀冀一个下马威,给他点颜色瞧瞧,然后,你要向我爹提亲,说要和我定婚约,联结两派之好,知道了吗?”

折辱男主和后续定亲,一下全打通。

他的计划真是一石二鸟、天衣无缝!

水鹊满意点头。

宗慎:“嗯,知晓了。”

听闻宗慎好好地答应了,他仿佛已经听到了剧情进度哐哐涨的声音,高兴地揽住宗慎脖子。

“你玉符亮了。”

宗慎拍拍水鹊的后背。

水鹊低头察看腰间悬挂的传音玉符,他能察觉到玉符另一端的熟悉灵气。

微生枞?

他一个激灵,将玉符的光亮掐灭了。

当水鹊还在留意玉符的间隙,宗慎掀起眼皮,与窥视者对视。

礼貌地一颔首。

偷窥可不光彩。

荆潜猛地撇开视线,盯着叮咚作响的鸳鸯井。

………

剑尖锋芒在眉间一划,荆潜后仰,身躯一斜闪躲而过。

轻巧一跃,避开了接下来的攻击。

铮地一声响,两剑相击,震得虎口发麻后又各自退开。

叫擂台下的弟子捏了一把汗。

荆潜对上青年澹然自若的眼,忽地耳边好像又响起水鹊和宗慎的对话。

他昨晚琢磨了一夜。

那意思是……

宗慎击败了眀冀,就能和水鹊定亲了?

荆潜还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他怔愣的瞬间,眀冀已经提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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