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56)

作者:蒲中酒


尽量让男主不发觉异常。

于接触水面前稍稍一滞,随即“噗通”一声响。

两人交叠着没入江水里。

……

魔将屈膝,毕恭毕敬道:“尊主,我们进入胜境有两日,难保不会有人传递风声,外面那些正道修士说不定已经注意到了。”

他接着请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伏断怔怔盯着漆黑崖底,未出声。

魔将重复:“尊主?尊主?”

他换了一个问题,“尊主可是在担心微生水鹊?”

伏断转首,眼中森寒。

“是属下多嘴了。”

魔将噤声。

“我知晓万丈底下是江河。”伏断道,“这气运之子死不了。”

就凭原文里,那些无处不在的机缘,与其说眀冀每一次都是绝处逢生,不如说是天道从来就不曾放弃这个气运之子。

他没料想水鹊会跟下去。

伏断唇齿无端发寒。

阴沉沉,“我一早就在交战时,给眀冀下了忘忧散,算一算,也该毒发了。”

他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给天道之子提供选择?

伏断要他横竖生不如死。

“至于下一步。”伏断道,“把石洞里的那群剑修解决了。”

一个残破剑穗从袖中落下来。

落在黄土上。

伏断垂眼,抬脚,靴底碾压。

剑穗花花绿绿,沾满土灰。

忽而想起他折断定光剑时,天道之子对于这剑穗过分紧张的态度,以及能看得出来,编织剑穗的拙劣技巧。

脑海中浮现雪腻腻的小脸,还有那双浅色眼睛,戒备地看着他。

伏断默不作声,将剑穗捡起。

第145章 纯阴体质的少宗主(24)

崖底下是滚滚江河。

这边是水鹊此前经过的一线天另一侧。

浩浩江水,滂沱奔涌。

白色浪花推搡着两人直前,在江流中愈发远离一线天的方向。

在水流拐角的一片滩涂,终于难得停下来上了岸。

水鹊拖着伤重得几乎半昏迷的眀冀,还没走几步就得歇一口气。

从江水里爬出来,乌发湿湿黏黏地贴紧肩颈,还有脸颊两侧。

水鹊随意抹一抹,就抹到一手的水。

这里离一线天太远了。

怎么也掰扯不回去原本的剧情。

水鹊有点泄气,干脆在路边大石头上坐下了。

他的剧情进度还停留在百分之四十五呢。

“你怎么一点也不争气……”水鹊小小声念叨着,“算了,也不是你的问题,都怪大魔头,把剧情弄崩了。”

他轻轻拍了拍男主的脸,抱怨道:“你能不能醒一下自己走啊,那么重,我都拖不动你了。”

掌心一片滚烫。

水鹊一惊。

凑前去和眀冀贴了贴额头。

对方处于半昏迷之中,眉峰紧皱着,好像身陷囫囵。

不止额头,眀冀是周身滚烫,神色浑浑噩噩,口中呢喃着什么。

水鹊要凑到他唇边,才听得到那自喉咙挤出来的沙哑气音。

“水鹊……”

一声一声,一直在喊他名字。

水鹊耐心地拍了拍他,“我在这里呀。”

再左右望了望,秘境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滩涂水草荒凉,他都不知道该上哪里休整。

眀冀头脑昏沉,没办法做出有效的回应。

水鹊一边心急地思考着,一边自言自语:“不会是伤口发炎高烧了吧……”

“那么烫,又泡了水,待会儿烧久了会不会变成傻子?”

事不宜迟,他需要行动起来。

先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

水鹊下意识去探腰间的储物袋。

“……”

空空如也。

糟糕了,他刚刚在石洞里给宗慎喂气血丹,干脆把整个储物袋交给对方了。

晚上的风一吹,衣衫湿淋淋发冷。

水鹊坐不住了。

忙着四处探路的悬浮机械球,终于飞回来了。

77号兴奋道:“宿主宿主!顺着沙子路往前走,到尽头有一个清泉,旁边山壁凿出一个密室,拨开草丛就能看见了!”

“可能是修真界前辈留下的机缘!”

不愧是男主,到哪里都能碰上机缘。

水鹊放心了,天无绝人之路。

他和77号联手,艰难地撑着眀冀往那边去。

好在眀冀虽然神智混乱,但是还绷着一根弦,自觉支起身躯。

水鹊把男主推到密室的石床上。

那石床是凿出来玉石打磨好的,或许千百年前曾经有前辈在此修炼打坐,密室边缘还堆着杂物,远看是些卷轴桃木剑一类的物什。

密室严密地靠着外面的清泉凿成,泉水是地下冒出来的热水,月光下蒸腾着白气。

77号去捡枯枝了。

水鹊需要考虑怎么生起火来,把两个人的衣物烘干。

他从密室角落里扒拉出遗留的打火石。

外面水边生长有几丛香蒲,花序一捏就会炸开蓬松毛絮,正好用来引火。

77号嘿咻嘿咻喘着气,小小的机械球,驮着一大把枯柴回来。

水鹊心疼地摸了摸它的球体,“77辛苦了。”

77号原本还蔫蔫的,但是被水鹊摸了一下头,顿时感觉自己能把整个山头的树都砍下来。

但是它的能量实在是不够了,之前为了在坠崖的时候护住宿主和眀冀,77号已经能量透支。

它只好对水鹊说,“宿主,77可能需要休眠一小会儿,如果大世界排查的报告下来了,77会及时醒来向宿主报告的。”

水鹊抱抱它,安慰道:“没关系,我能解决好,你快去休息吧。”

悬浮球化作光影消失,只剩下水鹊和半昏迷的眀冀。

他收集起香蒲的毛絮,上面用枯枝架出形状来。

底下打火石一用香蒲引火。

火光一闪,白烟从香蒲底下丝丝缕缕透出来。

没多久枯木哔哔剥剥作响。

水鹊刚刚收集香蒲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手心也有点脏脏的。

他留眀冀靠在石床边烤火。

自己去清泉那里洗个手。

泉水是热的,暖洋洋。

水鹊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

察觉有什么不对,“嗯?”

双手从水里抬起来,清水顺着皓白手腕,蜿蜒流下。

白白净净,之前被草叶割到的小伤口消失了。

水鹊盯着泉水两秒,立即反应过来,按照龙傲天文学的套路,这一定是什么能够治愈外伤的灵泉!

他艰难地把眀冀推进清泉里。

毫不夸张地说,对方的身躯烫得几乎要灼手了。

水鹊很聪明,因为两个人暂时没有换洗的干净衣物,他将男主的外衫还有上身的里衣脱了,晾在火堆旁烤火,才把男主推进水里。

咕嘟咕嘟。

眀冀沉了底。

“……”

眉头秀气地皱起,水鹊不得已,赶紧入水把对方扶起来坐正。

幸好岸边没多深。

让男主靠着坐好,就不会再呛水了。

水鹊松一口气,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

反正也入水了。

水鹊瞥一眼双目紧闭的眀冀,完全烧得人事不省。

他到泉水另一边简单清洗过,回密室里,把湿哒哒的衣服换下来烘烤。

没做什么犹豫,先借了眀冀的外衫穿上。

只有这一件是烘干了的。

按照他和眀冀竹马竹马的关系,穿同一件衣裳算得了什么?

水鹊自顾自满意点头。

外头突然传来,哗然沉入水中之声,在落针可闻的夜里格外明显。

水鹊赶紧站起来往外跑。

眀冀果然烧傻了,不会给淹水里了吧?!

从岸边去看,清泉中完全看不见人影。

空旷寂寥。

水鹊提高音量,呼唤:“眀冀?眀冀——”

泉面底下浮现黑影,冒出头来。

兜头盖脸的全是水,眀冀一抹脸,胸膛起伏,艰难呼吸着。

他神智灼烧得一塌糊涂,莫名的情绪填满心胸,让他惶惶然几乎要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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