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200)
作者:蒲中酒
水鹊和那双金色的竖瞳久久对视。
直到这样的金色成为了浇落山洞的血雨。
刀剑与漆黑的龙鳞相撞,铮铮地响。
巨龙的力量与精神已经不足以完满地维持山洞内的温度,与万丈雪渊一样的白雪,开始落下来了。
纷纷扬扬,从顶部洒落进寒夜的洞窟里。
日夜不眠、风尘仆仆赶路而来的圣廷骑士们,攀上山洞后仅仅只剩阿瑞德一人,剩余者都在龙谷不同的区域与其他的龙缠斗。
他的盔甲破旧,他的形容疲惫,他的下巴冒出了短短青茬。
狂风大作,锐爪如钩,盾牌被勾连甩到洞口外。
阿瑞德只能用宝剑横抵在前,挡住黑龙的这次攻击,受力过大,顶着地面的铁靴也往后划出一截,泥土和石屑堆起。
宝剑剜起几片龙鳞,金色的龙血飞溅。
水鹊很想叫他们不要打了。
即使他已经再三对阿瑞德说明对方不是恶龙,而是消失的前太子艾尔德兰。
但是没有用,双方看着死敌,已经无法听见任何声音了。
一身铁叶甲的骑士砸到岩壁上,砸出一个凹坑,再轰然落到地上,扬起灰尘。
阿瑞德喉咙尽是血气,撑起来,不忘提醒水鹊:“别过来,避远一些。”
只有水鹊在的角落是整个洞窟的安宁一隅。
“不可以的……不能再继续了……”
水鹊惶惶然地开口,眼睛因为密切关注一人一龙之间的战斗已经出现了酸胀。
宝剑被龙衔咬甩开,剑打转成圈状轨迹凌空飞向远处,最终彻底插入陡峭的岩壁。
剑柄嗡鸣。
骑士已经没有盾牌也没有长剑了。
金色的龙血沿着脖子汩汩地流淌,汇聚成小河。
他们会有一方最终死去的。
水鹊后脊冰冷。
他想起艾尔德兰在第一天带他到这个山洞之后,说的话。
“因为命运。”
每一个屠龙骑士和恶龙的最终结局都是相似的。
那这个世界的命运是什么?
水鹊有一瞬间分不清楚自己是阿拉提亚大陆的人,还是游戏中的养成人物了。
他晃神的这刹那,骑士已经被压制得抵到地面,没有翻身之力了。
水鹊听出了黑龙的动静,滚烫的龙息在酝酿。
他大声呐喊:“艾尔德兰!不可以!”
黑龙只是顿了一下。
寒芒一闪。
匕首迅疾地插入脖子,剜出逆鳞,连带着底下的龙晶。
庞然大物轰然倒塌在一侧。
阿瑞德艰难地支起身躯。
获救的公主已经是满脸水淋淋的了。
骑士没有力气去拥抱公主了。
而且公主走向了巨龙。
水鹊茫然失措,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在他眼中死去。
他只会慌促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眼睛太烫了,所以眼泪一直在啪嗒啪嗒地掉。
掉到巨龙闭起的眼皮上,掉到巨龙剜开的鳞肉上,掉到砸出一个小水洼。
一直在道歉,水鹊最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不停地说对不起了。
他好像是世界上受了最大的委屈的小孩。
他都这么伤心难过了,这头龙也不会为了他死而复生,一点点眼色也没有的。
水鹊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艾尔德兰问他可不可以亲。
他当时决绝地拒绝了。
沉入梦乡前,艾尔德兰好像说了句什么?
“你会拯救我吗。”
他恍惚地想起来,还以为是黑龙在耳边说话。
龙目仍旧死寂地闭着。
水鹊梗着脖子,深吸一口气,小脸紧紧绷着,以人工呼吸的架势,对着黑龙的吻部覆下去。
一点反应也没有。
冰冷冷的。
没有起伏,没有呼吸。
怎么完全不像童话故事里的那样?
水鹊撑起来,刚刚太用力,唇珠也压出一点点白痕。
他眼尾垂垂,委屈地小声说:“我是第一次亲、亲……你怎么也没有反应呀?”
龙目猛然睁开,竖瞳紧缩。
艾尔德兰:“……真的吗?”
水鹊当然是乱说的。
阿瑞德正在他身后不知道想什么,薄唇抿成一道直线。
【骑兵队长,你为何如此沉默?】
【笑死了,真正是宝宝第一次亲过嘴子的阿瑞德无话可说】
【忄参】
关郃冷眼看着巨龙撑起脖颈,龙首轻贴水鹊。
冷笑:“这龙还真难杀啊。”
【恭喜养成人物[水鹊]解锁成就】
【达成成就:公主与恶龙】
【成就描述:是心爱之人的亲吻拯救了恶龙!】
【达成成就:世界上最清纯的小男孩】
【成就描述:啊,就算是最最崇尚纯洁的独角兽来了,它也会心甘情愿地匍匐,睡在他的怀里,只因他的每一次亲吻都是纯洁的初吻!】
第112章 骗氪养崽游戏里的崽(29)
屠龙斗士的后代阿瑞德,率领一支仅仅三十人的骑兵队伍,闯入龙谷救出了被巨龙掳走的安抚骑士,还带回了失踪的前太子艾尔德兰殿下。
几人的故事经由吟游诗人的作词编曲,由图瓦传唱到整个阿拉提亚大陆。
故事中如金石般耀眼的部分,当然是在骑兵队长阿瑞德斩下黑色恶龙的头颅后,安抚骑士真诚的泪水,拯救了已然被恶龙杀死的艾尔德兰殿下,使其死而复生。
据说,当日整个龙谷的巨龙都被安抚骑士驯服了。
有人看见他们乘着一头银白色的巨龙回到图瓦,漂亮的安抚骑士坐在龙首,扶着龙角,白金发稍长,在风中翻涌成海藻波浪。
人们坚信他身上具有神奇的魔力,能够驯化邪恶的巨龙。
图瓦圣廷这一次的进军非常圆满。
与此同时,王庭护卫队受到国王指使,与异教勾连企图破坏行军计划,为祸圣廷的阴谋也浮出表面。
这是一起图瓦历史上典型的王权与神权之间的争端。
图瓦国王被押送往圣城接受宗教审判。
揭发王庭护卫队的王储布莱恩,在卡斯特罗城大主教的拥护下登上王位。
凯旋而归的圣廷骑士团受到了整个王国的欢迎。
庆祝的酒会持续了一个月,修道院拿出葡萄果园的果实为大家酿制葡萄酒,每个人都能领到属于自己的一盏。
热情的笑容洋溢在所有人的脸上。
只除了关郃。
这一夜的月亮很圆,月晕澄白,万里无云。
教堂肃穆,神坛上端放着甲胄与武器,前方的长椅坐着一队年轻人。
他们将在这里守护神坛一整夜,虔诚地祈祷与忏悔,在明天红日升起后,参与授剑仪式,从见习骑士转变为正式的授剑骑士。
关郃死死盯着长椅上依偎着的两人,他们与周围的其他人似乎格格不入。
这个阿瑞德,什么骑兵队长,正事不做,大晚上的跑来教廷陪水鹊。
需要他陪吗?
什么玩意儿!
看着光明磊落,呸,心机男!
怎么水鹊头一歪,就知道用肩膀接住?
关郃的怨气重得像被老婆的奸夫杀死后去世多年的死灵。
几张长椅上围坐的见习骑士们,视线似有若无地扫过水鹊睡颜,统统压低了闲谈的声音。
授剑仪式极其盛大,教堂铺着红布毯,每一个角落都插满岩蔷薇、蓝星花与雪白水仙,大主教带领所有到来的年轻人做弥撒。
本地的贵族与大商人们皆受邀在教堂内部见证授剑仪式。
待教堂内的仪式结束,新的授剑骑士们将骑上最好的马匹,缓缓环绕卡斯特罗城区一周,接受城内所有人的祝福。
水鹊和所有见习骑士们并排站着,小脸严肃,宣誓永不背弃骑士精神,履行骑士责任直到生命终结。
年迈的主教,提起身侧用圣水沐浴过的剑,剑身轻轻拍打每一位新任授剑骑士的肩膀,语调悠长,缓步行走的同时向他们述说着骑士的基本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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