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123)
作者:蒲中酒
其实要不是魏琰按住得及时,整张叠桌全要打翻了。
他的脸上绯红,酒色虚浮,衣裳上也是酒水弄脏的。
像只醉醺醺的小脏猫。
齐朝槿道:“你先洗澡,换了衣裳,酒弄脏的,用藕应当能洗干净。”
他让水鹊先收拾一会儿要换了穿的衣服,再进灶房里煮了碗桂花乌梅的醒酒汤。
洗澡水早烧好了,等人回来方便洗去风尘的。
让水鹊喝了满满一碗的醒酒汤。
水鹊闭目喝完了,说自己今日洗头。
洗头的话,还得再烧一桶水来。
齐朝槿灌了一浴桶热水,叫他先洗着。
水鹊把待会儿洗完要穿的衣裳挂在横木架子上。
褪了衣物,泡进浴桶里。
傍晚秋凉,热热的洗澡水很是熨帖,令人舒坦。
齐朝槿原先用的草木灰或是皂角洁面洗澡,水鹊用不惯,他就在县里买了澡豆。
泡沫静静浮在水面上。
白雾弥漫。
盛着热水而来的木桶搁置,放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
后面有人用微凉的手,拢起水鹊湿漉漉的乌发。
使得脖颈和圆润肩头裸露在空气中,肤肉玉雪。
齐朝槿沉声:“这是什么?”
他的眼睛晦暗,紧紧盯着水鹊锁骨边上的红痕。
水鹊仰头:“嗯?”
再顺着视线低头,但角度刁钻,看不见齐朝槿说的是什么。
用温凉的指腹点在那痕迹上。
他说:“这里,红了。”
水鹊想了想,“崔三说是蚊子咬我了。”
时值清秋,哪里来的蚊虫?
齐朝槿一下子心如坠谷,周身生凉。
水鹊闻到一股子酒气,好像从他回来后一直闻得到有,但又不是他自己身上的,闻起来也不像今日宴饮楼喝的酒。
——今日刘大娘来送了一坛她去年酿的三白酒。
水鹊忽而想起来齐朝槿说的家常话。
他喝酒了?
水鹊抬起脸正要问人,迎面而来的,是细细密密砸下来的亲吻。
宽阔肩背无声绷紧,齐朝槿撑在浴桶边缘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唇舌泛苦似的,只能一刻不停地亲吻自己的心上人,以求慰藉。
声线低哑:“他亲你了吗?”
齐朝槿心中的酸涩,伴随着酒气一起上涌。
热腾腾、白茫茫的水雾弥漫。
他含吮了小郎君红洇洇的唇瓣。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疑心水鹊的唇瓣是不是让旁的男子吻肿了,饱满鼓胀。
齐朝槿持续地,密密匝匝地亲。
兜头盖脸的,水鹊连话也没时间说,给他亲得晕乎乎的。
齐朝槿以为他不答,是默认了。
寒意从地面蔓延上宽厚肩背。
一晃眼,齐朝槿看见他由肩颈往下,在漂浮泡沫当中是随着呼吸起伏的,白得要发光的细皮嫩肉。
原先还平平粉粉的,如今让热水烫得肉肉圆圆。
他恍恍惚惚的,醉意上涌,口腔苦涩道:“这儿呢?他也亲了吗?”
指腹温凉,布着薄茧。
玉润温香的小郎君,哗啦一声埋进水里,咕嘟咕嘟。
害臊得眼尾酡红,为自己辩白:“没亲!没亲!”
第71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20)
洗头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古代还没有吹风机能将头发吹干。
其实最好还是在晌午过后洗发,这样水鹊就可以搬个懒架,半躺在院中晒太阳风干。
齐朝槿原是进来帮他挽发擦干的。
水鹊也不知道对方忽然说的什么痕迹,什么红了。
等浴桶中再加上新的热水,乌发洗得柔柔顺顺,木桶水面上泡沫儿星子也要没了的时候,水鹊已然被亲得晕乎乎,从温热的水里捞出来,换上干净的里衣亵裤,披好长袍。
夕阳还有些许余晖,在清秋的空气中暖融融地斜照着。
懒架的形制有些像现代的躺椅,能叫人半躺半坐地靠着,肤肉玉雪的小郎君,蒸得浑身粉腻腻的,倚着靠背,昏昏欲睡了。
他唇珠鼓胀得藏不住,坠在上唇中央,唇缝吐息,隐隐叫人能窥见湿红的口腔。
仍然是初见时尖尖的下巴,但让家里家外的几个男人养得,能发觉脸颊肉多了一些,手撑着,就轻易挤出来了软嫩颊肉。
这点肉方才也叫齐二含着亲了。
齐朝槿覆下眼皮,用细葛布帮水鹊擦拭湿哒哒的乌发,虽然醉意中神志不清,但哪怕是全凭本能行事,也能手脚有条不紊的,一面轻擦乌发,一面拿着木梳细细将发丝一缕缕地分清楚。
不过多擦几下,就要如堕五里雾中,眼神迷蒙地寻找能慰藉自己的地方,轻轻舔舐、吞咽。
头发上的水还没擦干,小郎君口腔里的甜水倒是要让他吃干净了。
亲嘴巴就亲嘴巴罢。
水鹊赶紧拢一拢长袍,把衣襟捂得严严实实。
即便是柔软的里衣磨过,也有麻麻痒痒的感觉顺着神经通电似的传上来,令水鹊一个激灵。
原先微不可察的平坦曲线,已经是让别人吃成圆鼓鼓的嫩红。
短时间内恢复不了原样了。
刚刚在浴桶里施展不开,现在躺在懒架上,水鹊赶紧气得踹了齐朝槿一脚。
“别亲了,我自己擦……”他细声小气地说,闷闷道,“你赶快去喝醒酒汤。”
青年倾耳听他说话,缓慢地翕合眼皮,缓了缓,终于反应过来明白了水鹊的话语。
乌发半润,擦得差不多将要干了。
他这才递出去细葛布,步履平稳地走进灶房,听话地盛了碗桂花乌梅汤醒酒,一饮而尽。
也不知道齐朝槿到底喝了多少那个三白酒。
水鹊决定回头要背着齐朝槿,把三白酒重新埋到树底下去。
这下他俩谁也不能再碰酒。
没见过酒量这么差的男主……
酒后倒是看起来一副神志清明、逻辑清晰的样子,话都比平时多了,实际上却会莫名其妙揪着什么痕迹发酒疯,一发不可收拾。
亲得水鹊舌头发酸。
他发泄怨气似的,手上动作怒怒急急的,用细葛布抱着乌发揉搓。
仿佛搓出火星子来便可以全然弄干了。
齐朝槿出来,收了细葛布,沉默无言地,直接将他抱到主屋的木桌前。
对方身上是皂角和残存的酒气,还有做重阳五色米糕时留下的糕粉味。
想来齐朝槿是比他先一步洗了澡的。
晚上简单用了两块米糕,水鹊白天吃得太多,晚餐就没什么胃口了。
齐朝槿又收拾完了碗筷,剩下的米糕第二天早上还能蒸热吃。
回到卧房当中,放下竹帘挡着风。
床边上的絮被子里鼓起一个团子,竟是连脑袋也不舍得露出来。
桐油灯吹灭。
水鹊小心地扒拉着被角喘一口气。
后面忽地大手环过来,身躯温凉,抱住他。
齐朝槿将脸埋入那雪白的后颈,被窝里全是水鹊的甜稠香气,他方感到十足的安稳。
揽着人退往床中央。
“睡床边,你会掉下去。”
所以他固执地抱着水鹊。
……
水鹊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的时候,竹帘半卷,清凉的日光照进来。
床边立了个高大身影,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看他醒了。
齐朝槿启唇,开开合合,终于缓声道:“对不住,我昨日醉了。”
他的耳后根通红,面上强作正经,波澜不惊。
手心已然攥着药瓶子攥出汗来。
水鹊坐起来,抿了抿唇,抱怨道:“齐郎的酒量真真差。”
齐朝槿无言颔首,承认了。
“你……疼吗?”他说话说一半不说一半的,视线停留在水鹊胸口处一瞬间,立即和烫着了一般,偏过头,伸手递出瓷瓶子,“这是药油。”
齐朝槿唇板直成一根绷紧的弦,再沉声说:“对不住。”
他也不待水鹊应答,无颜面对水鹊似的,在床边搁置瓷瓶子,就步履匆匆地要出门。
上一篇:无法标记的omega
下一篇:我在星际供奉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