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61)



“有了之后,除了这根线,其他方面有明显的变化吗?”

岑砚抬头,浅色的瞳孔里,盛着纯粹的探寻。

庄冬卿压着羞耻道:“有吧,开始就是吐,后面,会很困,包括现在也是,躺在椅子上休息,稍不留神就能睡着。”

“胃口变得更好了,会很想吃东西……”

“走动得稍微久一些,就特别想坐下来歇歇。”

眼睫轻颤,庄冬卿:“有些时候会很期待,有些时候,又会很害怕……”

“怕什么?”

语声温柔,气氛也好,庄冬卿忍不住回答道:“挺多的。”

“刚开始怕没钱养,养不好。”

“后来怕……怕……”

庄冬卿犹豫。

岑砚与他对视,却半点都不催促,庄冬卿慢慢也被他的平静所影响,定下了心神,垂目一霎,交底道:“还是有点怕你不要他的。”

“如果生的时候我出了什么事,我怕没人照顾他……”

如果搞成这样,那还不如不生。

没有父母庇护的孩子会经历什么,庄冬卿再清楚不过了。

岑砚讶异。

随即斥道,“别说不吉利的!”

“我……”

“不会。”岑砚严肃,直直凝着庄冬卿,坚定道,“不会有事的。”

“赵爷医术就很厉害了,如果你还是不放心,到时候我们再找几个大夫,可好?”

庄冬卿咽了咽口水,片刻后,乖顺地点了点头。

岑砚蹲着,伸手握住庄冬卿双手,仰视着他,神色笃定地缓缓道:

“封地也有很多好的大夫,南疆更是有许多不传的秘术,保住你还是不成问题的。”

“如果你实在是担心,我让赵爷都给你讲讲?”

垂目,想到什么,岑砚又笑道:“他们都很紧张你,必定也不会让你出事的。”

毕竟岑砚应当就这么一个孩子。

又有大慈寺住持的批语在前,大家都将庄冬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庄冬卿再度点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我就是忍不住会想到这种情况,不过你现在已经答应留下他了……”

“一样的,我答应不答应,孩子都是双亲健在比较好。”

竟是用了庄冬卿说过的话去堵他。

默了默,庄冬卿被逗笑了。

跟着重重点头,“对,是这样。”

“心情好了?”

庄冬卿嘴硬,“没有不好。”

“行,小少爷说没有就没有,那看完了,我们继续?”

“?”

继续啥?啥继续?

岑砚用行动给了庄冬卿答案,内裳系带都解了,岑砚把裤腰上的也拽住了。

庄冬卿头脑空白地看着他直接扯开了。

下一瞬,岑砚在红线处落了一吻,触碰的那刻,庄冬卿整个人都抖了起来。

“继续解毒,”

“赵爷说要发泄出来最好。”

那声音贴在耳际,甩都甩不掉,蛊惑道,

“你自己来,还是和上次一样,我伺候着小少爷?”

庄冬卿要跑,被握住了脚踝,挣不脱,须臾,又呜了起来……

……

半个时辰不到,岑砚叫了热水。

庄冬卿整个脸都埋到了枕头里,崩溃。

听着岑砚慢条斯理洗手传来的水声,羞愤欲死!

*

第二天醒来,庄冬卿仍旧是恍惚的。

第一次也就算了,记不到那么清楚,昨天,昨天……

岑砚还多拿了盏灯进来!

过分!

过分过分过分!

他一定是故意的!

六福:“少爷,包子不和胃口吗?”

见庄冬卿用筷子下着死劲儿,一下下地戳着包子,六福迷惑。

“和!”

回答也是咬牙切齿的。

说话间,庄冬卿又猛地戳了好几筷子,看着包子千疮百孔的身躯,六福沉默了。

好在庄冬卿并不嫌弃被戳过的包子。

一顿早饭就在这样古怪的氛围里用完了。

等到早午饭之间,喝药。

庄冬卿接过碗,如往常一样喝了一大口,然后……

“噗——”

“咳,咳咳咳咳!”

猝不及防全都吐了出来。

六福也惊了,赶紧过来给庄冬卿拍背,一边拍,一边着人去请赵爷。

等赵爷到来,庄冬卿已经试了几次,确实喝不下。

想硬喝,被六福劝住了。

“又苦又酸,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变得特别特别苦了,咽不下去。”

庄冬卿道。

赵爷尝了一口罐底的余药,翻看了药渣,确认味道和药材没有任何变化。

有变化的,其实是庄冬卿的感觉。

切脉。

赵爷:“最近是不是……”

庄冬卿:“昨晚。”

一个字一个字挤道,“王爷来过了,然后,帮、帮了我下……”

说完根本不敢去看赵爷。

好在赵爷也是专业的,听了又去切脉,庄冬卿的左右手都把过了,赵爷这才道,“其实脉象好多了,毒素在消解。”

庄冬卿:“那这个药……”

赵爷:“不对症,小少爷应该也发现了,药并不能压住毒素。”

“且是药三分毒,哪怕剂量已经很小了,能不喝,还是不喝为好。”

“就算影响不到孩子,影响你身体也划不来。”

庄冬卿:“……”

意识到什么,庄冬卿看向赵爷,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赵爷给了他准话,“把药停了吧。”

第40章 召见

庄冬卿死机。

重启, “可是……如果停了……”

赵爷:“主要喝着用处也不大。”

庄冬卿再度死机。

“就,不得不停了?”

如此,不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原身也是如此吗?

还是说原身后期身体那么差, 也有毒素发作的原因?

再和岑砚在一起, 也有部分是因为毒素?!

庄冬卿想不明白, 也不敢赌,一时间陷入两难的境地。

赵爷从他面上瞧出点什么,挥退了药童与六福,待主屋外间只剩他们两人, 赵爷一语中的道:“小少爷在烦恼什么?是怕需要主子?还是不愿意劳烦主子?”

“抑或, 有别的为难之处?”

庄冬卿混乱, “我不知道。”

“必须……这样解吗?”

赵爷缓和了语气, “严格来说,不一定。”

“因为我也不是制毒之人, 无法精准地把控这个度。”

“这个毒互为解药,但也存在还有别的解药,能解两种毒的情况, 但还是那句话, 我不是制毒之人,就算是有解药,短时间内这种奇毒, 除非下毒之人拿出解药来,想要靠着外力破解——难。”

“哪怕是南疆的圣女在此, 能分辨出是何种蛊虫,但它也并非是以南疆手法炼制出来的毒素, 怕是圣女也制不出相应解药。”

庄冬卿听明白了。

岑砚就是目前他可接触到的, 最便捷的解药。

其他的解药, 除非天上下红雨,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他还是不要奢望为好。

赵爷:“其实这两次,每次毒都被拔除了些,或许也并不需要如第一次那般……”

“毕竟只是余毒。”

“说不定维持着现在这个程度,慢慢也能完全去除。”

庄冬卿眼睛亮了:“当真?”

赵爷的回答非常医生,“只是不排除这种可能。”

庄冬卿又蔫了下去。

赵爷观察了庄冬卿一阵,小心翼翼道:“小少爷不能接受主子的亲近?”

庄冬卿:“倒不是。”

“我……他……”

庄冬卿懊丧道:“我没想过要这样解。”

他开始听到是余毒,便想着,喝点药施施针也就好了。

完全没想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说不能接受岑砚,那完全不是,岑砚还是长在庄冬卿审美点上的,如果真的不能接受,那第一次就不行了,便没有这个孩子,也就没有眼下诸多的后续。

但若说是可以,也……不能这样一概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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