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50)



受毒素影响, 庄冬卿脑子本来就晕乎, 内疚的情绪一上头, 便像是陷入了某种自我厌弃的恶性循环,用道德枷锁,将自己一层层更深重地鞭笞捆缚,不得挣脱。

“庄冬卿!”

岑砚蓦的抬高音量。

庄冬卿一愣,抬头,借着窗外的月光,岑砚看到了一双水润的眼睛。

一如那夜。

心下一片柔软,岑砚又唤:“卿卿。”

庄冬卿有刹那的恍惚。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小名了,自从来了这里。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泛起,庄冬卿忽的生出些许委屈,他已经好久都不是他自己了。

“卿卿……”

感觉有效,岑砚又唤了一声,伸手触碰庄冬卿的脸颊。

委婉的听不懂,那只有直接说了。

“不用道歉,不是你的问题。”

“再说,”

“也是我自己来的。”

在被子里,牵着庄冬卿的手落在自己内裳的系带上,带着庄冬卿抽出绳结,更方便他在自己身上施为,甚至为所欲为……

静静地看着庄冬卿,那琥珀色的眼瞳一派柔和。

“你身上的毒需要去除,听我的,我们一点点来……”

忍耐不住吞咽了下,岑砚:“可以吗?”

太温柔,宛如诱哄,庄冬卿呆呆点头。

随着系带的松散,岑砚的衣襟敞开,庄冬卿手贴上去,忍不住滑动。

岑砚换了口气,吐息烧灼,见庄冬卿冷静了下来,便再也按捺不住的,顺着心意,在他鼻梁上印了个浅吻。

庄冬卿很乖觉地闭上了眼睛。

乖死了。

岑砚落在他脸侧的手忍不住下滑,捏住他下巴,庄冬卿睁眼,眼底一片迷蒙。

手指微微用力,下唇稍稍和上唇分开,翻出些些水光。

岑砚眸色变深:“张嘴。”

庄冬卿愣愣的,还没来得及。

岑砚便用舌头顶开了他牙关。

脑子再度混乱,但这次不是崩溃的,反而带着些甜蜜,庄冬卿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须臾,无师自通地闭上了眼睛,跟着岑砚,也主动追逐起那腻滑的纠缠。

喜欢。

不能发泄的躁动好似终于找到了出口。

随即而来的,便是更汹涌的宣泄。

岑砚要抽离的时候,庄冬卿甚至主动追了上去,扣着对方肩膀,不准他走。

动作幅度太大,一手按到了伤口上,岑砚眉头拧起。

没阻止庄冬卿,只是用手托了托他手腕,让力道不至于完全压在伤口处。

等庄冬卿胸腔被压缩到极致,不得不分开换气的时候,才发现,手下的触感不对。

摸了摸,终于迟钝地记起了是什么。

岑砚身上还有伤。

这个意识一跳出来,像是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庄冬卿手猛的往后一抽。

动作之快,岑砚都没握住。

“我……”

慌乱的语句才开了个头,便被岑砚动作打断。

岑砚拉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伤口下方。

就这么须臾,庄冬卿指尖都因为压到了他伤口,在愧疚地轻颤。

再度吻了回去,触碰的那刻,庄冬卿又被迷住了心智。

脸已经因为缺氧而红透。

岑砚清楚,这种红润还能遍布全身。

他看过。

但再度回吻,庄冬卿却不敢用力了,放在岑砚身上的手也是虚虚搭着。

等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庄冬卿已经彻底无法思考了。

脑子里像是万花筒一样,杂七杂八的,全是线条,模糊的色块,被岑砚亲近的时候,又像是放着颜色不同的礼花,一束束地炸开,让他应接不暇,只能被裹挟在这种绚烂里。

衣带被扯开了。

长指沾到身上,庄冬卿打了个哆嗦。

他好像成了岑砚手里的一块史莱姆,搓圆揉扁的,任君摆布。

“平时自己弄过吗?”

岑砚问他。

温暖气息喷洒在耳侧,庄冬卿困惑,“什么?”

于是岑砚稍用力地捏了捏。

庄冬卿颤抖起来。

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系带全都被解开了。

庄冬卿去推岑砚的手,反倒被那长指带着,一道给握住了。

呜。

欺负人。

张口刚要控诉,被温柔地含吻,庄冬卿顿时变得七`荤八素的。

……喜欢。

岑砚吻他鼻梁的时候,庄冬卿又反悔,极度地羞耻道,“哪有这样的……”

他想停,但不能。

他与他的手,都在岑砚手中。

可恶,怎么一个都不听话的。

“继续,就这样……”

顿了顿,岑砚声音变得低沉,“还是你想主动……”

“抑或,”垂目,掩过眼底的波澜,岑砚:“你想转过去……”

下流。

庄冬卿摇头,使劲儿摇头。

“不行,伤口要崩开的。”

字句破碎得不成话。

声调好像那春日里的猫儿。

岑砚:“那就继续。”

拇指往下重重一按,庄冬卿咬唇。

太难堪,把头抵进了岑砚肩膀,埋住。

但也只是刚开始。

后面便再顾不得。

混乱中,岑砚又来吻他,得到热情的回应。

羞耻得流泪,但是越羞耻,越是停不下来。

喜欢。

好喜欢。

堆叠到爆炸那霎,庄冬卿全身都麻了。

岑砚的手却没有停,慢慢从头顺到尾,庄冬卿又发抖,控制不住的。

空气变咸了。

混乱仿佛也跟随着一道离开,庄冬卿脑子空空。

岑砚扯过什么擦手,顺便也给庄冬卿擦了擦。

庄冬卿呆滞地颤了颤背脊。

“好了吗?”岑砚问他。

庄冬卿不知道。

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也不用他说什么,岑砚又来亲他了,庄冬卿顺从闭眼,这个吻却很清淡,点到为止,仿佛只是想碰碰他。

有手指搭上额头,庄冬卿后知后觉到什么,躲避,“脏。”

岑砚好笑:“你还嫌弃你自己。”

庄冬卿不说话,羞得想死。

“应该是好了。”

岑砚松了口气。

没那么热了,万幸。

倒不是不想,就是……这里的条件实在是难以恭维,岑砚不喜欢。

且也不仅仅只是如此。

女子孕期这个时候大概是不行的,庄冬卿可不可以,也是个问题,需要回京后了解。

再者,第一次庄冬卿哭得太厉害,当时还是什么都有,眼下手边什么都没有,万一伤着人,总是不美。

最后的最后,大概就是他身上的伤了。

如果因此崩裂,也不知道庄冬卿第二天还会不会给他换药……

林林总总,都不合适。

岑砚起身,拎着室内的茶壶,去屋外冲了个手,又站着吹了会儿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再回屋,仍旧上的庄冬卿那张床。

“嗯?”

庄冬卿困惑,但身体仍旧主动给他让出了位置,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庄冬卿眼睛都眯上了。

再摸了摸额头,确认没什么问题了,身上也不热,岑砚道:“睡吧。”

庄冬卿含混地应了一声。

被岑砚抱着,刚开始挣了挣,挣不脱,睡得迷迷糊糊了,反而又往他身上靠了过来,头埋靠在他肩侧挨着,睡踏实了。

*

一觉天光大亮。

六福在外面唤了一声,却是岑砚回答的。

穿好衣服起身,岑砚去外间洗漱,六福想进去,被拦住了,“让他睡吧,昨天夜里又有点问题,折腾了一阵才睡踏实。”

“哦哦。”

六福倒是没多想。

岑砚看了看天色,“一会儿王府的人就要来了,先收拾东西吧。”

六福依言。

岑砚料得不错,他刚用上早饭,便听到了马蹄急促的奔袭声,细细分辨,还夹杂着马车车轮滚动的骨碌声。

两个护卫意识到什么,出门去查看。

岑砚不动如山地喝粥,吃着热腾腾的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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