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140)



庄冬卿又看了岑砚一眼,“就是已经……这样了。”

已经决定了留下来,和这个故事有所牵扯。

“我不是一个人。”

“有你,还有安安,那按王府的方法办事,会更好,对大家都好。”

岑砚讶异。

却很喜欢这句话。

瞧了庄冬卿半晌,岑砚小声道:“好想亲你。”

“……”

庄冬卿:“你,你亲。”

“万一柳七进来了怎么办?”

庄冬卿耳尖动了动,低低狡辩道,“也不一定会……唔。”

后半句话消失在了突来的热吻之中。

*

调整过心态,后面庄冬卿还是跟着去盐场,对岑砚与往日无二。

但岑砚好似爱上了当众与他的亲近,虽然没有当天那么过火,但确实到了明眼人都能瞧出来他们关系不错的程度。

这种变化让李卓深感嘲讽,觉得受到了故意的戏弄。

李央则觉得哪里不对,硬要他说,又说不出来个一二三。

很快,杭州内的盐场,便被他们逛了个遍。

账务是有问题,查出了不小的缺来。

同时过程有些过于顺利了。

而且随着查账的进行,李卓目光不再聚焦于庄冬卿岑砚两人,也变得投入起来,甚至还自带了账房过来帮忙,积极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查访盐场的间隙,知州还是办了一次宴请,这次就低调多了,也不敢再耍什么花招,就是吃个饭,老老实实简简单单完事。

倒是宴请后发生的一件小事,引起了庄冬卿的注意。

李央走在大街上,遇到了卖身葬父的孤女。

看人实在是可怜,掏了腰包,将人带回府当了个婢女。

庄冬卿去瞧了那婢女一眼,又问过名字,回了府,再度拿起了自己写写画画的册子,拿起炭笔写些只有自己看得懂的东西。

“怎么又拿出来了?”

岑砚洗漱完回主屋,便看见挑灯夜书的庄冬卿,不解道。

庄冬卿:“今天李央收了个婢女。”

岑砚扬眉,“对,我听六福说你还过去瞧了瞧,怎么,好奇?没见过?”

都不是。

是书里的剧情又出现了一块。

地点有偏差,人物和情景却差不多。

庄冬卿忽然问岑砚道:“陛下是不是要吃新的丹药了?”

岑砚轻松的神情一凝,意识到什么,看着庄冬卿道:“怎么这样问?”

“想问一下,有这个消息吗?”

“没有,但是有另一个消息。”岑砚坐了下来道,“圣上召见那个方士后,在宫内辟出来了一个宫殿,独独供给他,探子说见着宫人往里送了不少药材,还有珍宝,瞧着像是要在宫内炼丹。”

庄冬卿回忆了下,叹了口气,“那就是这个了。”

“这个什么?”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保留的了,庄冬卿实话实说:“这一批炼好了,就是新的丹药。”

“你确定?”

庄冬卿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岑砚也不问他是怎么知晓的,有些时候,庄冬卿觉得岑砚可能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古怪,但是,又格外巧妙地次次都避开了这个问题。

当然,不提最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果然,岑砚不是问他怎么确定的,而是问:“有什么不妥吗,新丹药?”

“你,觉得什么时候能炼制好呢?”

直接吃死了算不妥吗?

但是现在连个太子都没有,庄冬卿也不好说得那么绝对,想了想,只道:“到时候你应该会知道,开炉的时间,钦天监应当会算。”

岑砚放松了少许。

庄冬卿:“至于会如何,我现在也说不好,且看吧。”

岑砚点了点头。

蓦的意识到什么,岑砚:“你这张纸是在,算什么卦吗?”

“啊?”

岑砚:“你好像能知道一些以后发生的事,是,算出来的?”

“。”

庄冬卿摇了头,看着纸张上的阿拉伯数字,在这个时代还没有的东西,想了想,也不瞒着岑砚道:“我是会知道一些,但不准确,我……我只是在汇总。”

汇总重要的剧情,看看哪些已经发生了,哪些还没有苗头。

在江南这两年,虽然避开了上京的纷争,但是上京的消息他还是清楚的,断断续续的,大剧情桥段都还在,而且快了很多,像是拉了进度条一样。

眼下盛武帝都已经开始服用丹药了,庄冬卿总觉得,原著的剧情怕是要收尾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

很多跳不过的剧情,可能会在短期内集中地发生,或许梳理一遍,能帮上些忙。

庄冬卿便是抱着这个目的在做梳理。

但就目前梳理的结果,只能看到剧情是混乱而无序的。

岑砚:“陛下的时间是不是不多了?”

庄冬卿没想到他会问得这般直白,眼睛都瞪大了,岑砚失笑:“也不必如此惊慌,其实从陛下服用丹药起,我就起了这个猜想了。”

哦,那确实很合理。

庄冬卿:“应该。服用丹药就会,让人很不好。”

里面全是重金属,颗颗催人命。

岑砚:“最后是李央?”

庄冬卿也在愁这个,苦着张脸道:“我不知道。”

岑砚点了点头,也不逼他,转而问:“安安回去了吗?”

庄冬卿摇了摇头,指了指床上,岑砚凑近,便看见儿子熟睡在他们的床上,呼呼的。

看见小崽子那刻,什么阴谋诡计都从脑海里消失了,岑砚摸了摸岑安安的手脚,都是暖乎的。

庄冬卿也放了手里的炭笔,走近,小声道:“说是要等你洗漱完再去睡,怎么劝都没用。”

“是吗?”岑砚脸上带起了笑意。

“嗯,小犟种,不知道随了谁!”

岑砚笑了出声,反手捏了捏庄冬卿脸颊,“倒也不必如此指桑骂槐,卿卿。”

岑砚:“我把他抱过去?”

庄冬卿想了下,“我洗个手和你一起吧,他心里念着和你说晚安,怕是路上要醒。”

“好。”

等岑砚将小崽子抱起来,送到阿嬷那里,果不其然,进了房间小崽子就揉着眼睛醒了,“爹爹?”

“嗯,安安该睡了。”

“哦,爹爹抱。”

岑安安扒岑砚肩膀上,软软小小一块,说话声音又含糊,岑砚的心都要化了。

又抱了会儿儿子,岑砚在小床上将岑安安放下了。

小崽子还格外粘人,见到庄冬卿又伸手,“叭叭也抱抱。”

庄冬卿直接在小崽子脸上亲了口,手按到了半睁不闭的眼睛上,哄道:“安安乖,该睡了,别睁眼了。”

“唔……”

眼睛一遮,果然小崽子开始犯起迷糊,阿嬷给岑安安脱衣服,岑砚搭手,极快,就脱得可以睡了。

庄冬卿放开手时,小崽子眼皮已经闭紧了。

阿嬷给岑安安把被子掖好,几个大人轻手轻脚出了门。

回了屋,庄冬卿洗漱后,岑砚又才说起盐务问题。

“不对,账目始终不对。”

“看他们那么有恃无恐,按理该流入上京,但查来查去,好似又没有。”

庄冬卿:“盐场是不是还没看完?”

岑砚点头:“还剩一处,是个大场,但离杭州有一定距离,一日不能来回。”

顿了顿,岑砚道:“我准备要去的时候,把人都带上,你和安安也一道。”

庄冬卿知道现在非常时刻,点头道:“可以,明天再继续忙,别想了,睡吧。”

岑砚过来抱住庄冬卿。

庄冬卿顺势亲了亲他眉心。

岑砚疲惫道:“好,睡觉。”

*

账目始终没算平。

有一部分银子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若是再加上私盐,那就是一笔巨款。

但是在杭州没有却发现这么一大笔项目的流出,各种形式上的,都没有发现。

找不到赃款,瞧着也不像是暗地里流入了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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