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虐文男主后(女尊)+番外(125)
作者:酉荨
不想原身在一次宴会上被诸芷儿害得流了产,心存死志, 于寒夜出逃王府,最终跳崖而亡。
在知道剧情后, 他无比深刻地意识到那本古早虐文就是原身的悲惨史, 一切剧情都是为了压迫原身。
按照原剧情的套路, 刻意支开六皇女不就是为了让原身孤立无援么,最终被男配设计孩子没了,最后结局也是十分凄惨。
可是他现在跟宣王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还会发生战争?就算宣王去打仗, 和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关系吧。
最多是守卫疆土的将士跟普通百姓的关系。
宋杬卿在床榻上翻来覆去, 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在这个世界里,一些重要剧情必须要发生吗?
那这次战争, 宣王应该也会去吧。他记得原书结尾就是六皇女征战沙场, 一统天下,凌朝百年安定。
所以宋杬卿完全没必要担心, 京城肯定不会有大的动乱, 他肯定能活得好好的, 才不会落得个殒身悬崖的结局。
宋杬卿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大圣人, 这些年为了能活下去已经很努力很努力了, 那颗心里也只能装下一部分人, 没法顾及旁人。
如果战争不可避免,那他就只能在心里祈祷战争尽早结束,减少伤亡。
想清一切的宋杬卿很快振奋起来,气色也好了许多,看着没那么虚弱了,中午还吃了一大碗。
。
柴房内。
里面并没有多杂乱,就着窗外斜射进来的暗光,能看到墙边堆放着码得整整齐齐的柴火,配合着屋外“滴滴答答”的雨声,显得有几分压抑。
杨拾桑半躺在地板上,双手被人反剪捆在一处,无法用上劲,也就无法挣脱。
一堆发丝挡住了她的面颊,看不清大半张脸,但她那双饱含阴翳与怨怼的眼眸在昏暗的柴房中看着着实骇人。
若是凑近了些便能听到她口中的话,颇有些语无伦次,又暗藏几分痴狂。
“……卿儿……卿儿……”
“……能属于我……”
“……我会杀了她……”
“……她能……哈……我也可以……”
“……”
门外忽然出现两个人影,开门后径直向杨拾桑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杨拾桑睁大眼睛,声音也染上几分惊惧,身体下意识挣扎着向后退去。
怀寻扫了这个妄图跟殿下抢主君的女郎一眼,心中暗道一句不知好歹,然后飞快出手将她下巴卸了,干脆利落,一看就是做惯了的。
一股痛意骤然袭来,使得杨拾桑瞳孔凸起,十分可怖。她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模糊的字音:“……嗬……嗬……”
杨拾桑不曾习武,如今骤然被人卸了下巴,痛意与惊惧交织,刺得她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怀寻睨视着她,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杨小姐,听闻……你对我家主君有觊觎之心。”
她话中“主君”是谁,屋内三人皆是心知肚明。
本来痛的有些精神恍惚的杨拾桑闻言却是清醒了几分,用那双泛红的眼睛发狠地瞪着怀寻,里面满是狠毒与不忿。
她竭力张嘴想反驳些什么,可随之而来的只有连绵不绝的痛意,还有内心那无端涌现的苦楚。
主君……她又一次在那个女人的下属口中听到这个词……卿儿分明就该是她的啊!
怀寻见状嘴角幅度愈发大了,眼睛里却是带着深不见底的冰冷。
什么东西,竟然敢挖殿下墙脚?
她伸出一只手擒住杨拾桑脖子,不断用力,满意地看这人面色逐渐变得涨紫,最后感觉差不多了才收了手。
那人猛然摔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神色痛苦,口中津液四处流溢,狼狈至极。
“别玩了。”一直缄默的翟远突然出声,有些无奈地看了怀寻一眼,“大人说了,教训一顿就将人扔出去。”
“好吧。”怀寻耸耸肩,“主君仁慈,殿下才饶她一命。”
若碰上几年前的殿下,这女人的坟头草怕是得有三丈了吧。
她心里如是想着,面上便笑得极为恶劣,但地上的杨拾桑听了却是心头一震——
卿儿对她心软……
还不待杨拾桑臆想些什么,翟远动了,一股剧痛拉扯着杨拾桑紧绷的神经,令她即刻失去了意识……
天气真是变幻无测,上午阴云密布,湿雨绵绵,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下午却是云开雾散,晴空万里,令人心旷神怡。
青草的芬芳混合着泥土的湿润气息,有一种别样的清新感。
午膳过后,宋杬卿在屋内略走了走,而后继续窝在床上休息。
何玦在一旁给他剥枇杷。这枇杷个头较大,肉质软嫩,味清而甜,宋杬卿很是喜欢。
二人时而交谈几句,气氛温馨又和谐。
宋杬卿后来也主动给何玦剥枇杷,他剥一个何玦就吃一个,不过她神色依旧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申时某刻,翟远来汇报说将事情解决了,衣袂间透露出几分似有若无的铁锈味。
何玦简单地应了句就让她下去,以免宋杬卿发现端倪。
宋杬卿知道是谁,还是问了句:“是杨拾桑吗?将她赶出去了?”
何玦拿手帕为他擦拭手中的枇杷汁液,一面说道:“嗯,按元元所说那般将她教训了一顿。”
宋杬卿心里顿时畅快许多,只觉得出了一口恶气。本来还想亲眼看看她的狼狈样呢,但他最后还是没去,实在是怕沾染了晦气。
而且——
宋杬卿悄悄地瞥了何玦一眼,若他去看阿玦肯定要随他去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听到了些什么就不好了。
在得到何玦同意后,宋杬卿立即将战争或许即将来临的事告知了方家母女,商人走南闯北,若有战事发生还是要早日规避才是。
方宁闻言面色微变,但还是先行安抚宋杬卿勿要忧心,先保存自身才是。
她了解宋杬卿绝非危言耸听之人,既然提起此事必有缘由,也将其放在心上。一想到他得到消息便立即告知于自己,方宁心中就生出一股暖意来。
“看来这儿婿也并非寻常人也。”方宁回家之后,眉头久久未舒,长叹一声道。
方梓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商人本就敏锐,可她与母亲还未得到消息,何玦却先一步知晓,故而她定不可能是寻常百姓。
听闻何玦还曾上过战场,又自京城调任而来,有些特殊手段也不足为奇。
某日,宋杬卿睁眼后发现何玦还没走,只是身上已经是穿戴好的模样,不知道在等什么。
“阿玦,你还没走啊。”他迷迷糊糊地嘟囔道。
“嗯,”何玦应了声,盯着宋杬卿揉眼睛的模样看了几息,而后状似无意般说了一句,“今日天气不错,元元或许能去后院走走,兴许开了些花。”
宋杬卿眨眨眼,说道:“好啊。”
吃过早饭后,宋杬卿往外看了看,何玦说的果真不错,外头艳阳高照,空气清新,很适合散步。
他想到自己上次独自一人去后院时发生的破事,这回就老老实实地将青栀他们叫上了。虽然他心里也明白不可能再发生上回那种事。
宋杬卿只当是散步似的到处逛,在靠近月门时忽然停下脚步,鼻子轻轻地嗅了嗅。
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是从月门里传出来的。
宋杬卿脑中飞快划过一丝什么,忽然提着裙幅快步向前跑去,终于入了月门。
入目是满园的海棠树,花朵累累,粉白相间,十分醒目,带着几分甜软的气息。
宋杬卿顿住了,一手撑着墙边,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红玉等人追上来,也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眸中划过惊异之色。
宋杬卿心脏跳得极不矜持,手指收紧了些,此刻突然想做一件事。
他转身就走,不顾身后人的询问。
他要见何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