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的遗产(22)

作者:size5


一楼客厅的佣人在电梯间看到段博淮跟着严瑜,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

这是段博淮搬到这里来第一次下楼吃早餐,而且还是由严瑜带下来。

严瑜得让段博淮对他放心,连吃早餐都把盆栽放在身边。

段博淮没让佣人处理盆栽,很显然盆栽对他非常重要私人物品。

得亏小时候跟着开花卉场的大伯打过工,这点小问题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问题。

段博淮可能真的不习惯吃早餐,全程基本上没动几次筷子,只是把那杯咖啡喝完了。

严瑜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嘴,询问:“要一起去花房吗?”

段博淮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一到花房严瑜给段博淮搬了张椅子:“你坐这里吧,我很快就好。”

段博淮坐了下来,看着为盆栽忙前忙后的严瑜。

花房装备齐全,严瑜戴上手套,直接蹲在地上就把盆栽从原来的盆里抽出来。

他扭头看着段博淮:“原来的花盆有点小了,到时候它的根长出来营养有点不够,换了个盆可以吗?”

段博淮:“听你的。”

严瑜选了个大小适中,审美也符合书房风格的深棕色花盆。

段博淮默不作声看着面前的人,因为弯腰的动作,T桖在后背紧绷贴住身体,脊椎的形状若隐若现。

在段家养了这么久怎么还是这么瘦。

严瑜干活很利索,面对众多的施肥材料也能准确地拿到自己所需,三下五除二就把死气沉沉的盆栽换了个新面貌。

枯叶被严瑜剪掉,本来没多少叶子的盆栽变得光秃秃。

严瑜注意到段博淮的眼神,抬头:“换完了,你觉得怎么样?”

严瑜的头发已经两个月没理,刘海遮住了大半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将刘海晃到两边。

“太长了。”段博淮说。

严瑜低头看着只剩下树枝的盆栽,不解地问:“还长吗?”

段博淮站起身走到严瑜面前,抬手用指腹理了理严瑜的刘海。

“等会带你去理发。”

两人靠得太近,严瑜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身子往后仰。

“不好吧,今天是我带你去玩。”

要是段博淮带他去的话,不就反客为主了,违背原计划的初衷。

段博淮接过严瑜手上的盆栽:“没差,今天的计划不也是按照我的喜好,减去一个地点将理发加上就行。”

严瑜再一次听出这句话的重要信息,下意识控诉:“简辰把今天的计划都告诉你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段博淮转身:“因为他们都是我的助理,我给发的薪酬。”

严瑜在段博淮背后嚷嚷:“那我是你的未婚夫,四舍五入也算半个领导,他们怎么不听我的。”

“需要我给你安排助理?”段博淮脚步没停。

严瑜快速拒绝:“谢谢,我可没钱给他发工资。”

段博淮轻轻笑出了声。

*

严瑜的所有计划都被段博淮知道了,带未婚夫享受世界的第一天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车上,严瑜整个人死气沉沉,仿佛活力都被盆栽给换走,来了个七星转移大法。

挡板被放下,段博淮问:“这么挫败?”

严瑜点头:“有那么一点。”

说到底他还是不了解段博淮,通过别人的口才能提取重要信息。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严瑜低落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快。

他从旁边抽出平板,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然后递到段博淮面前。

“有时间帮我填一下。”

段博淮接过平板,垂眸看了一眼,上面写着——

情侣默契50道题大挑战。

严瑜说:“做大事不拘小节,标题是标题,内容才是重点。”

第一题: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很显然,严瑜改了题目没来得及改标题。

原本的题目是你的女朋友最喜欢什么颜色。

严瑜拿出手机:“我也会填,等会给你发,让我们对彼此有个基本了解。”

虽说他们是没有任何感情的联姻,但起码最基本的了解应该要有。

担任未婚夫一角,严瑜是尽责的。

今天第一站从原先的画展变成理发室,段博淮将严瑜带到平时去的理发室。

段博淮在休息室边答题边等着严瑜理发,一脸凝重看着平板和看合同一样认真。

“呦,你怎么在这?”

段博淮闻声抬眸,贺致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段博淮意简言骇:“理发。”

贺致风不客气地坐在段博淮身边:“段总来这里理发还要等位?”

他心眼子顿时冒起:“说说吧,带谁来?”

贺知风以为打个迂回战,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润润喉准备开战。

段博淮说:“未婚夫。”

贺致风没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哦,未婚夫……”

下一秒,他手一抖,杯子差点打翻,不可置信地提高音调:“未婚夫!”

段博淮垂眸看着平板平静地点头。

贺致风知道段博淮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追问到底:“哪一个?”

第18章

段博淮闻言抬头看贺致风一脸严肃,倒是笑了一下:“什么哪一个?”

贺致风说:“不会还是付家那小子吧,好马不吃回头草,你们俩又成了?”

他和聂泽知道段博淮和付家少爷联姻表明不赞成态度,但那时段氏处于转折关键期,付家确实可以推波助澜一把。

两家联姻黄了,段博淮凭借一己之力把段氏扶持,从此段博淮的在这个圈子名声大噪。

段博淮难得有耐心:“不是他。”

听到不是付家那位不靠谱少爷,贺致风松了一口气。

“不是他就好,那小孩比你小4岁,没个定性,要是你真要定下来,得找个成熟稳重。”

不是他迂腐,年龄当然不是问题,可段博淮这种性格的人,身边需要个知冷知热的体贴人。

段博淮说:“不是小4岁。”

他顿了顿:“小7岁。”

贺致风彻底坐不住,猛地放下手里的杯子:“不是吃回头草,是吃嫩草,段博淮你是真可以。”

“小七岁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你上初中他才刚出生,迫害祖国的花骨朵是吧。”

段博淮失笑不已:“跟着我就是迫害?”

贺致风上下打量着段博淮,两秒后认真地点头。

外界对段博淮褒贬不一,有人奔着待遇好是大企业跳槽到段氏,在段博淮手下工作,公事公办没有感情可言,故而落了个工作狂魔的名号。

私下和段博淮相处的人没几个,他和聂泽是其二。

自从失去双亲后段博淮就变了,说不上变了哪里,硬要说的话,就是心变得更冷漠。

联姻这两个字在段博淮手里就是利益,根本没有感情可言,就是如此,他才想自己的朋友在利益的基础上找个省心省力的人。

段博淮嗯了声表示明白,但没有任何表示。

得了,贺致风看到段博淮这模样就知道完全没有扭转的余地,看到祖国的花骨朵算是栽在他手里了。

贺致风沉默了好一会儿,不是问题,而是有很多个问题,在思考着要问哪一个。

期间段博淮低头继续回答平板上的题目。

贺致风好奇凑过去,看到上面都是些没营养的问题,段博淮还认真去回答,他心里冒起个想法。

“这不会是花骨朵让你回答的吧。”

段博淮头也没抬:“是他。”

贺致风哈哈笑了下:“哇,商业联姻这么公事公办,你们俩还是挺配的。”

商业联姻在这圈子说到底就是把两人放在同一个户口本的事,多的是两人各玩各,半年不见,一次家宴认错丈夫夫人的乌龙事。

更别说了解联姻对象的喜好,连对方的性取向都不了解。

“所以——”贺致风越发对段博淮的联姻对象好奇,“是哪家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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