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求生记[重生](56)

作者:雾家三岁


现在要入 v 了,不可避免的要和一些读者说再见了,嗯,不管你们有没有继续看我的文,我都真心的感谢,你们的陪伴、支持和鼓励,加油打气。

因为作者是一个 blx,又因为生活中的各种不顺利心态很容易崩的人儿,所以,你们暖心的评论真的真的是作者更文的动力。

一篇入 v 公告,写了这么多·····相当佩服自己。

嗯,今天会更新得多一些,但你们知道的,作者一向擅长打脸······

关于剧透:之前在有话说里问过你们,第一卷 卢布廖夫结束后的第二卷是什么?

铛铛铛~~~~看过弗拉基米尔番外的同学可以把手放下了,没错的,就是男主弗拉基米尔的地盘(?)——沙皇城的巴甫契特城堡。

就这样了,我们再见吧。

第51章

Chapter 50. 阴霾终散

几次了······

我已经不清了,从没有难过,没有泪水的梦中醒来。

是的,我还会做梦,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梦,说不上像是万圣节的派对一样的狂欢,没有烦恼,只有无止尽的疯闹欢笑。

大多是中性不好不坏的梦境,平淡如水。像是我在卢布廖夫的森林里随便溜达,然后采了一朵格桑花送给索菲亚,或是我提前迎来了送冬节,开开心心吃着玛莎为我盛满了一大盘的牛肉。

天知道我的小脑瓜怎么想象得到,三个月后俄罗斯的春节是什么样子的。总之,这些还是记得住的梦,其他平庸的梦境当我在寡淡的晨光里睁开双眼时,就忘得七七八八了。

这不是我的功劳,花花绿绿一次一大把的小药片们应该才是最大的功臣。

按时吃药是第一步,对目前的进展我感到满意。

充足的睡眠使我的意识复苏,明白要面对新的一天时,我的心情不会太糟糕——情绪往往比想想就令人头痛的月经还要不准,我不能保证上一刻的满面笑容不是下一刻的泪流满面。

我学会了坦然,因为如果自己都无法面对它,那么他人的帮助只会是徒劳。

——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没有来过月经,准确一些,我的人生中一直缺少了这个重要的环节。

上一世从八岁起,我就不得不彻底地泡在了药罐子里,那时我甚至以为身体里不只有血液和水分,更多的其实是化学药剂的溶液、药片上糖衣结成酥脆的薄壳,针头的金属化合物,以及镇定剂。

那种糟糕的情况下,不能指望内分泌系统和新陈代谢可以坚持不懈继续工作,所以,直到我意外离世的十八岁,月经也没有按时造访。

至于这一世,大概是营养不良导致得发育迟缓。

卡斯希曼医生提过,因为在相当的一段时间内,我需要接受药物治疗,所以我的经期可能还得推迟一些。

我倒是不着急,这具身体年龄还很小。

我拖拖拉拉地掀开被子,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自从我稍微好一些,开始自主呼吸之后,我就强烈要求搬回自己的房间,果不其然遭受到索菲亚的反对,最后还是卡斯希曼医生说服了她。

就像给安德廖沙的牙医阴影一样,处处纯白色,泛着银光的冰冷医疗器具没有给我留下愉快的回忆。

最重要的是,那个房间里没有一丝卢布廖夫熟悉的气息。

索菲亚不想我有一丝闪失,她宁愿我浑身上下一个小伤口都找不到,连嘴唇破皮也不允许时,我才能搬出去。

我能理解她,她一向注重我的安全,我做出了这种事,她一定是最难接受的人。这也是至今为止,我没有办法和她像之前那样相处的原因。深刻的愧疚使我难以直视她的双眼,即使我明白那里面不会有指责。

索菲亚故作淡然地粉饰太平,似乎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改变。

听说神无法顾及到每一个人,所以创造了母亲。所以婴儿们第一个最容易学会词语就是“妈妈”,妈妈,读出来都觉得美好。

索菲亚不是我的妈妈,但只有她,像妈妈一样爱我。

神先造男,后造女。

神问,“你们如何能像我证明,谁是那个能够承担起繁衍生息的人呢?”

于是,女性的良知对他说:“孩子的任何罪孽,任何罪恶都不会使他失去我的爱和我对他的生命、他的幸福的祝福。”

男性的良知却说:“他做错了,就不得不承担后果;最主要的是他必须改变自己,这样他才能得到我的爱。”

于是,女性成为了母亲。

所以,母亲总会原谅孩子的过错,无数次张开双手,给他一个触手可及的拥抱。

我也明白这个道理。

去洗漱之前,我先打开了窗户。这已经成为我醒来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似乎能够维持生命不止需要氧气,还需要卢布廖夫的空气。

寒冷顿时扑打在睡眼惺忪的脸蛋上,哦,这也是我晚上不能打开窗户的理由。我半睁着酸涩的眼睛,晚睡前喝了太多的热可可,我的眼皮肿胀地如同金鱼吐出的泡泡。

很难看出浓重的绿色,寂静的卢布廖夫被厚实的,洁白的雪花覆盖,它看上去蓬松柔软,却将广袤的西伯利亚大陆的威严怒吼轻轻地···轻轻地掩埋。阳光在满是冷色调的空旷里感染,将银色把世界渲染。

挤压着,层层叠叠的灰色,黏腻的化不开的腐朽的苔藓,飘散在空气里森林浓郁的雾气统统消失不见,只有潇洒自在的寒风游荡在空虚的天地之间。

我一边刷牙一边想,一成不变的事物真的挺少的,以前,我觉得卢布廖夫可能十几年,一百年,一千年都不会有任何变化,永永远远都是我熟悉的样子。一个月密集的治疗期,它就雪白雪白的了,不过没关系,我仍然可以接受。

萨沙的职业素养非同一般的出色,最近她更是升级了她的工作内容——我拉开衣柜后发现三套风格不同搭配好的衣服,我想她可能不会想到,像我这样在时尚方面挤半天也挤不出半个字的人,每次穿衣服都再一次加深了因为挑衣服患上的选择恐惧症。

按照惯例选最左边,这是我找到最快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我有些匆忙的离开房间。今天起晚了,快要赶不上卡斯希曼医生的治疗时间。

每周一三五早上十点,配合药物治疗是卡斯希曼医生为我制定的治疗方案,我不想迟到。

经过连接城堡两个侧翼的空中走廊,狂风裹挟着冰丝冷冷的刮擦我的脸颊。短短五十米,我只得死死捂住领口,不让雪花钻进脖子融化成冰水。

还好确实不远,我敲门示意,当卡斯希曼医生打开门时,我看见墙上的棋盘格子钟表的分针刚刚走到十二。

“呼——赶上了。”我坐在柔软的躺椅上喘着粗气。

“日安,卡斯希曼医生”

卡斯希曼医生端上一杯热气袅袅的可可:“别说得像是你平时来的有多早似的,你最早不过九点五十五”他笑着拆穿我,“日安,弗洛夏。”

经过了每周三次,持续了一个月的见面,卡斯希曼医生和我已经是可以相互插科打诨的关系,当然,细细数来也不过十二次,一般来说不会变得有多亲近。

但对我来说,每次两个小时左右的谈话聊天都能触及我最敏感,最不愿诉说的地方,而卡斯希曼医生一如既往富有耐心的倾听、引导,不会冒犯到我的同时,令我以更成熟更从容的姿态去面对反反复复难以控制的情绪。

渐渐地,我从一言不发、拘谨,到毫无形象的悲痛大哭,鼻涕和眼泪糊了满脸,我记得那时他也不说话劝慰我,开解我,只是不断地递上纸巾,安静地听着我模糊不清,逻辑混乱的话语。

直到现在,我可以毫无顾忌地敞开心扉,我觉得,卡斯希曼医生应该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最了解我的人了。

“这两天怎么样?”卡斯希曼医生施施然翘起二郎腿,翻开我的病情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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