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校园F4修罗场(29)

作者:无庸君


付臻皱眉: “什么意思?”

林琼玉这一聊起来也停不下来了,索性放下笔,将刚做完的数学卷子也丢一旁。

他拉动椅子,凑得离付臻更近了一些,像聊八卦一样说道: “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有一件事情我记得很清楚,他初中的时候养了一只狗,养了好几年,结果那条狗因为误食了坏人的东西,直接被毒死了。”

付臻听得认真,提出自己的猜想: “他把那个毒死狗的人杀了?”

林琼玉默默吐槽: “倒也没那么血腥暴力,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应该在局子里劳改。”

“说的也是。”付臻赞同。

富家子弟犯了法,或许会被家族捞出来逃脱法网,但是祁无庸犯了这种大罪,必死无疑。林家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放弃他,甚至主动送他去自首。

“之后呢?”

林琼玉压低声音,故意神秘兮兮道: “之后他居然将这条狗的尸体给煮了,做成了狗肉!”

他回想那个场景,还有些毛骨悚然,双手不自觉地搓了搓肩膀: “然后亲口吃了下去,那场面跟恐怖漫画一样。”

“他可能是受不了狗肉的腥味儿,边吃边吐,还哭,但又愣是将那一锅肉吃完了。”

现在回想那一幕,还是莫名诡异。

“先不说那狗他已经养了好几年,应该是有感情的,再说那条狗可是被毒死的呀,也不怕吃了也被毒死,”他有些嫌恶,恶心地摇摇头, “真是神经病。”

只有神经病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吧。

付臻不予置评,只是下意识觉得事情并非林琼玉说得那样简单。

这世上哪怕是疯子,也是分为做事有动机和没有动机的疯子。

祁无庸应该属于发疯有动机有原因的那类疯子。

之后几天,付臻度过了一段相对宁静的生活,无事发生,唯一稍微重大的事情,莫过于学校发起的修学旅行。

圣罗兰学院向来财大气粗,毕竟天价学费不是白收的,赞助费也不是白拿的。为了做面子,以及其他复杂的因素,学校每一学期都会举办一次修学旅行,并直接大气地包揽了全校师生的旅行费用,总共5天4夜,足够学生畅玩。

学校限定旅游地点范围,不过范围还是足够广,国内国外的地点都有,旅行地点由学生自行抽签决定。

抽签没有什么复杂的程序,就是直接以班级为单位抓纸签。

听着周围人欣喜地讨论自己要去法国某黎,英国某敦,霓虹某京,付臻看着自己手里写着的“圣罗兰学院”的纸签,陷入了沉思。

他对自己的运气有自知之明,原本已经做好抽中本市的心理打算,但没想到能够更逆天。

怎么会有旅游地点是圣罗兰学院的,直接在本学院旅游吗?

他这是什么运气?

他心如止水地看着手里的纸签,就听见讲台上辅导员发话道: “抽签的条子里,有一张的地点定得是圣罗兰学院,恭喜你中奖了。”

班里响起一众讨论声。

“这算什么中奖啊,不相当于哪里都不能去?”

“我去,天选之人!”

“这算什么天选之人?”

“天选的非酋不也是天选?”

也有人的思路与众不同: “抽中的人如果是死宅,那应该很爽吧。”

直接在学院寝室躺个五天,爽死。

“学校也真是的,居然将圣罗兰学院安排为旅游地点之一,难不成是有什么禁地之类的没开放,然后只对抽中了这次旅游景点的天选之人开放?”

“你小说看多了吧。”

听着学生们越来越离谱的猜测,辅导员终于解释道: “抽到圣罗兰学院的人,恭喜你可以享受整个学校,你一个人的学校,随意畅通,哪里都可以去。”

像是想起什么,她又补充道: “不过不用去食堂了,食堂师傅放假了,食堂没吃的。”

“……果然是我们想多。”

“幸好不是我抽中。”

“听说整个学校就一张这个离谱签子,什么倒霉蛋能抽中?”

付臻面无表情,将自己的纸签叠成一个千纸鹤放进口袋。

*

距离旅行校车发车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而花夏还在捣鼓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次被林正溪摔了一下之后,虽然还能勉强开机,但是储存卡却损坏了,里面的录音怎么找都找不到,他正尝试着修复。

但回想起林正溪威胁他的话,又有一点后怕。

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仅凭个人的努力是没办法动某些人的,只能依附其他人的力量进行整治。

他思来想去,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谢雅松。

谢哥为人最正义,因为某些原因对自己也好,而且和付臻关系不好,甚至说是势如水火也不为过,相信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身边的。

他找到谢雅松的时候,对方正站在私家车旁,看着管家将行李箱搬进后备箱。

校车是给特招生准备的,送他们去机场。

像谢雅松这样的少爷们,坐不惯校车,座椅太硬,汽油味太重,都是选择联系家里人送自己去机场。

花夏等着管家搬完了行李,才出声叫谢雅松道: “谢哥,我有事想和你说。”

原本面无表情的谢雅松,见到来人是花夏,表情温和一瞬, “你说。”

花夏将自己的猜测一字不漏地说与了对方听,见对方面色越来越凝重,甚至隐隐有发黑的迹象,他知道有戏了。

果不其然,他听见对方问道: “这件事情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花夏声音阮糯糯回答道: “我自己猜的,不过有录音……但因为我没保存好,已经损坏了。”

谢雅松想了想,又问: “你还有备份吗?”

花夏眼神一亮,万分确定对方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连忙说道: “虽然没有备份,但是我还可以去套话,一定能套到有用的证据!”

“不要再去做这种事情,”谢雅松说, “这种偷录的证据,在法律上是无效的。”

花夏咬了咬唇,害怕谢雅松以为自己是法盲,降低对自己的印象,连忙说道: “我知道的,我不一定要报警,只是想着这些证据提交到校委会,一定会让付臻付出代价。”

“付出代价”这个词儿,让谢雅松眉心一跳,他试图纠正花夏跑偏的思想: “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想,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个人出车祸的事情和付臻有关。”

“谢哥,连你也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吗?”华夏有些倔强地咬了咬唇,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你和付臻日夜相处,应该最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也明白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错事,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站出来纠正他?”

谢雅松没有立刻辩驳他的话,而是道: “付臻顽劣,表里不一,心胸狭窄,确实让我感到恶心,更让我讨厌。”

花夏有重燃希望, “既然这样,谢哥,你就没有必要包庇他呀,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错误,让他以后不敢再犯!”

“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妄下定论,”谢雅松话锋一转, “虽然他的确品性不端。”

他脑海蓦地回想起幼时付臻一脸嫌弃,又一边喂养流浪猫的场景。

回忆涌上心头,谢雅松和花夏说话时不自觉得变得有些敷衍,略显冷淡道: “但他心里有一杆秤在,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谢哥你在说笑话吗?”花夏目眦欲裂,情绪激动道: “他之前差点害死你,你说他有分寸?”

谢雅松冷淡的表情有一瞬间消失,被阴鸷取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那件事情,花夏不应该知道的。

但花夏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注意到谢雅松微变的表情,只激动得想要一个答案: “谢哥,你说话啊!回答我!”

氛围陷入了短暂的凝固,良久,谢雅松才开口。

“你曾经救过我,我很感激你,”谢雅松表情和语气更显冷淡,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又说, “但付臻同样是我重要的人,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请你不要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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