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校园F4修罗场(26)
作者:无庸君
他这才想起祁无庸还是个病人,不应该和病人太过计较。
他起身就要离开,就听见身后人挽留,“你要离开了?”
对待病人总归是要多一些耐心的,平时懒得回答的问题,都要应付一下。
付臻回应道:“显而易见。”
祁无庸想了一下,“那能不能将我带回你家么?”
“我住宿舍。”
“那我和你一起住宿舍?”
付臻眼神激荡,思路也不自觉被对方带偏,“你觉得你和我住一起,合适么?”
只是见过几面的陌生人而已,一来就敢说要同居,这心理素质也是可以的。
祁无庸故意曲解他的话,语气带笑:“两个男生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合适的么?”
“当然不合……你刚才说什么?”付臻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他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两个男生?
在祁无庸的认知中,他是个男生?
对方的话,无疑让付臻内心动荡。
在这个让人疯癫的世界,终于有一个人眼睛没问题,能够正确认到,他不是个女装大佬,更不是个女生,而是个男生了。
他再次想确认对方的话,但祁无庸却没有重复一遍的打算,只是淡淡微笑,带着点微妙的可怜讨好:“我没有地方住了,可以收留我么,我不会很麻烦,也不会占太多位置的。”
付臻下意识顺着他的思路说,“你可以住学生宿舍。”
“学生宿舍必须在一学期的开始申请,我已经错过了。”
付臻给他提供了第二个选项,“租房。”
虽然不清楚祁无庸的真实身份,但想到他和林正溪的牵扯,想来和林家有些关系,应该是个有钱的主,租个房子绰绰有余。
祁无庸睁着那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略带可怜道:“银行卡被我父亲冻结了,身上也没有现金。”
祁无庸这句话,彻底堵死了付臻提供的第三条路:回家住。
付臻默了默,还是问了出来:“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
“很好,”祁无庸微笑,“他们不家暴我的时候,还是很好的。”
“……”
付臻没有草率听信他的话,只是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祁无庸没有任何遮掩家丑的意思,直接将豪门秘辛漏给了他:“他们要将我嫁给龙潜,但是我不愿意。”
他没有提及挨鞭子的事情,现在还没有必要卖惨。
付臻听到这番话,突然想起之前,林正溪说祁无庸是龙潜白月光的事。
如果是白月光式的存在,那想必和龙潜有着很深的牵扯。
他猜祁无庸和龙潜的关系,可能就是经典狗血小说那一套,渣攻与白月光相恋,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却因为身份不匹配,家族棒打鸳鸯,白月光被强制送出国,再相见已物是人非那一套。
见付臻若有所思,祁无庸微笑,“想什么这么入神?”
付臻也毫不避讳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本以为会受到祁无庸的批驳,结果就见对方满意地点头,“猜得真准。”
付臻:“……所以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愿意和龙潜联姻。”
“你猜得都对,但是以上故事得基于一个点,”祁无庸唇角微勾,眼神微暗,笑容莫名有些诡谲,“前提是我和龙潜真的是相互喜欢。”而非逢场作戏。
付臻听了,直觉这里面的水很深,或许另有隐情。
不过这些弯弯绕绕的豪门密辛,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和他无关,还是不要牵扯进去最好。
他捏着门把手就要离开,这次祁无庸没有再挽留,只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门合上了,房间陷入寂静,只有昏黄的灯光陪伴着祁无庸,孤寂得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的流逝速度几乎难以清楚感知,或许是一个小时,又或许是短短一刻钟。
祁无庸躺在床上,还是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在空旷的房间里,他突然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只是这笑声没什么明显的情绪,眼睛更是没有半分笑意:“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结果还是要走,当真是无情。”
他话音刚落,房门又再次被人推开。
付臻握着门把手,另一只手也没空着,还捏着个纸杯,“你在说我坏话?”
祁无庸没想到对方会回来。
毕竟离开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留下才是少数的异类。
付臻留下明明只是很小的概率,但当这件事发生,祁无庸还是不可避免感到惊喜。
他笑了笑,眼睛故意露出一抹幽怨,“在说你的坏话,说你抛下我,不管我。”
付臻不知道怎么回应,刚准备将刚接的热水放在桌上,就听见床上的人说:“不过你回来了,就已经很好了。”
他的声音又轻又缓,藏着不易让人察觉的淡淡喜悦。
付臻眸光微动,没有说话。
他没有乐于助人的品质,也不想和人牵扯上这么多瓜葛,太麻烦了。
但他走出房门时,眼前突兀地闪过病房里的许白。
当想起许白的时候,付臻就已经残酷地发现:像以前一样袖手旁观,将人丢下的事情,已经做不到了。
终究还是变了。
付臻将之前买的药袋子拆开,漫不经心问道:“你受伤了吧。”
祁无庸看了他一眼,“你从哪里知道的。”
他没有否认的企图,毕竟事实就摆在那里,否认也没有用。
“有血腥味,还有一股药味。”
而且在他晕倒抱着人到宾馆开房的这段路,他摸了一手的血,不仅害得他洗了很久的手,还让宾馆前台误以为发生了凶杀案,差点当场报警。
明明付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祁无庸莫名就是感觉到对方的嫌弃和诡异的愤然。
“被你发现了,真是狼狈啊,”祁无庸故意苦笑一声,“刚从医院跑出来……药味很难闻吧,不要因为这个讨厌我好吗?”
付臻给出两字评价:“神经。”
身上受了伤,还只穿一件衣服在大雨天跑,将自己搞成了高烧,估计伤口也感染化脓了。
这么喜欢折腾自己的身体,当真是神经病一个。
付臻取出纱布,皱眉道:“脱衣服。”
祁无庸顿时瞪大眼睛,“这么突然?”
“别扭捏,”付臻一手拿着药店买的纱布,一手拿着找宾馆要的剪刀,语气冰冷,“你想活不过今晚么?”
祁无庸垂下头,听话地开始解衬衫扣子,嘴上却说着:“不要在晚上十二点说这么恐怖的话,吓人。”
衬衫背后的布料因为血,和后背粘连在了一起,祁无庸笑容收敛,毫不犹豫地硬撕下来。
衬衫彻底脱下来也没有露出半点皮肤,而是一层又一层紧紧缠绕的绷带。
白色的绷带已经被血浸染,渗出来的血结成块,黑乎乎地一团黏在一起,散发出难以忽视的腥味。
付臻拆开绷带,就见原本白皙的背部鞭痕纵横交错,原本处理过的伤口,因为主人的懈怠长期没有换药流出脓水。
本就已经不堪重负的伤口,又被雨水淋湿,伤口处已经泛白。
付臻面无表情,拿着药店买的消毒白布擦去脓水。
“嘶,”祁无庸睁着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嘴上柔柔喊道,“不要,疼。”
“不要发出这种见不得台面的话声音。”付臻还是面无表情,只有心里骂道糟心玩意儿。
这宾馆隔音效果不好,他不想让别人以为他在做什么不正经的事。
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给创口处喷上碘伏消毒。
祁无庸没再说话了,极力忽视付臻指尖触碰到的地方,对抗指尖带来的痒意。
但生理反应最难忽视,清创很痛苦,但拂过的指尖带来的安抚同样不可忽视,他冷白的皮肤不自觉颤栗。
付臻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只是按照药店店员说的步骤进行包扎,又给他裹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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