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94)
作者:见妳
“哈?”
初棠勾勾手指。
刘大人惊喜凑近几分。
随后听到句歇斯底里的嗓音:“不可能!”
震耳欲聋。
叫人耳膜都振上三振。
刘大人:“……”
他哎哟两声揉揉耳朵,低着头小声嘀咕句:“不可能就不可能嘛。”
煜国皇子着手研究木质魔方。
初棠百无聊赖吃着橙子,刚送进嘴里的橙子有几颗核,含着子不知吐哪里。
下巴忽然多出只手掌,初棠一回头对上程立雪视线。
那人道:“来。”
初棠眉眼晕出笑,却是咕咚声咽掉。
他起身:“煜国皇子,别徒劳啦。”
“再给我些时间。”
“那我给你一晚上如何?”
话音落地,有人不满甩袖道:“太子妃,陛下还在,您怎么又擅作主张?”
又有人附和:“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初棠:“……”
他耸肩回头,突然顽皮一笑,学着刘大人那日的模样:“当然是放在心里。”
还煞有其事点点心口,摇头晃脑,朝那两位大臣阴阳怪气重复道:“放在心里哦。”
他拍拍刘大人肩膀:“刘大人,我说得对吗?”
刘大人点头如捣蒜:“当然!那必须放在心里,陛下您说是吧?”
程立雪闻声,别有深意瞥来。
好似十分受用这句“恭维”之言,轻倾身抱起他,款款穿过众人视线离开:“都依太子妃的。”
“刘卿家,赏。”
刘大人受宠若惊:“谢陛下隆恩。”
而莫名吃了嘴狗粮的两人,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赏赐气得吐血。
毕竟新帝登基以来,从未赏过谁。
皇上都走了,自然是退朝。
接待使者的官员也把煜国皇子带去安置。
*
出了这文德殿的大门。
初棠就挣扎下来,他想出宫找十一玩,看看这家伙到底一天天都忙啥。
前朝官道。
初棠慢慢悠悠走着,却迎面遇见匆忙走来的张大哥。
那人一见他便开口:“阿午,阿娘病了。”
“……”
怎么又生病?
初棠迟疑点头:“那我们去看张婶。”
结伴同行的两人方走出几步。
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丞相大人,圣上有请。”
张折枝蹙眉顿住脚步,他这趟进宫本就是复命来的,思忖间还是跟着小太监离开。
……
御书房。
张折枝被小太监领进去。
龙椅上的人单手撑额,漫不经心睨了他一眼,散漫道:“张丞相,朕有些乏。”
张折枝:“?”
旁边太监抬手指指案面:“有劳张大人分忧。”
张折枝瞥向积攒如山的奏折:“……”
丞相有权利与义务协同皇帝处理奏折,此一出倒叫他没有推脱的说辞。
小太监适时搬来套简易桌椅。
宫女不断给人递摺子。
张折枝接过翻开第一本:奏請赴京叩聖安。
他提笔挥下:安,勿來。
第二本:奏荊州天現彩虹,祥瑞,天佑我朝。
他又写下:知道了。
第三本:奏報江城十一月初得雨。
第四本:奏報江城十一月初得雨。
第五本:奏報江城十一月初得雨。
第六本:奏報江城十一月初得雨。
他郁闷抿唇提笔。
第七本:奏靜全寺婦人拾金不昧。
张折枝眉角皱起,深吸口气写下批注:閱。
后面那些也全是垃圾摺子,叫人批得头痛欲裂,连带一张温润面容也愈发的青红交白。
他就知,这狗皇帝怕是早已识穿他的计谋,此举是有意拖延他在此,不让他和阿午独处。
张折枝紧攥笔杆,却也只得佯装无事继续。
第不知多少本:母豬一胎十三子……
咔嚓——
笔被折断两半。
清脆声起。
阖眼的龙袍男子,缓缓睁开清隽的眼,他随意摩挲指尖,却无端叫人倍感压迫。
一旁的太监立马惊呼:“张大人,此乃陛下最爱的御笔,造价八十万白银。”
“?”
八十万白银?
张折枝不可思议瞪眼。
程立雪负手起身。
殿内太监立马高喝:“陛下摆驾相府!”
*
夜色朦胧,相府。
初棠趴在张婶床边。
他一直在丞相府待到夜深,也不见张大哥回来,府中管事便极力留人,他见张婶还处于昏迷状态,倒也爽快应下留宿。
好久以后。
初棠辗转难眠,他走出房门,漫无目的散步。
夜色下。
却正好瞧见前后走进府门的两人。
一袭明黄龙袍的男子惯是清冷,其后身着紫色丞相朝服的青年则脸色隐有倦怠,就跟被人狠狠搓磨刁难过一顿似的。
哦嚯,程立雪怎么也来了?
张大哥轻轻瞥了瞥他,紧接着带上几名侍卫,往府中侧面离去。
原地顿时只余下他和程立雪。
凝望而来的人龙袍加身,眉目清隽。
月色半落,银光将他的剪影分割,一半如真一半似假,莫名的缥缈朦胧。
初棠惊讶眨眼:“这次不私闯了?”
听闻这话。
程立雪眉梢稍扬,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片刻后,那人负手倾身,凑到他脸侧耐人寻味耳语:“原来殿下喜欢刺激的。”
“……”
初棠顿时面红耳赤,挠挠耳朵,好痒,臭男人怎么老喜欢伏在他耳边说话。
然后程立雪就走了。
当着他面走了。
阿这……这就走了?
初棠:“……”
狗男人!
调侃一句都不行吗?
小气鬼!
初棠原地跺脚,负气转身,大步流星走回去,睡觉!他要在梦里跳起来把这家伙暴揍一顿!
不!
揍十顿方解气!
另一边。
张折枝带着侍卫统领,来到府中库房,他抬手指指几个大箱子:“八十万白银。”
统领轻笑声:“有劳张大人整顿朝野。”
张折枝:“……”
他本就心存疑虑,见统领竟如此说话,已断定,这遭又被狗皇帝摆一道,坐收渔人之利。
摄政王虽倒台,但势力仍在,其中大有不服之人,他前前后后对之威逼利诱获得百万不义之财。
先前雪灾一事,那些贪官早挥霍不少灾银,他使尽手段让人倾数吐出,也只获二十万,余下二十来万只能靠那笔横财填补。
正正好,剩余八十万。
张折枝留在原地陪着人清点。
府中侍女忽然跑来。
侍女禀告:“大人,太子妃有事找您。”
张折枝惊讶又忧心:“是有何事?”
侍女摇头:“太子妃没有交待具体。”
张折枝颔首:“知道了,退下吧。”
他转身前往后院。
……
房中,初棠只留下两盏灯。
“阿午。”
门外忽然响起声音。
初棠惊讶循声望去。
他正准备歇下,此刻身着单薄里衣,惟有随手套上外袍去开门。
“来了。”
他轻喊一声。
这才走到门那边。
外边又传来张大哥的声音:“侍女说你找我,这么晚是有何急事吗?”
啊?
他什么时候说过找张大哥了?
奇奇怪怪的。
“我——”
话音戛然而止。
颀长身影倏然从后面压来。
初棠瞳孔骤缩,紧绷的脊背蓦然随之发凉。
这月黑风高夜。
莫非是采……采花大盗?
背部覆来熟悉的草药清香,初棠恍惚间被个怀抱拥住轻轻困在这扇门。
空间莫名逼仄,烛光昏幽打来,叫空气都无端腾出两丝炽热来。
有人从后背将他腕扼在门上。
那人的手嵌进他指缝,缓缓低头,下巴轻轻抵住他肩窝,温凉的气息喷洒落颈脖:“殿下,够刺激吗?”
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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