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83)
作者:见妳
“殿下深夜来访,不知所谓何事?”
朱窗敞开。
冬夜的寒意将散未散。
烛光跳动出躁意。
铮——
房中长剑出鞘。
摄政王不解抬眸,却见一抹白袍落地,他猛然怔怔,似未反应过来。
好半晌后。
心头如被重击,钝痛感蔓延四散,他喉结艰涩滚了滚:“割袍断义?殿下这么绝情?”
程立雪漠然垂视人:“你不该打他主意。”
“他?”
摄政王轻笑一声:“就因为他?”
他深吸口气,凄然却又狠戾:“一个前朝遗孤,只会成为殿下的污点,他本就不该苟活于世!”
“可我并未觉得阿绛姑娘是你的污点。”
“什……什么意思?”
“我从未想过赶尽杀绝,正如你想在庆功宴逼宫,我也说过,不是你的,终归留不住。”
“留不住是何意,你不懂?”
长剑被人按回剑鞘。
雪影迎着月色扬长而去。
摄政王跪在地上,朝着那个背影沉沉叩下个响头,曾经人人景仰的太子殿下,如今依旧叫人拜服。
留不住是何意?
久违的默契感恍惚间袭来。
留不住。
即代表曾经拥有过。
原来太子殿下什么都知晓,那人在给他机会,在等他出手,可惜他触碰到那人的逆鳞。
为何命运总是戏剧,一次又一次捉弄人。
*
自那夜梦见原身后,初棠这两日便总是嗜睡,常常梦魇不断,偶尔还伴随几句梦呓。
程立雪立在床前。
程管家思来想去突然开口:“主子,您说太子妃是不是有喜了?听说有孕之人容易嗜睡。”
程立雪淡眼扫过那人。
程管家莫名被睨得眼皮抖颤,他尴尬摸摸鼻子干咳两声:“老奴这就使人请国师大人来。”
他赶忙挥手:“没点眼力见儿,还不去请国师?”
小宫女惶恐应道:“是是是。”
床上熟睡的人渗出薄汗。
宫女不得不跪在床侧替人拭汗。
衣袖被褪起。
一抹红色印记赫然而现。
这玩意儿?
守宫砂!
程管家被惊得趔趄两下,怎么都大半年功夫还在呀?莫不成……?
难怪他家主子未娶亲前也从未宠幸过谁,初时他还以为是主子眼光高。
不承想竟藏着此等惊天秘闻!
他就说主子为什么总把人家小哥儿欺负哭,这这……除了弄人家小哥儿一脸口水,还能干啥!
换哪个好人家不哭呀!
哭惨了好吧!
嘶……
他骇然吸气,倏地对上张平静的脸。
程管家颤颤巍巍张皇失措呛声:“这这这……您……也要请国师大人瞧瞧么?”
程立雪淡漠觑人:“你很闲?”
程管家嘴角抖得抽了抽:“欸……我那啥,老奴这就去看看国师大人到哪里。”
程管家急急忙转身,那身影踉跄冲出去,差点没撞着迎面而来的苏嬷嬷。
“哎哟!你这人走得这般急!”
“大大大事不妙!”
苏嬷嬷不解皱眉,随后只听那人伏在她耳边嘀咕几句,叫人面容顿见焦虑。
但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深宫老人,很快便肃穆拉住人劝说:“这种事情怎可叫外人知晓,哪怕是国师大人也说不得,说不得!”
程管家:“那可如何是好?”
苏嬷嬷:“我有办法,我家中表侄儿便是使过那秘方,三年抱两都不成问题,我现在便去写信问问。”
程管家:“快快快!”
程管家推着人离开,一转身便瞧见小宫女领着国师前来,他马不停蹄跑过去:“国师大人,这边请,就是我们太子妃这几日总是梦魇不断——”
南风微微颔首:“我知。”
程管家:“……”
好吧,果然是国师,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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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前尘往事vs补药
毓庆殿内,灯火通明。
南风把脉的手能被猛然一攥,尖利的指甲刮出些血痕,他不动声色收手
“只是忧思过度,熬些安神汤即可。”
“忧思过度?”
殿内忽而沉默。
程立雪投了一眼程管家。
程管家心领神会带着所有宫女太监退下。
门被轻轻带上。
南风淡如水开口:“两个灵魂交涉,他梦见些属于这副躯体主人的前尘旧事,其他的,我便不能多提。待他醒来,你可问他。”
“何时醒?”
“最迟明日酉时。”
“那他……”
“殿下不必忧心,那只是缕被唤醒的残魂,不足为惧,况且那缕残魂本也无求生意志。”
寂夜,是无声的陪伴。
烛火兀自高燃。
光影朦胧。
程立雪孑然伫立窗侧。
*
初棠仍深陷梦内。
无尽黑暗中,他只觉身子如孤独浮萍,沉浮在无妄的海,总抵达不到岸边,更无人向他施以援手。
很无助。
也很绝望。
人影忽明忽暗,忽远忽近,走马观花似的抓不住,又一幕幕掠过。
初棠看得有些头疼。
“你要回来吗?”
“对不起。”
眼前的原身却只一直摇头落泪,抓着他的手低声呢喃:“对不起。”
那抓实他手的人,不知怎的化作缕缥缈青烟,眼前景象也翻天覆地变化。
源源不断的画面闯来,应接不暇。
时而是巍峨宫墙。
时而是陌生别院。
时而又是那间熟悉的程府府邸。
轰隆一瞬。
地动山摇般摇晃,烟尘滚滚,碎片似的画面,终于拼凑出些片断来。
他也如失控般,被吸进个空间。
是程府。
张大哥站在他身侧,高傲地嘲笑那个向来矜贵的人:“他是我的阿午。”
“我们青梅竹马。”
“太子?哧!不过是个可怜虫罢。”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
原身与张大哥青梅竹马,双向暗恋,被张婶乱点鸳鸯,与程立雪成婚,致晚回一步的张大哥心生怨恨。
二人虽无感情,但原身也备受尊重。
奈何几经蛊惑,终是与张大哥联手背刺程立雪,不时向人透露各种信息。
后听张大哥安排,利用摄政王和十一设计程立雪,也害得十一废掉一双腿。
张大哥也确有政治才能。
自此直攀青云路。
直至阿绛死后,已成皇帝的摄政王第一次看到原身,竟向张大哥要他。
张大哥曾言,两袖清风怎敢误佳人,殊不知佳人已得,又祈求荣华权利。
终是舍不得佳人,也放不下权势。
原身被养在一座清幽的别院。
皇帝得空就会来看他,一坐便是一天,但也只常望他的眼出神,从不逾过界线,甚至不曾碰过他半分。
皇上不在时,基本是张大哥陪他。
直至那个雷雨夜。
皇帝酒醉失态。
原身第一次被人拥在怀中,那人喊他:“阿绛。”
他推开眼前男子:“圣上认错人了。”
“我的阿绛,哥哥怎会认错。”
“圣上,我不是什么阿绛。”
“朕说你是,你就是。”
皇帝狠戾掐上他的脖子。
似见他痛苦挣扎,又温柔亲吻他的眼:“来,哥哥接你回家,别哭鼻子了,欺负你的狗杂碎已经被哥哥丢去喂狼了,乖乖的,我们回家。”
“陛下,我不是。”
“你是!”
龙袍男子猛地失控,将他甩到一旁的暖榻,强有力的怀抱将他桎梏在那片衾被。
颈脖被人掐得将近断掉。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雷声隆隆。
闪电伴随凌乱的衣物划过眼眸。
“朕说你是,你就是。”
数不清的撕咬遍布他身,他望见皎洁月色落在窗侧,却那么的惨淡如霜。
……
次日。
黑云压城。
宫中无人敢拦他,他漫无目的乱走,坐在宫墙之上,望着灰蒙蒙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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