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52)

作者:见妳


晚上可怎么睡呀!

他无语蹙眉:“程立雪,你搁这发病呢?”

“堆得满屋子都是,我——”

说话间,那个身影也缓缓走来,把他手中的灯笼拿走。

转身放在一旁高柜。

“不是,你拿我灯笼干什么?”

初棠踮起脚,却发现压根够不着。

啧!

腿长了不起呀!

臭男人就知道仰仗身高欺负人是吧?

无可奈何似的,他唯有跳起来,指尖差点便要碰到小灯笼。

那人再度伸手,轻而易举拿起灯笼。

初棠眨眨眸。

臭男人良心发现?

他心中燃起一丝期待,便眼睁睁望着这人,把灯笼放到更高处。

初棠无言以对:“?”

“你到底想怎样啊?”

那人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有病!”

“……”

两人相距两步之遥,静静对峙半天。

沉默横亘二人间。

那份诡秘的沉默终是被打破。

“你半分也察觉不到?”

“察觉到了,我察觉到你病得不轻。”

“初棠。”

清冷的话音落地。

初棠没好气似的正视过去,语调散漫嗤出声:“嗯。”

萤萤烛火勾勒二人。

初棠的眼眸流转出盈盈碎光。

他就这么目不转睛盯着程立雪,只见这逆光的人朝前慢慢倾去。

颀长的阴影缓缓笼罩他。

思绪有瞬间的凝滞。

初棠微讶怔怔,恍惚间,他好似后知后觉,不知从何时起,程立雪的靠近,再也没能挑起他那种领地被侵略的恼怒。

愣神的功夫。

轻柔的触感。

极尽温柔,克制守礼,带着独属于某人的气息,缓缓落在他的眼尾,一触即离。

那人挺回身子,静静望他,如在等待一个答案。

“这样呢?”

初棠难以置信回神。

却再度进入懵怔的状态。

刚刚是什么东西,在他眼尾蜻蜓点水似的碰了碰?是这死人的嘴唇!

这个臭男人亲了他的眼尾?

初棠颤颤巍巍摸上眼角:“啊!臭!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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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槙山”、“一直是你_海”的营养液,么么哒~

第32章 十全大补汤vs尬撩

院内,还未走远的程管家听到呼喊声,抄起一旁的扫帚风风火火往回跑。

“流氓?哪来的流氓?看我不削掉他的狗头拿来当凳——”

肩扛扫帚的人话音戛然止住。

房门敞开,只见初棠耳尖泛红缩在门侧,双眸水雾朦胧,似有丝委屈和懵怔。

白净脸颊缓缓生出点稚涩的羞态。

叫人不着痕迹地呼吸一颤。

自家公子则懒倦掀眼,意味不明慢捻指尖,侧头瞥来,双眸明明清冷无波。

却无端压迫。

好似能射出无数寒冰冷箭。

程管家:“……”啧。

公子怎么天天欺负人呐,这都什么丧心病狂癖好?

被那眼神望得发怵,程管家嗫嗫嚅嚅好半天。

“凳凳登登对儿!”

“啊对!公子和正君真是登对儿哈!羡煞旁人的月下碧人,门口有点脏,我打扫下就麻溜地滚蛋儿。”

他连忙掩门,吁出点气正欲离开。

“慢。”

身后却传来冷若冰霜的嗓音。

程管家转头,眼前倏地飞来个小物什,稳稳接住后发现是个兔子小灯笼。

打小伺侯在公子左右,那是何等人精,余光瞟了眼屋内满地的花样繁多的小灯笼。

唯独没有兔子灯笼。

几乎是瞬间,他就揣测到——吃味,自家公子在为一个小灯笼拈酸吃醋。

他可不能再在此碍手碍脚。

思忖间,抱起灯笼便是落荒而逃。

*

房门被人指尖轻抵,倏地虚掩。

初棠整个人倚在墙边。

他气恼得无语,亦百思不得其解,他和程立雪的关系怎么会演绎出这种转变?

“你!”

“我……”

啊嘶,好似忽地有点心梗,初棠蹙眉哀痛,整个思绪凌乱不堪。

他手捂心口,半晌也吐出句完整的话。

撞鬼了!

活撞鬼了啊!

不!没有玄学!只有科学!

他如溺水的人,忽地抓住救命稻草,浮出水面,眼前瞬间是片明亮开阔。

“你相信科学吗?”

听到这话,程立雪眉眼俨然染上丝疑惑。

“两个人在一起时,身体会分泌一种化学物质,名为‘苯氨基丙酸’,在其持续分泌下,你的情绪会高涨,产生喜悦感。”

“所以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被激素蒙骗。”

空气倏地静默。

片刻后,程立雪眼神晦暗盯着他:“伶牙俐齿,胡言乱语。”

“?”

“不要自欺欺人好吗?”

“……”

寂夜,又是一片缄默。

初棠痛心咬牙。

好的,“动之以理”失败,那只能撒泼了。

回想起那个轻盈的吻。

他越发恼羞成怒,皱巴着脸嫌恶擦擦眼尾:“你是不是天天这样亲别人的?”

转念又想到程立雪的嘴,不知碰过多少人。

初棠内心的薄怒更是渐渐变了味。

“恶心得要死。”

“没碰过旁人。”

“谁信呀!像你这种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狗男人!你别想骗我!”

“……”

“你亲过的人,说不定比我喝过的水还多。”

那人轻呵声,素来清冷的话音模糊在嗓子里,沉沉芜杂的,像是个无奈的笑。

初棠听得不清。

却觉着很是挠耳。

须臾间,他醒觉自己竟有微微的走神,更是恼怒不已,嗔道:“你笑个屁!”

“我并无通房丫鬟,你也没有陪嫁侍女。”

“什么意思?”

“自己琢磨。”

“我琢磨你个大头鬼!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啊!”

“……”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你这样真的好吓人!我胆儿很小的,不禁吓。”

“我们是夫夫。”

夫你个大头鬼!简直冥顽不灵!真是不可理喻!无疑就是脑袋缺根筋儿!

破罐子破摔似的,初棠重重吐出口气。

他肃穆开口:“我的思想不允许我自己和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生活一辈子,你的一纸婚约,根本绑不住我,你能懂吗?”

语毕,他静静等待回答。

也不知程立雪有没有听入耳,半晌也不见动静。

烛火勾勒那人的墨发。

初棠视线愈加模糊,就在他以为等不到答案时,那抹青丝终有丝松动。

程立雪眸色不明瞥来。

“你休想。”

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掠过耳畔。

初棠只觉这人神经病!

纯粹是控制欲与占有欲在作祟。

这个人简直不讲道理!

初棠无语撇嘴,至此完全放弃与程立雪“据理力争”,他转身就往门边走。

“你也休想!”

初棠昂起胀热的脖子踹开门。

“去哪?”

“你家住大海呀!管得真宽!”

他怒火中烧直奔小厨房那边打水,被狗咬了,当然要好好清洗几百遍。

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狗男人,不要脸。

一刻钟后。

初棠直接扔下湿布,手都搓麻了。

也罢,他堂堂一个现代人,乐观主义者,光凭那个狗男人的颜值,他算不得亏。

而且亲的是眼睛,就事论事,这狗男人还挺会搞浪漫,有点儿纯爱战士那味儿。

再到身份,他们好歹是挂名夫夫。

至于其他……

这死人若是还敢吻他,下次就一并讨回来,咬死这个狗男人!

不擦了!睡觉。

*

初棠回到房时,小灯笼已被收拾好,只余下几盏静静守候在床边。

程立雪这厮竟又消失。

他也正好落得清净。

这夜,他却难得有些辗转难眠,初棠早已忘记大黄叼老鼠那茬事,继续抱着暖融融的大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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