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32)

作者:见妳


他咬牙切齿抵抗道:“我自己走。”

落在外人眼中。

是个很缠绵的姿势。

“又使小性子?倒叫旁人瞧了笑话,所幸张公子是自家人,该是不会介意的。”

要脸吗你!

奈何出口却是:“唔唔唔唔。”

“?”

初棠匪夷所思,怒不可遏地将双眼撑得圆亮,不知这厮暗中使了什么鬼法子,竟让他暂时说不出话也动弹不得。

故意的。

程立雪八成是故意叫他难堪。

臭狗程立雪!

“自然,阿午从小就黏人。”张折枝耐人寻味道。

“半会儿不见我就哭。”

“还总闹着来日要嫁给张大哥。”

“呵。”他自嘲一声,“童言无忌,程公子海涵,想来必不会介怀。”

“阿午,你觉着呢?”

初棠:“……”

我觉你个大头鬼。

他半天吱不出声,就没人发现端倪吗?

只是四下氛围无端诡异几分。

程立雪冷若冰霜。

张大哥则目光温润负手。

片刻后,还是十一摇着折扇,波澜不惊地笑吟吟打圆场:“现下时辰也不早了,既然阿午想去探病,还是早些出发吧。”

十一边说边走近。

初棠只觉后肩被人碰了碰,僵滞的身子瞬间得到解放,连忙挣扎跳下。

他刚落地,腿却发软。

幸得十一眼疾手快扶了把,才没叫他丢人摔倒。

华丽的马车缓缓驶到跟前,初棠费力爬上去,还没坐稳,程立雪竟也紧跟其后落座。

初棠:“……”

臭男人,跟屁虫。

……

车内竟难得备有几本话本,和些瓜果糕点。

初棠靠坐在马车,百无聊赖嚼甜橙。

不知多久后,脖子轻微瘙痒。

他蹙眉摸上去,触手的感觉软柔轻弹,尾指那么大一条,似乎还蠕动了一下。

什……什么东西?

脊椎不由得紧绷,脖子也随之渐渐僵硬,手不听使唤般颤颤巍巍扒拉下那玩意儿。

入目是绿油的条状物体。

“啊!虫……毛毛虫!”

初棠毛骨悚然得破音大喊。

战栗着胡乱甩手,惊慌失措中,辨不清东南西北就往车内唯一的人扑过去。

闭目养神的程立雪缓缓睁眼。

他双手垂在两旁,肩侧人紧紧扒着他衣襟,身子瑟瑟发抖,毛茸茸的脑袋堂而皇之枕在他胸前。

那人在一搐一搐啜泣。

涌动的软发渗出点清甜幽香。

意外的娇怯。

被胡乱甩掉的绿虫,啪地落在程立雪手边,顺势爬上那截手腕。

程立雪抬手,绿虫也闯入视野。

那虫爬过他手腕绷带,忽地停止,百足一蹬,了无生机般翻倒,肉眼可见枯死。

程立雪正色捻起绿虫,凛然的目光愈发暗沉。

湖水有问题。

他抬眸深凝。

风恰逢其时吹开帘子。

外面有人忧心望来,两道视线蓦地相撞,程立雪唇角倏然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

迎着张折枝的视线,他朝倚在他肩侧的初棠偏下头,二人似耳鬓厮磨。

“娇气。”

“我,我就是怕虫子嘛。”

“死了。”

“真的?不要骗我哦。”

初棠的话语碎碎溢出,婉转的小尾音,颤颤而柔怯,忽远忽近的。

说话间的暖潮呵来他衣衫。

温凉贴贴肌肤,不知是津液还是泪珠。

那双小手攥得他实实的,是真的慌神。

程立雪有一瞬的迟疑。

片刻后,他浅声与人重复道:“委实死了。”

帘子落下。

后知后觉似的,初棠退开身子。他们刚刚到底在干吗?他这算是向程立雪撒娇吗?

最重要的还当属程立雪竟然受用了?

这没道理呀。

不对劲儿。

他们都不对劲儿。

他扶额沉思片刻,若是放进小说里,这种情况应该叫崩人设吧?

程立雪不是说不喜重复吗?

可这厮方才破天荒地说了同样的两句话。

不不不。

初棠不敢细想,他挪着身子往角落缩去,只觉整个人都格外忸怩而不自在。

心中涟漪稍泛,他双手捧上脸颊。

好烫。

他觉得程立雪这样婶儿的bking在他们高中,高低能被无数人暗恋三年,能放下傲人姿态哄他?

他宁信山无陵、江水竭、夏雨雪。

事出无常必有妖。

这个家伙怕不是又在诈他?

初棠退无可退后低下头,边找绢帕边警惕暗道,还是小心为妙。

“也怕我?”

腮帮鼓起道气,对于程立雪的话,初棠懒得搪塞,只是抽出帕子,却无意扯到腰侧的锦囊。

“咿呀!”

初棠大惊失色甩掉素色锦囊。

锦囊被摔到程立雪脚边,一条与先前模样相当的虫子悠悠从锦囊爬出。

他便奇怪哪来的虫子,感情源头在这。

神医大哥什么癖好?

锦囊养虫子?

锦囊被人弯身捡起,那人拉开抽绳,似在确定囊中再无虫子,而后便将锦囊物归原主。

初棠瞄瞄波澜不惊的程立雪。

终是抿抿唇接过锦囊。

囊中有张纸条。

他好奇翻出纸条,纸上只有三个字——十八反。十八反?十八.禁他倒是听说过。

十八.禁?和谁?

他慌乱抓实纸条扔回去。

想什么呢。

阿午你害不害臊!

此时,马车抵达目的地。

初棠眼睫染着雾气跳下车,雪团似的脸,软唇被咬得殷红,绫罗绯裙将其衬得宛若花骨朵。

纯情娇艳,惹人怜爱。

这般风景叫把四周下人都羞涩低头。

*

三人穿过条弄堂,越过层木篱笆。

最后停在处院子大门。

张折枝领着二人走进里屋。

程立雪留在外间,初棠瞟了眼也没问什么,只当人是在避嫌,他则继续跟着张大哥走入内间。

床上的张婶脸色苍白,不省人事般躺着,搭在棉被上的手瘦若枯柴,皱褶纹路纵横交错。

和那日送他出嫁时红润健康的人简直差天共地。

初棠心情蓦然沉重几分。

“阿午……咳咳。”

他连忙小跑到床边趴下:“张婶?”

重病卧床的人仍旧双目紧闭,唯有皲裂的唇翕动着:“咳咳!阿午,别……”

原来又是梦呓。

他心软似的顺着张婶的话,小声哄问:“阿午在呢,别什么?”

“别……”

初棠凑过耳朵,身后却响起张大哥的话。

“阿娘本来只是有点咳疾。”

“看过郎中,按照方子喝了药也无起色,反倒昏昏沉沉躺了几日,胡说梦话。”

“哦。”初棠点头。

“我去煎药,饿吗?阿午想吃什么?我这便差人买些回来。”

初棠摇摇头:“不用,张婶这情况估计只能吃点流食,我去熬个粥吧。”

张折枝眸光柔和道:“还是你思虑周全。”

*

张折枝在院中用瓦罐熬药。

院侧的灶屋。

初棠目光扫过凿好的锅台,台上有个小南瓜,而另一边储物的石条桌有半瓮小米。

正好可以做个“南瓜小米粥”。

初棠刚想去打水洗南瓜,面前却恰好多出个水盆子,张大哥在他手边放下木盆:“重活让我来就好。”

“……”

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能朝人眉眼弯弯点点头,掏出碗小米,用冷水浸泡着。

随后拿起小南瓜削皮清洗,又去瓤挖籽。

南瓜不大,一会儿被便被清理干净,初棠将之放在案板上切成小小的一块。

又顺道洗了点枸杞。

浸泡约莫一刻钟后,把小米捞出。

小米的口感是有些糙的,但浸泡过后更易被煮开花,这样便会变得稍软糯些。

随后又撒进点大米,帮助起米油。

等砂锅里的水沸腾后,初棠才不紧不慢将米放进锅里,后又加入南瓜和枸杞,盖实锅盖,小火慢炖两盏茶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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