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娇夫后太子真香了+番外(30)
作者:见妳
阿绛深深望着初棠,原来是触感生情,她松开手感慨道:“你这小哥儿还挺有孝心。”
转手却是抽回两块银子:“给自己留点,傻不傻。”
他刚把银子塞给晴云,晴云便拉着妹妹硬要给他磕头,初棠实在看不得这些苦情戏,连忙带上阿绛逃离现场。
阿绛突然碰碰他:“你难道不觉得太刻意吗?”
“你这种恶意揣测别人的劣根性思维,是不可取的。”
“人之初……”阿绛沉吟一声,突然绕到他身后,钳出手指挠了挠他,“性本恶。”
“嗷!”莫名被碰到痒痒肉,初棠痒得发抖,“你怎么这么可恶!”
“这回知道自己好骗了吧。”阿绛从他身后探出半个头,毫不留情嘲笑他,随后一溜烟跑出巷子。
初棠气不过,誓要追上去讨回来。
两人嘻嘻哈哈打闹了一路。
经过一番折腾,夜色渐深。
镇子四处张灯结彩,街上的女子和哥儿大多都精心打扮,还蒙有面纱,在夜市里走过,俨然是道亮丽风光。
阿绛见状,也拽着初棠走进家铺子,将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出来时,他们被人流推到湖边。
湖边有不少游湖的画舫。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别管那么多,走,今日花灯节,咱们游湖去。”
面对阿绛的盛情邀约,初棠没拒绝,因为他确实也被湖中光景吸引。
几人上了租来的画舫,玩得不亦乐乎。
……
湖边亦挺着艘豪华画舫,只是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这画舫静得出奇。
只一会儿。
有名青袍男子带着几位幕僚上了那艘画舫,入目却见舱中的雪衣男子似在闭目养神,立马噤若寒蝉不敢叨扰,只让船夫仔细驶船。
不消多时,外面却满是惊恐声。
青袍男子见程立雪眉宇间似掠过丝不耐,他连忙不悦招来下人:“怎么回事?这般吵。”
“回大人,是两艘画舫撞在一起,船上的富商看上了另一艘船的小哥儿和姑娘,闹着要把两人抢走当作撞船的补偿,三人起了争执,在那推搡。”
青袍男子捏了把汗,怎就撞上这种破事儿呢。
“殿下……我们换——”
那边的惊恐声彻耳传来,打断后话。
“啊……快救人!小姐落水了。”
“我们小姐不通水性。”
“阿绛!阿绛,你别怕!”初棠脆生生的话音从喧闹中脱颖而出。
这声音一字不落传来。
舫内闭目的程立雪忽然睁眸。
“我,我来救你!”软柔话音再次传来,而后便是扑通的落水声。
“简直胡闹。”
于是船内的几位锦袍男子,便眼睁睁目睹他们向来神色自若的主子,骤然拂袖起身,快步踏上船头。
雪影毫不犹豫跳进水里。
几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都惊恐瞪目,随后乱作一团:“殿……殿下不可!您身上还有伤!”
“救殿下,快救人!”
水面又是接连几声扑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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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比特之箭发射,biu!
第20章 天麻鸡汤vs救人
湖边场面乱作一锅粥。
水面咕噜咕噜冒泡。
咳咳唔……
水流挤压口鼻,呛得初棠混沌不堪,完犊子了,他才想起他不会游泳啊!
好难受。
感觉有人在掐他脖子似的,一点氧气都吸不进来,胸腔也被凉水灌满,寒意裹挟其中,掠夺他的体温,叫人浑身发冻发麻。
身子浮荡在水中,窒息坠落。
视野愈渐模糊。
眼皮有些重,渐渐地再也支撑不住般沉下,巨大的黑暗笼罩而来。
在那片灰蒙蒙里,好似有点白影撕开一角。
白色的。
是白无常吗?
怎么那么快勾魂索命,好歹给先来个人工呼吸呀,噢,才想起,古代没有心肺复苏这种救人意识。
邻居家的大鹅正值临产期,不知能不能投胎去那,这样就可以看见爷爷奶奶了。
不行。
奶奶喜欢铁锅炖大鹅,把他炖了怎么办?
他好像答应过要嫁给大黄,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那等下问问白无常能不能……
算了。
届时大黄也未必还认得他。
好难。
要不还是先别死?
快来个帅哥英雄救美吧,他一定以身相许,他要求不多,长得帅、八块腹肌、大长腿就行。
咦……?
这条件怎么越说越熟悉哩。
*
水面浮出个雪影,白衣身影抱起怀中人上岸,很快便有人围来给他披大氅。
怀中人衣衫湿透。
浅色纱裙瞬间紧贴其身,勾勒出别样风光。
程立雪神色漠然扫视周遭,本是围观的人顿时被这无声的威压震慑到。
众人纷纷收敛,或撇头或垂眸或闭目。
与此同时,他转手扯下大氅,盖在初棠身上,把人送去最近的一家客栈。
雅致的厢房内。
床上的人已昏迷多时,迟迟未醒。
青袍男子替人开门:“殿下,南风国师来了。”
随后走进位月牙袍青年。
被称作南风的青年绕过道屏风。
眼前的小哥儿昏在榻中,露出的半截手腕,肌理娇柔细滑,生生将身上的软烟罗衬成粗布麻衣。
“那日不通水性的小家伙?”
明明是问句,语气中又满是笃定。
他轻笑声,旋即掏出方锦帕,隔着面料探下三指把脉:“积水阻塞,气血不通。”
他言简意赅:“针灸任脉会阴穴。”
回避似的,南风朝程立雪递过根银针:“镇上虽有女医,但一来一回恐防耽搁时辰,你是他夫,由你来施此针,最为合适不过。”
程立雪没说话。
视线却停在床头花瓶那一剪粉菊。
南风还未走远,拉开门迈出半条腿,蓦然回头温声提醒:“不宜久等。”
木门被人贴心地带上。
房内静得落针可闻。
程立雪右手双指捏实银针。
思忖再三,他掀开被子,软铺上的人影外衣褪去,只剩层勉强裹身的里衣。
衣纱料子轻薄,玉肌若隐若现。
叫人瞬间别开视线。
酝酿许久,他闭目摸索,将人翻了个身。
右手中指压去初棠后腰,另一只手臂绕去其小腹,把人捞起,托出个跪趴姿势。
指尖顺着腰线一寸一寸往下滑。
越过腰窝,而后是臀-部……
三寸针下。
“噗!”
“咳咳。”
地上落出大滩水迹。
……
初棠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个陌生厢房,而十一和程立雪皆在房中。
他一个鲤鱼打挺翻身撞倒床头那扎花。
初棠拍着胸.脯呼气:“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淹死。”
十一无奈摇头:“不通水性还下水救人?”
“一时情急嘛。”初棠没底气似的小声嘀咕,劫后余生难免有些情绪失控,他微微瞪人,“我明明是好心救人,你们不表扬我见义勇为还反过来责备我!”
十一摊手瞥去程立雪。
“你家小公子在要表扬呢。”
“你随便意思两句?”
初棠闻言只嫌恶撇嘴。
谁家小公子呀!
啊呸!
趴在床边捡起地上的花,初棠抬头的功夫刚好瞧见,那厢的程立雪只低头给手腕缠着绷带。
一圈又一圈的。
手握这扎粉嫩的花,他微颤将其抱在胸前,眸光闪烁盯着那条白绷带。
恍惚间,竟觉脚踝一阵凉意。
皆因倏地联想到程立雪那日恐吓他的话。
小脚链,强.制.爱。
初棠轻挪身子缩到十一身后:“有变态。”
十一背对他站在床侧屏风:“放心,那些个对你出言不逊的,皆逃不掉。”
他伸手扯扯十一袖口:“可能有个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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