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亲儿子他后妈(23)

作者:千野渡


但偏偏傅延承那个不近人情的死东西说什么对牙齿不好,给过一次就警告她不许再给,她还就偏不了,怎么说也是她儿子,怎么能受这憋屈?

傅延承要虐待儿童,她宠就是了。

可能是因为等半天没等到温听序的缘故,细看小家伙时还能看见他脸颊上两行风干的泪痕,估计是哭累了睡着的。

温听序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脸蛋,在静谧的黑夜里悄声说:“妈妈回来了。”

放好糖,温听序蹑手蹑脚走出去带上门,一侧身就看见了廊道不远处不动声色站立着的傅延承。

他浑身都隐没在黑暗里,微弱的光照着只能看见那是个人影,大半夜的可把温听序吓得不轻,脑中自动刷屏万字的恐怖小说剧情,捂着胸口惊魂未定,在喘气间辨明出那是傅延承。

“你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温听序抱怨他。

傅延承一点没觉得自己大半夜吓到人有什么抱歉,犀利的目光在她和傅璟的房门之间来回打转,最后死死定在她脸上,“嫁进来你不想着怎么巴结我,反而对我儿子各种关照,怎么想的?”

温听序心中一凛,才意识到自己对小璟百般讨好的行为太过了,就显得奇怪了。

她现在只不过算个后妈,还是个暂时的后妈,不当个恶毒女人刁难小孩儿就好了,还能跟亲妈似的这样当宝,是个人都觉得不对。

“我觉得……小璟比你有人情味儿多了,小东西又可爱又好玩,我多关心一下有问题吗?”她用了这么个硬核的理由搪塞。

傅延承没跟她掰扯,脸往下边一偏示意:“刘嫂放了醒酒药在桌上,自己下去吃。”

“刘嫂?”温听序不解,“都这个点了,她还没睡吗?”

“不想吃就放着。”

他态度强硬,像被拉来交代事情似的,说完就往书房走。

温听序略一迟疑,避免明天一早醒来平添头疼,还是下楼找到客厅桌上摆好的醒酒药。

旁边还放着水,一摸,是温凉的,室内一直有空调,要完全凉掉不需要多久,可见这杯水也没有在这里摆多久。

嘴硬心软。

脑袋里突然没来由地蹦出这个词,要说完全没人情味儿,倒也不是那么彻底,不过在她还活着的时候,他确实,没有一点人情味儿。

一个利益至上的资本家,眼底容不得沙子,心里装不进感情,他的世界里只有无穷尽的算计心机,面对温听序的讨好,他也从来不会当回事。

因为那时在他眼里,温听序也不过是个利益交接线上的利用品。

时过境迁,四年有余,温听序好像现在才开始后知后觉,傅延承其实很爱她为他生的儿子,会留着她的照片,她的房间也干净如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留恋逝去的她。

但那有什么用呢?

温听序曾经那么那么爱他的时候,他不放在眼里,从始至终都在轻贱她,而她甚至为了这份卑微到骨子里的爱最终把命都搭进去了。

她觉得那样的自己真是蠢透了,她不该活得这样失败,她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生下来不是为了联姻,为了讨好谁,她没有为自己好好活过。

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上天眷顾她,让她得以重新看见黎明,感受生命,她清楚自己该做的是什么,摆脱这个男人,做一回真正的温听序。

不要因为那人在她死后捡起来那点可笑的情分而动摇,一点也不理智。

吃完药等药效上来后,确实舒服不少,累了一天,她该一躺床上就睡死的,但是空腹喝酒伤胃伤身,半夜就被饿醒了。

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想着忍一忍到天明,但怎么也睡不着,还是爬起来打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富人家或许都是这么讲究的,冰箱里基本没有熟食,一餐吃不完绝对不会留到第二餐吃。

翻了半天,吃的没找着,动静倒不小。

“傅延承你真会过日子,一点儿也不拮据的。”温听序放弃了,对着冰箱纳闷。

整个客厅没开灯,幽静森然,只有打开了的电冰箱,混着冷气透出一片光亮。

纳闷片刻,温听序就打算回去了,忍就忍吧,也不是没饿过。

她厨艺一直不好,上辈子尝试过给傅延承做顿饭,结果人家下班回来看了一眼,宁愿饿着,也不要吃她做的。

于是她当晚失魂落魄,饭也没吃饿到了第二天。

“你在干什么?”

身后乍然响起一阵男声,在空荡荡的客厅还有几丝回声,悠悠然飘进人耳朵里。

温听序冰箱门还没关上就吓得往后蹦,脊背直接撞上了后面的置物架,摆放的瓷器噼里啪啦响的吵耳。

那张脸藏在幽幽暗光的不远处,谛视她的黑眸闪着细碎的光。

温听序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傅延承,一股脑只剩过度惊吓后的气愤:“我去,你、你一晚上要吓我几次?!”

第19章

第 19 章

傅延承抬了抬眼,示意她看向挂钟,“现在是凌晨三点半,你大半夜不开灯在这里,是谁比较吓人?”

温听序缩起脖子,“我就饿了下来找找吃的。”

“找着了?”

“没有。”

“看来酒还没醒,你吃药的时候没看见桌上罩着的面吗?”

“面?什么面?”温听序立时朝客厅的餐桌上看去,面没看见,罩子看见了,“那个?我哪知道那是面。”

客厅的灯随之亮起,傅延承又朝餐桌走过去

以为他是要掀开给她看。

结果直接略过,走到了沙发边,在拿上摆在茶桌上的文件资料,确认什么般翻开看了两眼才合上,又打算上楼,不忘甩下一句:“自己放去加热,不过现在面坨了,吃不吃随你。”

“你现在还在忙吗?”温听序下意识问出口,上一次见他那么忙,还是公司准备上市的时候,“忙了一夜?”

傅延承眉心微动,停住脚回头看,入眼只有那张陌生的脸,但那股熟悉的感觉似乎在他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就伴随左右。

自从温听序死后,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关心他。

以至于时隔多年又碰到有人开口关怀他是不是熬了一夜的工作,他会突然间感到心痛,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因为某个人。

但他从来都是嘴硬心软的,“跟你无关的事,以后不用再问。”

“哦……”温听序现在只想狂抽刚才询问他的自己,干嘛想不开关心他?这不自讨没趣吗?

但是看了看那碗被罩住的面,心底还是流进一股暖流,“面我吃,但是坨了的话,加温是不是要放水?要放多少?水跟汤底不成正比味道也会变,是不是还要加点调料?要加什么?加多少?”

傅延承:“……”

最后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温听序一连串的问句显得智商太低,惹人怜悯,傅延承亲自端了汤面去加温。

温听序乖张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眼睛却盯着不远在厨房忙活的傅延承,这种场景她上辈子幻想过无数次,可惜直到死也没实现。

如今这样如梦似幻地发生了,反而心静无波澜。

视线一转,看见桌侧的抽屉还开着,随手伸过去想推回原位,眼神顿然凝住,看着抽屉里那张证件照傻了眼。

不可置信的念头占据神经,她颤颤巍巍把手探进去,拿出了那张照片,确定自己没眼花,这确实是证件照,她和傅延承上辈子结婚登记的证件照。

温听序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差些红了眼,当别人当的太久,都快忘记自己本该长什么样了,上一次这样看着自己,还是误闯自己房间那会儿,没看多久就被傅延承逮着了。

正入神,猝然一只手从眼前掠过,直接抢走了她抓在指间的证件照。

一抬头就撞见傅延承青筋凸起,压着怒火,像快要炸开的锅炉,“谁准你乱动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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