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97)
作者:今遇卿
褚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么?!
长乐看褚晏的眼神满目都是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
然而,褚晏的问题却还没有问完,紧接着他又抛出了一个更炸裂的问题。
褚晏:“你的父王必须不遗余力地为你的夫君铺路,一旦你没了利用价值,你的夫君会立马将你休弃,这样也没关系么?”
什、什么?
长乐仿佛受到剧烈冲击一般往后退了一步。
“哗啦——”
她感觉她心房的另几个角好像也塌了,顷刻间一片废墟。
褚晏此刻在她眼中,简直不亚于是洪水猛兽。
天天要去青楼就算了,他还要利用她,还要在榨干利用价值之后将她抛弃?
长乐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掉下来了,她崩溃地冲着褚晏大喊:“你卑鄙、无耻、下流!!!”
呜呜呜呜呜,她真是看走了眼,这样的人,就是长再好看她也不要了。
长乐吼完之后哭着跑了。
褚晏却是眸光一亮,他指着长乐愤愤离开的背影,朝随从道:“看吧,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吧!”
长乐郡主还是虞秋秋上辈子唯一的朋友,按道理来说,能成为朋友的一定是臭味相投才对,那这想法怎么也不该是大相径庭啊?
褚晏就纳了个闷了。
那虞秋秋是怎么回事?被浆糊糊住脑子了不成?
褚晏一想起这就完全无法理解。
随从:“……”
“您刚才听见长乐郡主说什么了么?”他试探地问道。
见随从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褚晏只觉莫名其妙:“她不就说了卑鄙无耻下流么?”
随从:“……”
看这样子是没听见了。
随从叹了口气,十分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他。
可当他准备开口,抬眼却看见了大人眼底的青黑,这到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罢了,左右大人这形象也已经被他自己败得差不多了。
再者……随从又看了看他家大人的黑眼圈,沉默了半响后,默默地移开了视线。
虽然大人自己不承认,但他却是看得明明白白。
他家大人,还在人家坑底呢,短期来看,怕是出不来了。
“虞大小姐和贺公子约了今天晚上要去摘星楼看河灯。”随从忽然冷不丁地道。
褚晏脸色蓦地沉了下来,眼刀更是直往随从身上戳。
“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随从撇了撇嘴,咕哝着:“唔……没什么。”
反正,他就这么一说,大人若是不在意,那就随便听听好了。
……
褚晏一整个下午都在库房里翻看那些从凶宅里收上来的东西。
这些东西早就按照所属的个人归置好了。
“这几箱都是那位兰三公子的。”
那桩灭门案的家主姓兰,三公子兰封便是这家的庶子。
属下用钥匙将木箱打开之后,便退到了一边。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褚大人今天似乎心情很是不好。
虽说这褚大人原本就时常冷着张脸,但之前的那种冷顶多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今天的冷……却是那种无差别攻击,要把人冻死的冷。
下属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默默打了个寒颤。
褚晏一件一件翻看着这箱内的东西,其中有很多的字画,竟然都跟兰花有关。
褚晏目色冰冷,显然是想起了一些刺眼的画面。
“这兰封喜欢兰花?”褚晏冷笑了一声。
贺景泽也喜欢兰花,因为这个,虞秋秋还……
等等!
电光火石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褚晏的脑海里飞快地闪了过去。
褚晏眉头紧锁,脑海里的思绪零零落落,可潜意识却告诉他,这其中分明有什么重要的关联在里头。
兰花、兰花……
依据他们的排查,这桩灭门案,唯一一个有作案动机的便只有这兰三公子兰封,但因为兰封也在死亡名单之内,线索到他这里便断了。
可如果……死的那个不是兰封呢?
想起贺景泽脸上的那层厚粉,他当初见了只觉得这人娘里娘气,可如果他是为了遮掩他原本的容貌呢?
易容……
一个大胆的猜想忽然浮出了水面。
褚晏急急地抓住属下问道:“成远伯府的贺景泽是什么时候接回来的?”
……
入夜,摘星阁。
摘星阁是京城的第一高楼,窗外往上望去是满天星辰,往下望去则是万家灯火以及绵延的河灯。
微风拂面,虞秋秋却对这景色并不关心,她垂眸静静地看着那疾驰而来,然后停在楼下翻身下马之人,唇角勾了勾,笑得妖冶极了。
这鱼咬饵的速度……倒是比她想象的快了一些。
趁着虞秋秋背对他站在窗前看风景,贺景泽悄悄打开一包药粉倒进了虞秋秋的酒杯里,然后晃了晃摇匀。
几天了,虞秋秋仍旧没有给他一句准话,他怕再这么拖下去会夜长梦多,还不如直接生米煮成熟饭来得省事。
再者,虞相这船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他可不想便宜没占着,还得给人收拾烂摊子。
但凡他还有更好的选择,他都不会冒风险来搭虞相这艘注定要翻的船。
“虞小姐,待会儿再看吧,不然这菜就要凉了。”贺景泽柔声道。
虞秋秋回头,眉眼弯弯:“嗯。”
贺景泽看着虞秋秋这带笑的脸,心跳都漏了一拍,而后,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贺景泽举起酒杯:“我先敬虞小姐一杯。”
虞秋秋挑眉,在他对面落座,一副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
只见她巧笑嫣然:“好呀。”
然后在贺景泽紧张的注视下,虞秋秋端起酒杯。
快要端到唇边的时候,虞秋秋收起了脸上那逼真的假笑,整个人气质突变,无害的气息消散得一干二净。
“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喝吧?”虞秋秋眼神轻蔑,声音更是冷得像数九寒天里的冰渣子。
她当着贺景泽的面,手一转,整杯酒便被她一滴不剩得地倒在了地上。
区区蝼蚁,也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
可笑!
贺景泽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虞秋秋靠向椅背,冷笑了声。
“什么意思?”
她满目嘲讽,语调幽幽:“鱼饵,就该有鱼饵的自觉不是么?”
鱼饵?
她说他是鱼饵?
贺景泽目眦欲裂,怒火直冲云霄。
她要钓谁?!
贺景泽一想到自己被戏耍了,当即便想要上前给这女人一顿教训,可当他回想起这几日频繁出现在周围的褚晏,又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见这女人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贺景泽也越发地心如擂鼓了起来。
虞秋秋这个时候跟他撕破脸,难道是……
“我日你大爷!”
贺景泽低声咒骂了一声,当机立断便要离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至于这女人,贺景泽开门前阴狠狠地刮了其一眼。
他不过放过她的!
然而——
“嘭!”地一声巨响。
门猝不及防地被人从外面踢了开,贺景泽躲避不及,半个身子都被压在了门板之下。
褚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手对属下示意:“带走。”
贺景泽被人从门板之下拖了出来,整个人都被绑得无法动弹。
他没想到褚晏会来得这么快,心里面不甘极了,存着一丝侥幸地嘶声怒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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