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小夫郎(33)

作者:花里胡哨淡雅


“小少爷喜欢什么样的?我们这别的没有,就是姑娘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唱曲舞动随您挑。”

宁岳被三四位穿着别样的姑娘们围在中间,脸色越冷,姑娘们说的越起劲,实在是这么嫩且好看的客人太少见。

“哟,庄爷,您可是很久没来了,我还以为您有了别的温柔乡呢。”身穿紫衣的女子柔弱无骨般搂上庄仁的胳膊,艳丽的脸上眉眼如丝,声音更是柔的仿佛滴出水来。

听这说话,一看庄仁就是熟客。

庄仁十分享受的接受美人投怀送抱,他摸着女子的滑嫩的手,说:“给这位爷找两个有趣的,别看他年纪大,可他也是第一次来,可一定给人伺候好了。”

紫衣女子嫣然一笑:“您放心,抱您三位都满意。”

步英两手抱胸,冷气不停往外冒,惹的姑娘们想靠近也不也动,心里直打鼓。

庄仁笑道:“瞧,他还害羞了,去,找个包间,要好的。”

紫衣女子得令连忙转身安排去,不一会儿,宁岳三人被迎上二楼包间,美食美酒接着一一上来,乐女们也开始弹乐奏唱。

宁岳和步英简直就是一个大冰块,一个小块,两人齐齐看向打着节拍的庄仁,仿佛想他冻死。

“怎么了?曲子不好听?”庄仁眼里满是欣赏

宁岳冷声道:“这就是你说的大人间的关系?”

“害。”庄仁暧|昧着挤眼:“这才哪到哪,先让精神愉悦,然后才是身体愉悦。”

步英沉着声说:“你很懂?”

庄仁略下巴,说道:“略懂,略懂。”

可那样表现却是个中好手。

桌上的菜味道不错,宁岳忍着耳朵的里噪音吃完扔筷子就走,此时喧闹的云上轩却安静了不少。宁岳走在长廊里,拐角下楼时,突然撞见一个年轻的男人不顾在外面压着女人亲,唇舌之间的奢靡之音,大的宁岳想听不见都不行。

男人松开女人后,调笑道:“小娘子这就软了?”

女人娇怒道:“别把用在小哥儿身上的那套再用到我身上,我可不吃那套。”

男人丝毫不顾及会被人看见,双手在女人身上游移,动作很是放浪。

“那不能够,哥儿有哥儿的好,女人有女人妙。”说着一把拉过女人转身踢开房门,又轰的一声关上,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粗重娇嫩之声。

宁岳犹如当头一棒,黑云笼罩的脑子豁然开朗,满身冲撞的戾气顷刻间泄掉。

男人刚才的话,让他瞬间想到叶秋熙。

与叶秋熙订亲的男人,会不会也这样对叶秋熙?

叶秋熙和那个秀才,会不会也做男人与女人做的事?

宁岳很在意,他非常的在意,他疯狂的在意。

只有要一想那个场景,他就想把那个秀才撕碎。

叶秋熙绝对不能跟那个秀才做任何亲密的事,跟谁都不行。

不。

宁岳眼里闪烁着奇异地光。

跟他可以。

他和叶秋熙可以。

他……

可以。

宁岳连夜策马奔到叶家村,他翻过石头家的栅栏院子,将石头家的门拍的啪啪响。

这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石头挤在奶奶的屋里,哆哆嗦嗦地问:“谁、谁呀?”

“我。”

宁岳低哑的声音瞬间让石头和他奶奶魂归体内,大半夜的,真是吓死人了。

石头披件衣服开门后,抱怨道:“真是被你吓死了,深更半夜的。”

石头将人领到自己房内,衣服一甩,没好气地说:“什么事急的你半夜骑马过来?”

宁岳跳了一路的心,这一刻反而平静了。

“我在计划一件事。”

石头好奇道:“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宁岳点头:“当然。”

说完目光灼灼地盯着石头,问:“你会帮我吧?”

这仿佛要烧穿自己的目光,石头咽了咽唾液:“会、会、肯定会,但你得说是什么事?”

“我要娶叶秋熙。”

“什么?”

石头惊叫地跳起来:“你要什么?”

宁岳坐回去,平静道:“我要娶叶秋熙。”

石头抓着头发,语无伦次道:“可、可、可,可他已经订亲了。”

宁岳:“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嫌弃。”

石头:……

这是嫌弃不嫌弃的事吗?

石头一脸抓狂地坐到宁岳身边,说:“秋哥儿已经和那个秀才订亲了,婚期就订在半年后,你怎么跟秋哥儿成亲?别忘了,你才十三岁,秋哥儿一家是不会同意的。”

宁岳认真道:“我只是身体年龄十三岁,但我心理年龄很大了。”

石头一脸懵:“什么玩意儿?”

宁岳垂下眼眸静思一会儿,抬眼认真讨教:“那你说我几岁能成亲。”

“起、起码得十、十六吧。”石头一脑子浆糊,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宁岳一垂宁音:“那就再等三年。”

石头压着声音,别样的歇斯底里:“可三年后秋哥儿的孩子都能下地走路了,你还怎么娶?”

宁岳看向他:“那就不让他成亲。”

石头:……

他两眼瞪圆,不敢相信地看着宁岳。

“你、你、你要抢亲?秋哥儿是不会跟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宁岳撇他一眼:“你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石头坚决反对:“我不,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你做的太过分。你喜欢秋哥儿,你早干嘛去了,非得等人家订过亲,算了婚期再来这一出。到时候你让秋哥儿怎么做人?小哥儿声誉比什么都重要。”

宁岳嘴角泛起冷笑:“你放心,失去声誉的不会是叶秋熙,我会把叶秋熙捧在手心里。”

说完扔出一块二十两重的白银到石头怀里,刚要大声质问的石头一下子将话头卡在嗓子里。

“你、你、你这是干、干什么?”

他盯着银子咽口水:“我跟你说,你少、少拿钱、钱来说事。”

“这事完了之后,我在皇都给你找差事。”

石头哆嗦着手将银子收入怀里:“为兄弟两肋岔刀,岳哥,您只管说,小弟保管完成。”

心里已经嚎啕大哭了,秋哥儿,我对不起你,实在是宁岳给的太多了。

不过你放心,我也是看在他对你痴心一片上,才答应的。

呜呜呜……

石头哭了,真哭了:“俗话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这是作孽啊,都是你利诱我。要是将来你对秋哥儿不好,我、我一定跟你拼命。”

宁岳冷淡的脸上闪过嫌弃:“轮不到你拼命。”

石头抹着眼泪:“都怪你给的太多了。”

宁岳:“是你心思不坚。”

“你还要不要我帮助了?”

“要。”

-

第二天一早,石头肿着一双眼把他奶奶吓了一跳。

“昨夜里就听你俩屋里窸窸窣窣的,这是哭上了?为了啥?“

石头将银子给他奶奶,哽咽道:“他给的太多了。”

叶三婆两眼瞬间瞪大,倒吸一口冷气:“我的乖乖,这是多少钱?”

“哦,他说二十两,可我看着不太像,应该能有二十五两。”石头没精打采的说着

叶三婆忙将银子接过,转身揣进被窝,拉着石头小声地问:“你老实跟我说,宁岳要你帮他干啥?吃牢饭的事咱可不能做。”

石头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那肯定不是的,我就您这么位亲人,我心里有数的,您放心。”

叶三婆还是相信自个孙子的,闻言放心了,喜气爬到脸上。

“这怕是叶汉生家都没这待遇吧。”

石头皱眉:“您可别说出去。”

叶三婆白他一眼:“我又不傻,我还存钱给你娶媳妇呢。”

不说还好,一说悲从中来,石头眼里浸了一泡泪。

他有失人品。

“石头,我们走了。”

叶三婆忙催促:“快出去看看宁岳要做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听他话,说不得他一高兴就帮你在皇都找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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