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穷猎户后带飞整个村(32)
作者:渡重山
“兔子皮不卖吗?”一张也能卖个大十几文呢。
“不卖了,到时候冬天给你和娘一人做个手筒。”
“啊,好。”
说话间,两人路过一间食肆外,一阵‘咩咩’声传入云婵耳中,循声看去,只见一只通体雪白,头生双角的动物被拴在门外,时不时发出叫声。
那是什么东西?羊?
云婵定睛细看,有点不敢确定。
声音对,模样也差不多,可这东西身上没有长毛!看起来就像贴着猪皮的羊!
“那是、那是羊?”云婵皱眉。
薛明照挑眉:“想吃羊肉了?”
云婵傻了,这猪是猪,鱼是鱼,蛇也是蛇,到羊这儿,怎么羊不是羊了!
“想吃。”
在大燕朝羊肉卖的不便宜,自打她过来还没吃过羊肉呢,想尝尝长着猪皮的羊是什么味儿!
第28章 绒须羊
羊肉中含有羊油酸, 经过烹饪释放出一股特别的鲜香味,漾满整个羊肉馆子,这味道闻起来倒无异样。
薛明照要了半斤酱脊骨打包带走, 脊骨不比排骨, 肉少些,骨头多些, 四十文半斤足以解馋。
云婵站在屋内, 眼神却不断往馆子外那头白羊身上瞅:“那羊的身上没有毛?”
脊骨是早就酱好放在陶锅里,摆在进门处桌子上的, 正在捞肉的伙计听到这话便笑了。
“哈哈,小娘子你可以凑近些看,这羊的毛短,都贴在皮上了,远远瞧着就像无毛呢。”
肉羊长得慢, 猪养上八九个的就很肥了, 但羊得养十几个月才行,所以养羊的人少, 这小娘子没见过活肉羊倒也不稀奇。
羊的毛短……
这可真是颠覆云婵认知了,在华夏古代,羊的别名为‘胡髯郎’, 就是因为它浑身长着长毛, 尤其是下巴处的毛奇长, 就像留着胡须一般。
她站到门槛处,扶门垫脚, 探着脖子看去, 待看清后,幼小的心灵大受冲击。
丑, 实在是,太丑了!
本该被软乎乎羊毛包裹着的身子完全暴露在外,肥肥壮壮,就像一只瘦脸长角长腿的猪。
她退回薛明照身边,皱着小脸嘟囔道:“短毛羊,好丑啊。”
羊肉肉质细腻,胆固醇含量少,是尚佳的补品,而羊毛可以纺线织毛衣,羊皮可以做靴子。眼前的肉羊,丑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少了羊毛这个好东西。
薛明照笑着回道:“我曾听师父说过,除了这种肉羊,在上清州旁边的涉州,有一种羊名叫绒须羊,毛发长些,比肉羊好看。”
“嗯?”云婵眨眼,绒须羊?
伙计用油纸包好肉,利落地缠上麻绳挽好绳结,递给男人,口中赞道。
“大哥见多识广啊!那绒须羊毛发长,长不大,肉质差,腥膻味重,不适合拿来做吃食,所以只在涉州穷县城那边有人养。”
“要不是我家世代和羊打交道,我也不知道呢,这羊肉馆子传到我爹这已经是第三代了,全县城找不到比我家还好的羊肉馆子了,我家有,烫羊杂、酱脊骨——”
眼瞅伙计滔滔不绝,马上就要报菜名了,云婵忙打断道:“小哥,那你知道绒须羊具体在涉州哪个县有卖吗?”
伙计愣了一下,抓抓脑袋:“诶,好像,好像是西源县吧,就是那个挨着草原的县城。”
云婵笑着点头道谢:“谢谢啦。”
“客气,您吃好再来!”伙计布巾一甩,转脸忙着招呼新客人去了。
出了羊肉馆,云婵瞥了那肉羊一眼,若有所思。
十月底拐枣下季后,金梨糖的熬制告一段落。
如果不出意外十一月可以熬些甜菜糖,但十二月入冬以后霜重路滑,便不方便再上山挖甜菜了,制糖的营生在冬日里得停停。
若是能找到绒须羊弄些羊毛回来,冬日里就可以研究纺线织羊毛衣、羊毛毯子了,羊毛的保暖性可不是棉花能比的。
做出来自家用也好,拿去卖也好,总比窝在家里闲着烤火只进不出强,就是不知道西源县有绒须羊这个消息靠不靠谱,羊毛好不好买。
薛明照见她眼神闪烁不定,半天都没讲话,就知道他家小媳妇估计又在想什么新主意了。
“又想什么呢?”
云婵伸出食指隔空点点那头肉羊:“想羊,我在想可不可以用绒须羊的羊毛纺线。”
“纺线?”男人一脸不解。
云婵抬脚向街尾布庄走,边走边解释。
“就像搓麻绳一样,可以把羊毛清洗干净,然后搓成毛线绳,最后编织成毯子或者衣裳,肯定很暖和。”
搓线织毛衣难不倒她,做出来的东西绝对保暖,但美不美观就不知道了,不过不用担心,王香月和庄雪儿都是缝纫好手,心灵手巧,几人多琢磨琢磨,总能行。
薛明照跟在后侧,听她说完,沉默片刻,幽幽问道。
“这也是你爹教你的?”
云婵脚步一顿,回身快速瞥了男人一眼,身侧细手忍不住揪紧袖口。
“这个是我自己想的。”
眼见少女就连头发丝都快僵住了,薛明照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勾起唇角,宽慰似的含笑道。
“嗯,我媳妇不但长得标致人也聪慧,就像仙女下凡似的,想出什么好点子都不为过。”
云婵肩膀松懈下来,红着耳尖推了他一把:“别胡说。”
近来这些主意哪样都不是她想出来的,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两人到达街尾那家荣记布庄时,薛家老两口并没有在,又等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才见二人赶着驴车姗姗来迟。
二人一脸喜气,眸子里透着股子兴奋,薛老汉拉拽缰绳让驴子停在布庄门前,低声道。
“刚刚路过汇肴楼我俩特意停下看了一会儿,那人啊,进进出出多的不得了!哪怕不是饭点儿,去喝茶的人也多着嘞。”
“现在他们已经不送糖了,我站门口瞧见好几个人排队站在柜台那买糖,要不是亲眼看见,我是真不信咱做的那糖在城里这么受欢迎!”
薛老汉满面红光,边说边比划,嗓门差点压不住了:“我真恨不得站在那大喊一声,那糖是我薛大福做的!哈哈!”
王香月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但眼里也满是欢喜:“好了好了,快别在外面说了。”
那么大一幢酒楼,这么些年别说是进去吃饭,就连在门口多站会儿都感觉手足无措,如今自家居然能给它供货了。
而且那酒楼掌柜还得加钱求着自己快些做糖,搁以前想都不敢想。
薛老汉嘿嘿憨笑两声,挥挥手让他们进去买东西,自己在外面看着驴车和驴车上的东西。
王香月上次给自己做衣裳还是两年前,就算再如何爱惜,浆洗久了也发白变旧,左一块补丁,右一块补丁。
进到布庄里上上下下看起料子,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左挑右选看了老半天,选中三个颜色。
她将云婵拉到身前,指着豆青、红褐、灰蓝三匹麻料问道:“闺女啊,你觉得这三个颜色哪个好看?”
云婵咬唇看了半天,觉得这三个颜色都不错。
能生出薛明照这样英俊汉子的爹娘自然不差,别看王香月现在年纪不小了,但只是面上皱纹多了些,皮肤松弛些,眉目依旧清秀,身材也不胖,穿什么都好看。
“豆青和红褐色娘穿着好看,灰蓝色爹和阿照穿很合适。”
王香月傻眼,一时竟挑不出来了!
薛明照见状,将云婵拉到身边耳语几句,接着大手一挥,冲着店里伙计道。
“小二,这三个颜色的麻布给我各裁二十尺,再裁上二十尺蓝棉布,十五斤新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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