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爹妈造反时(246)
作者:道_非
相蕴和忍俊不禁。
商溯被噎了一下,小声说道:“当时等你等得忘了时间。”
“我知道,以后不会了。”
想想男人在外面等了她一天,相蕴和便有些心疼,“宫婢们都是新调过来的,不大会做事,你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商溯摇了摇头,“你那么忙,我等你是应当的。”
这人怎这般好说话?
明明他脾气不好,性子更是桀骜,可在她的事情上,却从来是无怨无悔,甘之如饴。
相蕴和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没有什么是应当不应当的,送出去的真心不是为了旁人来践踏的。”
相蕴和叹了一声,“三郎,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不会再让你等这么久了。”
政务虽忙,但难道说三两句话的时间都抽不出?
显然不是。
无论再怎样忙碌,喝水说话的时间总会有的,若是有心,便该拿出这点时间去哄人。
忙是无心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不想见,才是真正的原因。
她不是。
她是想见商溯的。
宫婢们将偏殿收拾起来。
相蕴和送商溯去偏殿。
静谧的雪夜,只有烛火在无声而燃,摇曳的烛火拉长着两人的身影,将偏殿里的两个人衬得越发缱绻难分。
看着那双弯弯笑眼,商溯有些舍不得,倒不是因为春宵苦短,想与人共赴云雨,而是因为一种单纯的喜欢,想多看看她,多听听她的声音。
一种纯粹明澈的少年心性的喜欢。
但相蕴和这几日太累太累,他不能再耽误她的休息。
她与他不一样,他可以想不去早朝便不去朝臣,她不行,她是新朝的继承人,她身上担着九州天下的民生与太平,她不能有片刻间的懈怠。
心里虽极为舍不得,但商溯并未挽留,自己刚到偏殿,便催促相蕴和早些离开。
“你回去吧,今晚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朝。”
商溯对相蕴和说道。
相蕴和莞尔一笑。
——这人真的很好。
“你亲我一下,我就回去。”
相蕴和微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商溯好不容易平复的心一下子被勾起来,红色瞬间在他脸上蔓延。
相蕴和忍着笑,“快一点哦,不要耽误我休息——”
商溯的脸在她面前放大。
男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烛火的映照下于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极漂亮也极清隽的一张脸。
温暖的吻落在她脸颊,朝圣似的虔诚。
一触即分。
“亲过了。”
距离被拉开,男人略显慌乱的声音响起。
什么呀?跟没亲一样。
相蕴和忍不住笑了起来。
微抬手,抓起商溯的衣袖,把他往自己面前拉。
男人完全没有设防,一下子被她拉过来,于是她垫起脚,重重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
商溯眸光微微一顿,眸色肉眼可见乱了起来。
相蕴和十分满意。
松开商溯衣襟,手指抚平被她抓起的褶皱。
“这才叫亲。”
相蕴和笑道:“你方才是什么?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商溯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手指无意识地抬起来,微曲着,蹭了蹭被相蕴和亲过的地方。
“哦。”
商溯哦了一声,嘴角止不住上翘。
相蕴和忍俊不禁。
——好可爱,也真的很好亲。
“以后要记得这样亲。”
相蕴和对商溯道。
商溯红着脸点头,“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
夜色已晚,相蕴和笑眯眯与商溯道别,“明日还有早朝,我先回去了。”
商溯微颔首,送相蕴和出偏殿,“早点休息。”
相蕴和从偏殿离开,直奔自己的寝殿。
商溯过来时,她的政务已处理得差不多,简单把奏折整理一下,便能结束自己的工作。
这种事情不用她亲自去做,吩咐女官去做便好了,于是她把琐事交给女官,自己梳洗去睡觉。
女官们可以三班倒,但她只有一个,若是跟女官们一样去熬夜,怕不是连前世的阿父的寿命都活不到。
她是一个想要长命百岁的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十分爱惜自己身体的相蕴和选择早早入睡。
而彼时已搬去紫宸殿的相豫,却没能早早入睡,且恰恰相反,身着寝服的他焦躁地在寝殿里走来走去,往日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稳重豁达消失不见。
一边走,一边还在碎碎念,“贞儿,你说商三是不是故意的?”
“他是不是故意不让阿和知道他在等她,故意等阿和主动发现,发现他在雪地里冻了一整天,故意让阿和心疼他?”
商溯不认顾家,相豫对商溯顾三郎的称呼便改成了商三郎,偶尔心情不大好时,便会将人唤成商三。
“对,他肯定是这样!”
相豫脚步微顿,右手握拳,一拍左手掌心,咬牙切齿道,“常年玩鹰却被鹰啄了眼,这小子居然敢跟我来这套!”
“......”
倒也不必把商溯想得这么聪明。
床榻上的姜贞打了个哈欠,“你想多了,商溯没有那么聪明。”
一个把心思写在脸上的人,心里怎会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
他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一天,那便是真的等了一天,而不是故意行苦肉计,让阿和心疼他。
“他有。”
同是男人,相豫觉得自己比姜贞更能明白商溯的心,“贞儿,你不要低估男人在哄女人时的聪明——”
“你的意思你,你之前哄我的话都是假的?都是骗我的?”
姜贞冷笑一声,眼睛瞥向相豫。
“???”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何时骗过你?!”
相豫道。
这种死亡问题关系到夫妻和谐,相豫再顾不得其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畔,二话不说爬上床,急急忙忙向姜贞解释,“贞儿,我可以指天发誓,我绝对没有骗过你——”
话未说完,衣襟便被姜贞揪住,常年习武的人力气比寻常人大太多,拎着他的衣襟,将他丢在床上,而后长腿一跨,直接坐在他腰间。
“谅你也不敢骗我。”
姜贞轻嗤一笑,手指捏了捏相豫的脸,“商溯对阿和,一如你对我,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手指轻轻一滑,滑到被她扯得松松垮垮的衣襟处,那里是男人伟岸胸肌,因常年不见光,倒比男人的脸白了些,她的手指按在那里,胳膊稍稍往外一撑,男人的寝衣便被她扯了下来。
“......”
又给他来这套。
相豫啼笑皆非。
但还别说,他就喜欢她这套。
美色当前,相豫心猿意马,胳膊微抬,顺着姜贞的膝头往上探。
“阿和素来极有主意,我们还是不要干涉为好。”
男人的手落在自己腿上,姜贞声音悠悠,“春宵苦短,明日还要早朝,你我还是先将自己的事忙好。”
紫宸殿春意浓浓,东宫明德殿却是各自分房而睡,相蕴和睡寝殿,商溯睡偏殿,两人把话说开,便梳洗一番去休息,一个是怕误了明天的早朝,另一个纯属没事不如睡觉。
相蕴和睡了不到三个钟头,清晨来接班的女官们便把她薅了起来,她不能像商溯一样一觉睡到自然醒,早朝爱上就不上,作为继承人的她不能对政务有任何的懈怠,尤其在登基大典与册封礼即将到来的时候。
相蕴和如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
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大抵是这个原因,她的睡眠质量还不错,虽然睡觉时间不长,但质量上来了,时间短一些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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