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病秧子太子冲喜后(181)
作者:木清笺
明湛唇角微微一动:“怎可如此失礼!”
明栩才不管他怎么说,明湛就是口嫌体正直,被他拉着,走到了墙根下。
“快爬呀!”明栩催促。
明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明栩伸手,拽着他一个踉跄。一见闯祸了,明栩连忙扶着他:“弟弟,你没事吧!不是故意的!”
明湛“嗯。”了一声,本就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冷掉渣,但是看了一眼身旁的人,伸手一捞,纵身一跃飞到了墙上,两人坐在高高的宫墙上,看着夜晚的月色。
明栩搓了搓手指,同样一个师傅教出来,明湛已经学会飞檐走壁了,他还在踩梯子爬墙的程度。
不过,明栩向来是个及时行乐的人,反思了一会儿便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逃跑行不通,明栩只能去搬救兵。
明栩穿着一袭天蓝的蜀锦长袍,几步就跑到进御书房:“父皇!爹爹!”
凤景澜听到呼唤,唇角下意识的勾起笑容,放下手中的笔:“栩儿来了?!”
“爹!儿子来给您捶捶背!批那么长时间的奏折,累了吧,你觉得这个力道怎么样?舒服吗?”
明栩非常狗腿,凤景澜浅浅一笑:“舒服,不过,我不能再偷偷的让你出去了。”
上次偷偷的把儿子放出门,沐槿之就恼了。
明栩道:“儿子是这样的人吗?!弟弟你竟然怀疑我的用心!我好伤心啊!”
凤景澜连忙宽慰了两句,不知不觉间,腰牌被摸走了,明栩得到自己想要的,被凤景澜宽慰了几句,就屁颠屁颠的走了。
凤景澜有些奇怪:“他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朕还以为他要磨到朕答应。”
栾平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他忍不住唇角一抽了,看破不说破,说着不纵容他,偏偏把日日不喜欢挂腰牌的,把腰牌放在那么明显的位置。
凤景澜没听到旁边的人说话,故作不解的摇了摇头,然后就继续批改奏章。
不一会儿,明湛急匆匆的过来:“爹!”
凤景澜手一抖,墨水滴在奏折上,晕染出一片墨迹,这小子怎么那么快就找来了!
哪怕被发现,也没有什么,明栩此时已经骑着汗血宝马,自由自在的在街巷中穿梭。
未及弱冠的少年郎,面如冠玉,仙姿玉色,引得街上的女子一个个芳心大动,实实在在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明栩别提多美了!
今儿约好了和伴读一起跑马,把马儿系在柳树边,明栩就进了茶楼。
栾易安已经在茶楼中等候多时了。
“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儿不来了?”
明栩轻笑,扇子一甩,端的是风流无双:“小爷我既然应了,又怎么可能不来。”
完全不提从爹爹身上顺手牵羊的时候有多卑躬屈膝。
栾易安还没说话,就听见隔壁传来声音:“明栩再厉害又能怎么样,我就不信皇上会把皇位传给他!若真是把他当继承人养,怎么可能宠的那么厉害,人都宠废了!”
一听就是那个很欠的,总和他打架的辅国公的小外甥。
旁边顿时安静了一下,不过又很快有人应声,他有些迟疑的道:“仿佛的确如此,咱们这些纨绔子弟就不说了,家里那些出息的,指着他们撑起家业的,哪一个不是倾尽心力扶持,好生教养。”
他将后面太过分的话吞回去,他的家世也不错,但不像富国公的小外甥那么出言无忌。
“嗨!有二皇子在,整天斗鸡走狗的明栩又有哪点能让人看得过眼,不过一个废物罢了!”
“你他娘的说谁废物!”又一个暴躁的声音响起,他大概是从门前经过,听到声音便满身煞气的踹开门:“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妄议皇子!”
“崔清澜?!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你,你——”
安乐侯的小儿子,崔清澜大步流星的走过去,一把拎住他的衣襟,扬起铁锤一般的拳头砸过去!
“你他娘的有病!嗷——”
崔清澜拳拳到肉,丝毫不留情,身边的那些二世祖想阻拦,但又怕那拳头砸在自己身上,安乐侯是一个莽夫,当年的武状元,然后靠着灭国的功绩封了安乐侯,他儿子崔清澜,名字听着像个书生,但却是个实打实的莽夫,那张有欺骗性的脸,总是让人忘记他的拳头有多硬。
“我让你嘴贱,让你嘴贱!明栩怎么样用不着你们来置喙,什么玩意儿,没有了家族的荫蔽,一个个活不过十天!你才是废物中的废物!”
崔清澜半分不留情,恨不得把人打死。
“你别打了——别打了——”
“你放手啊,你难道真要把他打死吗?”
“你打死他要偿命——”
那边闹哄哄一片,想来是揍的不轻,明栩脸色看不出神情,手中捏着扇骨的手白成一片,一边想着揍死他,一边又怕真闹出什么人命,正要动作,就听见那边有个人说:“你真把他打死了,就会连累到大皇子!”
崔清澜动作一停,喘了几口粗气,这才把脸上几乎调色盘一样的人放开:“我告诉你,日后若再让我听到一句这样的话,我就废了你!敢挑拨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感情,先掂量掂量你有几条命!”
崔清澜的确是个莽夫,是他有勇有谋,并不是四肢发达没有头脑的货色,揍了人,还给他安上一个挑拨皇子之间感情的罪名,他不去告状就算了,去告状估摸着皇帝也要罚他。
两个年龄相仿的皇子,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有多微妙,无论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争夺的心思,在旁人看来,都只是表面上关系好 ,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着呢,毕竟摆在台面上的不是十两八两的银子,也不是十亩二十亩地,那是天下之主的位子,九五至尊,身处万万人之上。
这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顿时安静下来,不管他们再怎么纨绔,都知道自己担不起这个罪名。
“我们哪有挑拨皇子的关系?”有人不情不愿,小声的开口。
崔清澜道:“那不如咱们到御前分辨一番,那皇上怎么说?”
有圆滑一些的立即开口:“小侯爷这是哪里话,咱们闲聊之词,哪能搬到御前去烦扰皇上呢?”
“祁远山,你说呢?”崔清澜似笑非笑地开口,又靠近一步那个被打的几乎出不来气儿的祁远山。
“你,你还想打我不成——”祈远山瑟缩了一下:“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日后若是再诋毁大皇子……”
“我就要了你的命!”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旁人这么说可能是假的,但是崔清澜不是,他自小就跟着父亲上战场,杀过的敌人一茬接一茬,勇武非常。
他爹虽然想让他做文官,但是明显夭折了,带着比文官还文官的名字,砍着一个又一个敌人。崔清澜和他们从来不是一个量级的。
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今天真是寸到家了!
等崔清澜走了,那边才重新有声音,喊大夫的喊大夫,安慰人的安慰人。
那死鸭子嘴硬的祈远山见崔清澜走了,不死心的喊了一声:“我倒是要看他们两个反目成仇那一日!”
这句话一出,周围顿时安静下来,他们也不劝了,甚至还起了远离的心思。方才崔清澜说的多明白,他们虽然不喜欢崔清澜,但也不得不承认,崔清澜是他们这一辈的佼佼者,甚至,他们都不配与崔清澜相比。
祈远山他,不可交。
栾易安小声劝慰:“殿下切莫往心里去,二皇子他虽冷漠了些,但对您是掏心掏肺的好,从来没有不臣之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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