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118)
作者:蝗蝗啊
惬意的日子吗?席姜承认,因目前只能等待什么都做不了,她被陈知带着,做了很多好玩的事情,确实算得上是惬意。
而刚才那样的大笑,笑到肚子疼,她从上一世进到皇宫后,就再也没有过了。果然如陈知所说,肆意的释放,她已很长很长时间没有过了,她克制了太久太久。
谁不想对自己好呢,只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时松懈了,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不好。
但,在她离开前的这段时日,她也许可以像陈知所说,试着暂时放下一切,过一过轻松惬意的生活。
不得不说,陈知是一个很好的玩伴,他们一起去抓鱼,这样简单的小事,都能被他变得十分有趣。
席姜感觉,她这段时日真心留露的笑容比她两世加起来的还要多。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本来等待一向让人难捱,但有陈知天天带着她“上天入地”,倒也过得挺快,明天就是她要离开的日子了。
第87章
“淼淼, 过来。”陈可在唤淼淼前,在椅子上已经坐了很长时间了,期间手中的帕子被她攥了又攥, 皱得不成样子。
“阿娘。”淼淼童声童气。
陈可把帕子往袖中一塞, 下了决定,她笑着对淼淼道:“来,阿娘跟你说……”
武修涵这里,定下了接席姜出来的日子与计划后, 他本想只带着杜义去就好,但席奥与席铭坚持要一同前往。
兄弟俩算好时间, 想要只提前了两日出发, 这样既能赶在席姜从洞穴里出来, 又不会提前太久离开潜北而太过显眼。
但陈可还是发现了府上的异样。她虽被扣在席家, 却可以与滦城陈家通信。
在陈知失踪后, 她接到了胡行鲁写的亲笔信,已知道了陈知是与席姜一起失踪的。
陈家与陈可通信的一直是胡行鲁, 这是因为二人曾在牢中合作过,还有, 除了他其他陈家下属年龄都尚年轻,与她这样的年轻娘子通信不合适,所以这件事就落到了岁数可以做她长辈的胡行鲁身上。
如今席家有异动,而陈家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且她之前就引导着淼淼去关心姑姑的情况, 得到的答复是还未找到。
若说之前,还有可能, 但这段日子情形就不太对了。
席奥与席铭明明在计划着什么,但他们谁也不说, 只有席铭安抚淼淼的话由“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变成了“姑姑马上就要回来了”。
一切都在说明,席家好似有了席姜的消息,但他们不打算说出来,是在瞒着谁不言而明。
陈可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自己的亲子,还真让她探查到了些蛛丝马迹。席姜的确找到了,但她被困在了某地,利用蜡封传出了消息,好像她的哥哥也在,但却阻止她出来。
陈可不知她查到的是真是假,按理她哥哥不可能把陈家人和未尽的事业抛下,他应该比席姜更积极地寻找出来的办法才对。
但显眼,从结果来看,陈家什么线索与消息都没有,席家这次占了先机。虽不确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她还是用密语写信,把此事告诉了胡行鲁。
胡行鲁收到来信,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并示声张。而是派出自己的亲信,去深潭那边打探了一下。
得到的结果是,表面看,被探查得好多次已无人再关心的深潭,其实周围确实有席家军暗伏的迹象。
胡行鲁把自己关在屋中,把陈可的来信看了好几遍,复盘了整个事件。
如果他没有猜错,那深潭下应该是有什么出口,陈知与席姜都被卷了进去,而席姜一直在自救,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与席家军取得了联系,并在递消息时,还提到陈知不愿现在出来有可能阻拦的事情。
看席家的动向,该是这几日,席姜就有可以出来了。
而为了不被陈知阻拦,她将一个人出来,并向陈家隐瞒这一消息。她不是想永远把陈知留在潭下,就是想逃出来前干掉他。
胡行鲁握着陈可的信,脑中过着自己的分析,坐了整整一夜。
天一亮,他收了东西,谁与没惊动,带着自己的那名亲信出了滦城,朝着陈知与席姜失踪的山林而去,更具体地说,他是朝着深潭去的。
胡行鲁赶了半日路,靠近深潭时,迎接他的是无数的刀剑。
“是谁?!”杜义厉声寻问。
待看清来人,他有些吃惊:“是你。”随后如临大敌。
胡行鲁举起双手,马上道:“别紧张,我自己来的,身后并无陈家军。”
他下马抬起手,一副随他们查随他们搜的样子,他的亲信也像他一样。
武修涵与杜义守着深潭的两个口子,听到这里有异常情况立时赶了过来。
“你的意思是,你要弃陈家改投席家?”这个时候过来,武修涵可不敢信他。
胡行鲁纠正他:“不是改投席家,而是接受席家一直以来对我投来的邀请。”
武修涵呵了一声,他倒也说得没错,席姜杀掉宋戎身边所有的大将,只留了他一个关在牢中,想的就是收为己用。
再者,席姜在明知道是胡行鲁通消息给陈家军,才令她计划失败后,还是对胡行鲁说出,山水有相逢,说不定哪天,她与胡先生就续上缘分了。
可见席姜一直对争取胡行鲁没有放弃过。只是,这时候过来……
武修涵还未细问,胡行鲁自行道:“潜北席家那里还是太过大意了,陈娘子把你们的事传信告诉了我。”
武修涵脸色一凛,想到可能是诈,他一言不发。
只听胡行鲁继续道:“我投宋戎,是看中他的实力与野心,可他太让人失望了,陷在感情中出不来误了大事。我以为陈知蛰伏多年,踏着家族的血海深仇而来,又是贵家之后,这一次我一定不会看走眼,老天还是顾念我的,给了我真正的,值得效忠的主上。”
他说到这里,眼神一黯:“可惜我还是看走了眼。偏偏我最不看好,从来都不是我想选的席家,因一个女子让我不得不正视、重视。在她当了督主的时候,我心里就摇荡了一下,想到她当年那番大气之言。”
胡行鲁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当时还觉被她气得不轻,后来想起,确知她不是有意嘲讽,而是真心实意地,算是当着我雇主的面,在挖人了。”
武修涵听他说这许多,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所以,先生的意思是?”
胡行鲁冲着上天一拱拳:“鄙愿辅佐席家督主席家女,在此对天发誓,若敢背叛新主,愿我天打雷劈,斯文扫地遗臭万年。”
这对于一个文士来说,确实是恶毒的起誓了。
胡行鲁之前投宋戎投陈知,都没有发过这样的誓,他一生都在寻找值得效忠之人,他是要辅佐未来天下的明主的,不是来世上贪图荣华富贵的。
在陈知失踪的这段日子里,胡行鲁天天看着章洋陈迎他们有多着急,看着陈家军不安涣散的现状。
他想席家失了督主该也是一样的,但结果却又截然不同。
席家的主上,在自救在想方设法地与自己人取得联系,席家军上下拧成了一股绳。而他的主上,为情所困,想的是利用失踪一事困住美人,满足自己的私欲。
这样的人与宋戎有什么区别,强大如宋戎,最终死在了这上面,强大如陈知,焉知不会重蹈覆辙。
胡行鲁算是看明白了,一次次地交手,一次次的结果,每一次都在说明一件事,席姜才是他理想中明主的样子,这样的人若是不能夺得最后的胜利,那是老天不公,天下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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